“既然各位都沒有別的辦法,那今日我便在此審上一審,林正義,你可有異議?”林棟梁說完並沒有看林正義,而是他身邊的弟子拉出一個人,此人踉踉蹌蹌的出來,雖然身上的衣服是新換的,卻能看出他的萎靡不振。
正是在武林上大肆宣揚林正義殺害武林通道,唯一活下來的人證沈忠義,他後來不知去了哪兒,追殺林正義的時候他沒出現過,此時倒是被林家堡的人抓來,端看他的狀態,恐怕當時所受的傷勢不輕。
林正義看了看林棟梁,沒有回話,他看見林家堡來的人中有林南南和段久新兩個,心下詫異南南什麼時候和段久新認識了,還,如此的熟稔。
“沈前輩你說林前輩殺了武當吳長老等九人,獨獨留你一個活口,晚輩碰見您之後詢問幾次,您都沒有改口,這點您可是確認?”林棟梁見林正義不說話,隻好自己一個人繼續,他初出江湖一年多,剛剛闖出些名頭,就被父親弄來處理這事兒,他心裏也是有些不耐,可是林正義是自己親叔叔,堂妹南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他說,救爹爹。
可是這唯一的人證根本不改口,他也不能嚴刑逼供,沈忠義油鹽不進,他也不是衙門裏查案的,還一個公道還得用江湖人的辦法。
“老夫說的話絕不反口。”沈忠義聽見林棟梁的問話,站了戰直,腦袋偏了一下,看到混在人群中的莫柯,大聲道。
“好,沈前輩既然不否認,那麼林前輩你是否承認呢?”林棟梁身上沒傷,又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內力喝出的聲音比起沈忠義要有底氣的多,重新將矛頭對準了林正義。
“我是傷了吳長老幾個人,我絕沒有下殺手,而且當時是他們先向我動手的,我難道連反擊都不能做了嗎?”林正義的聲音並不大,說話的時候也沒看向林棟梁,此事林棟梁並沒有資格力排眾議的幫上忙,“當日我聽林家堡的傳信,去福州大牢劫獄,從死牢裏救下他們幾個,回到泉州來,可是他們竟然因為懼怕邪教的追捕,就想抓了我去邀功投靠......”林正義講述完,提到被孟遠相救的時候,很明顯的林棟梁臉色變了幾變,察覺有異,林正義心裏有些不安起來。
“孟遠此人叛出青鋒劍派多時,林正義你還和他兄弟相稱,莫不是覺得江湖無人?”崆峒的一個弟子麵露嘲諷。
“叛出青鋒劍派?”林正義重複了一句,顯然是不信的,看向林棟梁,林棟梁微微點頭。
“我爹爹就是沒殺他們,我們幾月前去了青海,近些時候才到的關內,根本沒聽說過孟遠的事情,壞人的臉上又沒有寫字,爹爹怎麼會知道孟遠叛教?”段久新一個沒拉住,林南南衝了出去,和那崆峒弟子問話。
林南南長得嬌俏,氣憤起來臉色通紅,煞是好看,那崆峒弟子何嚐這樣近的接觸過女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林二姑娘為父親辯解起來真是牙尖嘴利。”鄭青山見場麵有些失控,連忙發聲。
“我不光是牙尖嘴利,我還要向世人揭穿你的真麵目呢。”林南南走近鄭青山說完,轉頭看向武當的尹璟友師兄弟“尹師兄,你可記得這位?”尹璟友雖然輩分不高,可是在江湖中的事件可久的多,林南南指了指在林家堡眾人中獨自站著的段久新。
尹璟友本來有些奇怪,可是,當他轉向看人的時候,眉頭一皺,“段久新?”他有些不確定的吐出這個名字來,聽到的人一驚。邪教護法雖然現在是莫柯領頭,可是段久新出神入化的武功,還是讓人印象深刻,四年前的大戰觀看的人雖然不多,可是各種傳言把段久新和林正義兩個賦予了幾分神話色彩。
和林正義常常在江湖行走不同,段久新因為邪教出身,總是神出鬼沒,未知的往往更能給人恐懼感,林南南道出段久新的身份之後,在場的人都不自覺的去摸自己的武器。
“不過我要說的,卻不是這位段護法,諸位知道諸位知曉白蓮教大多都是一些傳聞,見首不見尾的護法,從未露過麵的邪教教主,諸位難道不好奇邪教教主嗎?”林南南的歲數不大,認得她的人大多是知道她是林家堡的二姑娘,武功不咋樣,但現在一番話出口,卻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邪教教主,就是那青鋒劍派的二師兄,鄭青山。”林南南話音一落,段久新見眾人都看向自己,並沒有講話,可是他不否認的態度,更多的像是默認,原本站在青鋒劍派弟子周圍的人,退出一丈。這青鋒劍派出了個叛教而出的大師兄,現在又爆出邪教教主是二師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