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思量不出,又想起五行珠,張嬤嬤自無心再任蘇成在此放肆,這便也無平時的禮遇,走到陰氏母女跟前,放出築基期第七層的威壓,冷冷地看著蘇成道:“飛劍乃老夫人送與三姑娘的,若二老爺想要,就去主院問老夫人,恕夫人和姑娘不能做主!”說罷,手一抬又道:“二老爺,請!”
修為相差一小階,便是天差地別之遠,又在張嬤嬤可以釋放出一身靈氣相迫,蘇成如何能抵擋得住?
隻見不過眨眼之間,蘇成已麵色慘白,身體抖如篩糠,眼看就要不支倒地,忽感張嬤嬤威壓微微減弱,他忙道了一句“爾等好自為之”,忙不迭轉身逃一般的奪門而出,隻在心底一陣暗罵。
見蘇成被張嬤嬤逼退走,蘇栗立馬望著張嬤嬤道:“嬤嬤,我不嫁!”
聽著女兒鏗鏘有力的話語,想到自己嫁入蘇家後的種種,一時不禁悲從中來,一把抱住站得筆直的蘇栗,淚水雨下的哭道:“嬤嬤,不能讓栗兒再重蹈我的覆轍。”
張嬤嬤又豈會讓蘇栗嫁人,尤其是在剛與五行珠認主後,此刻又心急五行珠出了問題,隻先安撫陰氏母女道:“老奴拚盡老命也不會讓姑娘這樣嫁人,不過現在時已尚晚,姑娘又耗心頭血有傷元氣,現在還是先回去歇息,且容老奴思量一番。”
陰氏一向以張嬤嬤的話為主,她聽了也覺有理,這便點頭同意,各自回房休息。
蘇栗與陰氏居北正房,分別位於正廳左右。
蘇栗一路心思沉重的走過正廳,回到自己的臥房,剛將與正廳隻一門相隔的房門掩上,忽然心中一動,想到陰易臨別之言,小臉上當即一喜,暗道:“對了!隻要能進玄天宗,她不就可以不嫁了麼?”
她心下這樣想著,自然迫不及待的想再次進入五行珠內去見陰易。
就在她如此強烈生出這個意願之時,虛空之中忽然出現一抹五色之光縈繞在身,隨即蘇栗隻感眼前一黑,接著又是一亮,眼前的景象卻發生翻天覆地之變,她竟來到了五行珠內!
蘇栗嚇了一跳,不由就想:“我不是正在臥房裏麼?臥房呢?”
然此念剛一起,眼前又是一黑一亮,待恢複視力一看,她已又在自己的臥房之中。
蘇栗心中一動,忙又閉眼冥想五行珠內,眨眼果然已在五行珠內。
她又如此三番來了一遍,發現自己能隨心所欲往返五行珠內外,蘇栗登時一呆,“這是怎麼回事……?”
正思索間,丹田之中忽然傳來一絲刺痛,隨即一道微弱的感應自丹田傳入她的神識中,讓她元神不覺擴大一倍,境界又迅猛突破之感。
機會難得,蘇栗連忙斂去心中種種疑惑,凝神靜心,盤腿坐了下來,卻方及修煉,忽然全身一震,她的腦海之中,不止出現全身經脈靈氣的走動,就連丹田之內的景象也有!可這不是到金丹期才可以產生的內視之力麼!?
震驚之間,蘇栗又凝下心神,以內視之力窺探自身,她發現丹田內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珠子,由紅、黃、藍、綠、褐五色如銀絲的彩光縈繞在外,其中褐色彩光尤為羸弱,而其餘四種彩光卻是相當;於此之時,身體各經脈也有五色彩光源源不斷地向丹田內的珠子聚集,而它們也如珠外的彩光一樣,以褐色最為羸弱。
一看之下,蘇栗猶如數九寒天被一桶冰水生生淋下,她呆一呆,心灰意冷的想道:“怎麼會這樣?靈氣不是皆無色麼?隻有在特別濃鬱之時凝結為肉眼可見的白霧。而她是四靈根,身體經脈也該是四種靈氣流動,現在怎麼會有五種靈氣流串,並且各有顏色?”
如此一番心緒,蘇栗再修煉不下,實難接受自己從四靈根變成更無用的五靈根,她搖搖欲墜的從地上站起。呆愣了半晌,想到這一切全是與五行珠認主引起,又想到五行珠原來之主陰易,當下二話不說,隻默想五行珠,片刻人已到了五行珠內。
“我等你多時了。”進入五行珠少時,陰易如上次一般,腳踏虛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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