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一聽,喜上眉梢,道:“那這樣的話,你是願意配合了”
“願意啊,不是一直都在配合的麼?”
“那太好了,等到了比利時,爺打算幾個人住一間旅館,擠擠。”
花酒釀放下刀叉,托腮皺眉看著胤禩,“八爺,你到底想說啥?”
“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下次不要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套件,太奢侈了。”
花酒釀怒。
胤禩被毫不留情的趕出來,硬扒著門框解釋。“不是,就算木槿不能住一起,好歹青魚是你的丫頭,應該可以的吧?”
花酒釀火冒三丈,衝著門口怒喊,“你這是嫌我霸占著大房子了?讓我和青魚擠在一起......”花酒釀恍然大悟,道:“啊!你是想讓木槿單獨住個大房子嗎?你喜歡木槿了,是吧?”
胤禩莫名其妙被花酒釀誣陷,隻覺得含冤莫辯的感覺襲上心頭,卻還是耐著性子道:“亂說什麼呢?木槿確實是個好姑娘,可是,這跟我讓你和她們住在一起省些銀子矛盾嗎?”
花酒釀已經升級為悍婦狀態了,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隻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喜歡上了自己的閨蜜,這真是個閨蜜挖牆腳的年代啊,現在誰來借個肩膀讓她靠啊,她傷心的悲痛欲絕!
胤禩絲毫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隻覺得花酒釀實在是無理取鬧,饒是他再好的脾氣,也快要受不了了,甩甩袖子,道:“好吧好吧,隨便你好了。爺走了。”
胤禩氣喘籲籲的走後,花酒釀氣得直不起腰來了。
既然八爺對別人動了心,她也不要守身如玉了,哼。
花酒釀吃完早餐,好好打扮一番,收拾齊整,帶上青魚出門了。
青魚看著自家格格一副洋美人的模樣,搞不清楚狀況,怕花酒釀出什麼事兒,出來的時候特別跟戰賀望知會了聲,讓戰賀望轉告八爺。
花酒釀帶著青魚出來,不認路的她隻能在街上胡晃,青魚不放心,時不時的勸上兩聲,“格格?咱們回去吧。你看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要是迷了路...”
“閉嘴!不想跟著我你自己回去吧。”
花酒釀隻覺得現在的脾氣暴躁到了極點,比大姨媽光臨還要恐怖。
被花酒釀一吼,青魚再也不敢吱聲了。隻好默默地跟著花酒釀晃。
街上慢慢的熱鬧起來,花酒釀帶著青魚走了好久,不知不覺已經完全脫離了來時的道路,完全找不到方向了。其實,這個臨海的鎮子並不大,隻是道路縱橫交錯較多,要不是時常在鎮上生活的人,大多都會走幾條街就找不清楚路了。
饒是花酒釀英文不錯,可是到現在看來也其實並不能完全聽得懂這個時候人口相傳的語言。畢竟,英文在三百年後,也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花酒釀無奈的駐足,和青魚站在古老的尼德蘭臨海小鎮某條街上的中央。濃濃的寂落感油然而生,更讓花酒釀不爽的是,此時此刻,竟然飄起了雪花!
天地間仿佛辟出一條孤寂的空間,獨獨讓給了花酒釀。花酒釀仰頭望望,也對,歐洲的冬天總是要比亞洲來的早,且,格外的早。
九月飛雪,唉,花酒釀歎口氣,正想跟青魚說,咱們回去吧。
帶著寬沿大帽的藍眼男子輕輕擦過花酒釀身邊,花酒釀隻覺得腰間一輕,警覺的伸手去摸掛在腰上的錢袋,果然不見了。之間身穿白色洋裝的淑女飛起一腳,直直踢在男子的腿上,擦肩而過的男子應聲倒在地上,才得手的錢包嗖的飛了出去,從錢包裏掉出幾塊碎銀子。
花酒釀一腳踩在小偷的手上,兩眼冒著凶光,恨恨道:“可惡的小偷,就是你們這樣的人渣啊,破壞了城市形象。本姑奶奶現在讓你留下偷東西的手!”
小偷驚恐的看著花酒釀,大聲嚷嚷,說著些土著的蹩腳語言,花酒釀蹩蹩眉,她表示,一個字兒都沒聽懂!照著小偷的臉一頓爆揍,花酒釀看著臉被打的連親媽都認不得的小偷,把錢包拾過來,哈哈的砸到小偷麵前,道:“賞給你了,這點碎銀子拿去治傷吧。”
站起身來拍拍手上的灰塵,花酒釀扯著青魚正要走,忽然被人拉住。猛回頭,差點閃瞎花酒釀的丹鳳眼。
金黃色的的短發,溫柔的笑臉,眼前的男子就好像是從二次元動畫裏走下來的帥哥,花酒釀心中一動,脫口道:“嗨,帥哥。”
帥哥溫柔的看著花酒釀,柔柔的笑,“你好,我叫湊,是過路的商人,也在追這個小偷,剛才姑娘的身手,實在是太好了。我想和姑娘交個朋友。”
花酒釀小心髒噗噗的跳著,驚訝道:“你竟然會中文!”而且還是這麼帥這麼溫柔的男紙,還是有著美麗的海藍色眼睛,特別拉風名字的男子。花酒釀簡直下一秒就要醉了。
“是啊,因為我碾轉過很多國家,從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祖父遊曆了。這裏人多,我們去對麵街的麵包店坐坐?”
花酒釀連忙點頭,轉身的瞬間,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再細細看看,似乎又沒有。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八爺肯定在旅館和木槿你儂我儂,怎麼可能會來找她啊。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話說這邊,戰賀望剛忙完,就想起來青魚囑咐的事兒。這才趕去胤禩那裏準備彙報。正巧碰到了木槿。
木槿攔住戰賀望問完發生了什麼事後,為難的看看胤禩房間的方向,道:“八爺好像有些心情不好,戰提督還是不要打擾八爺的好,我看,等會子八爺心情好了,戰提督再去也不遲啊。”
戰賀望一聽,也對。合著八爺心情不好也不會聽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於是就答應下來。
胤禩坐在房間了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花酒釀表現的實在太過分了。好賴,這是在大清,敢跟阿哥甩臉色,開始他覺得新鮮,久而久之,不免就不大喜歡了。花酒釀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實在想不通。再說,花酒釀口口聲聲的說喜歡自己,結果呢?除了說喜歡之外,他沒看出任何喜歡的痕跡,三從四德沒有,脾氣臭的更離譜,這樣的女人,到底是哪裏可愛了?!
越想越氣悶,越想越坐不住,一拍桌子,出來透氣。
看見正從走廊往外走的戰賀望,叫住他道:“戰提督,陪爺出去走走。”
戰賀望忙停住腳,他和木槿巧遇之後,得知八阿哥心情不好,就準備先去吩咐士兵整裝待命,不料這麼巧,才走到走廊這兒,就被胤禩叫住。
上街上來,戰賀望看胤禩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差,便開口道:“八爺。”
胤禩溫潤的回道:“嗯?”
其實,胤禩臉上溫潤並不代表他心裏的情緒。說白了,溫潤公子的來曆是因為他麵相溫潤,喜怒都不行於色,不像是老四,走冷酷路線,冰塊到底。
戰賀望尋思一陣兒,還是開口道:“今晨,晏寧格格的丫頭青魚說,晏寧格格好像很生氣,打扮的很漂亮的出門去了,她害怕她家格格會出什麼事兒,讓屬下知會八爺一聲。”
胤禩一怔,“啊?”
花酒釀永遠都能讓他出其不意,這麼亂來,讓他根本跟不上變動的節奏。
帶著戰賀望滿大街的找,好不容易找到花酒釀的影子,結果花酒釀竟然跟一個外國人坐在麵包房聊得跟開心果似的。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對方是個美男子啊。對於胤禩這種審美觀都能覺得對方是美男,可見對方的確是個美男了。
花酒釀絲毫沒有發現,其實八爺就坐在自己隔斷間的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