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複仇女重創台灣黑道
老槍
最近十多年,從沿海省市到內地江西、湖南、廣西、四川和重慶等地遠嫁台灣的大陸女子有增不減,已成為盡人皆知的時尚潮流。其中有一股十分險惡的黑色暗流,即台灣黑道與大陸犯罪分子相互勾結,通過拐賣或以合法手續如:通過正式婚介辦理兩岸婚姻,把具有相當學曆、美貌出眾的少女騙到台灣送人色情場所,不少人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前篇《台灣黑道瞄準大陸美動一文披露了大陸警方從抓獲與重慶女人接頭的台灣黑道骨幹李建毅人手,同台灣警方秘密聯手,設計誘捕了把持台灣色情行業的黑社會天道盟的幫主施建榮。落人法網的施建榮到頭來也不知道誰是他的催命使者。
幾個月來,通過深入調查采訪,從警方提供的偵破過程和被害女子方麵,獲知更多深層內幕。原來,正是那些慘遭蹂痢的女子,對本案偵破起了重要的甚至關鍵的作用。
隔海舉報
對於海峽兩岸不法分子拐賣大陸婦女,大陸公安機關一直在進行打擊,懲辦了一批參與拐賣婦女的大陸不法分子。但是始終沒有掌握台灣黑社會參與拐賣大陸婦女的犯罪事實。直到2000年5月廣東湛江人林振標被抓獲,公安機關才揭開了兩岸黑幫拐賣大陸婦女一案的蓋頭,又通過林振標這條惟一的線索,牽出了董靈婷、李建毅,最後讓天道盟和施建榮露出了水麵。
林振標落網,充滿了戲劇性。這個拐賣美少女的老手,恰恰栽在美少女手裏。
2000年3月3日上午。江蘇省徐州市。陽光明媚,春風和煦。一位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美豔少婦正匆匆趕路。少婦名叫大琴,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打開一聽,電話裏傳來一陣淒苦的哭聲。大琴聽出對方是失蹤了一個多月的妹妹小琴。妹妹未語先泣,一定遭遇了不幸。大琴急忙問妹妹:“小琴,你出了什麼事?快給姐姐講。”小琴抽泣著回答:“姐姐,我被一個叫阿標的人騙了,你一定要記住他叫阿標。現在我落人了黑社會手中,他們強迫我接客。”大琴問:“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快告訴姐姐,我馬上趕來救你。”小琴說:“我在台灣高雄……”
大琴驚呆了:台灣高雄!小琴怎麼到了台灣?大琴大聲說道:“小妹,不要慌,快找警察報案……”
電話斷了,任憑大琴聲嘶力竭地喊叫,再無回音。
妹妹淪落為台島風塵女子,大琴縱使在周圍社交範圍內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卻也毫無辦法。大琴既未向公安機關報案,更不向任何人提起,把焦急不安和心頭苦楚統統掩藏起來。自從接到妹妹從台灣打來的電話,大琴日夜24小時打開手機,希望能再次聽到妹妹的聲音,但小琴再沒有來電話。
半個多月過去,大琴一籌莫展,瀕臨絕望,這時突然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那人直截了當地說:“喂,陳女士嗎?我想跟你談一樁生意。”是一個陌生的廣東口音。大琴急速調動思維,搜索自己所有的熟人,也尋不到這個廣東人的印象。這人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他要跟我做什麼生意?大琴感到蹊蹺。
大琴委婉地問:“先生要做什麼生意,總得先透個風吧?”
那人說:“有人向我介紹你是卡廳的領班,也就是我們廣東人所說的雞頭,生意啦,當然與你從事的職業有關,保你發財就是啦。”
大琴想:撞你的鬼,我什麼時候當了卡廳領班,還成了什麼雞頭。她J溫怒地準備關掉手機時,突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這人與卡廳的雞頭做生意,莫不是打小姐的主意。妹妹被拐賣到台灣當了小姐,和這人有沒有關係?
想到這兒,大琴鎮靜了一下,裝出一種讓男人聽了骨軟筋酥的音調說道:“隻要能大家發財,我保先生滿意啦。”
對方再回話時果然語音變調,透出了抑製不住的淫蕩之意。大琴想進一步探聽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姓名、電話號碼時,對方說了句“等我的電話”,便中斷了通話。
大琴接到神秘電話後,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反複琢磨著此人與妹妹到底有無關係,急切地盼望對方再來電話。但兩天過去了,這人始終沒來電話。在焦躁不安的等待中,第三天下午,陌生男人終於又打來了電話,他主動道出生意的內容,請大琴物色一批漂亮小姐,成功一個付給1500至3000元不等的“中介費”。大琴當即表示馬上可以提供五至七個小姐,而且全是上等貨色。陌生男人大喜,要大琴三小時後到徐州某酒店房間見麵敲定細節。
大琴措手不及,沒有想到陌生男人已經到了徐州,而且要馬上碰頭。她想報告公安機關,可是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對方,又怕打草驚蛇。自己孤身一人赴約又有些害怕,但是想起了妹妹在電話裏令人心碎腸斷的哭聲,心裏湧起一股仇恨,一咬牙決定單獨去會陌生男人。
大琴從未做過卡廳生意,對雞頭這一行更一無所知,會麵時很容易被陌生男人識破,她決定臨時找人拜師“學藝”。她急急找到一個相識的在夜總會做過領班小姐的女人家裏,向她學習當雞頭的從業門道。這女人覺得莫名其妙,問大琴:“你和老公做建材生意賺的錢恐怕這輩子都用不完,怎會想到當雞頭這種營生?”大琴隻好說,錢多了想找些刺激,並掏出500元塞進她的手中。
這女人見錢眼開,立刻答應傳授“業務”,向大琴口授了做雞頭最基本的要領,又教大琴學了些雞頭常用的行話,講了當前市場上小姐坐“素台”和“葷台”的價格。
大琴獨自趕到飯店赴約,見那陌生人顴骨高聳,凹進的眼眶裏小眼睛骨碌碌地亂轉。大琴表現出冷冰冰的神色,陌生男人顯然被大琴冷豔的美貌所吸引,隻顧盯著看忘了打招呼。
幸虧大琴剛剛學了“業務”,嫣然一笑,往沙發上隨便坐下,做出了一個挑逗性的姿勢,手指敲了敲茶幾。
陌生人回過神來,湊到大琴身邊坐下,一隻手搭在大琴的腿上。大琴忍住心中的極度厭惡,伸手擋住伸向自己身體的爪子,說道:“先生,生意沒有開講,就想占本小姐的便宜,未免太猴急了吧。”
男人停下手,說:“這要看你有沒有誠意啦?”
大琴冷笑道:“我連你尊姓都不知道,到底是烏龜還是王八也沒有弄清,怎麼表示誠意?按道上的規矩,就是上床也得先講個價吧。”
男人自我介紹從廣東來,江湖上叫他阿標。
聽到阿標二字,跟妹妹說的阿標一字不差,大琴心中一動:難道就是他把小琴騙到了台灣?
大琴哼了聲:“什麼阿標狗標的,這樣的名字隨便編個百十個,請先生告訴如何弄到我手機號碼,又怎麼知道我是做雞頭的?”
阿標再不掩飾:“是一個小姐告訴我的,這個小姐曾在你手下當過吧女,說你手裏有很多漂亮女孩,而且你是個相當喜歡錢的女人,我才給你打了個電話。”
大琴說:“小姐?在我手下幹過的人多了,那個小姐叫什麼名字?”
阿標說:“她叫小琴,就是這兒本地人。”大琴此時再不懷疑麵前的人就是拐騙妹妹去台灣的阿標,妹妹向阿標介紹自己是雞頭,讓阿標來找自己,一定是要我為她複仇。
大琴想得不錯,姐妹倆可謂心有靈犀。小琴發現被騙後,已經失去自由。不諳世事的小琴,哀求阿標放了她,阿標對小琴說可以,但要陪他上床,上床後阿標發現小琴還是處女,獸性大發地折磨她,最後還是把她送到了偷渡碼頭。強烈的仇恨,使小琴一下子成熟了。她解下脖頸上的金項鏈送給了阿標,順從地與他親昵。阿標以為小琴老實順從,欺騙她說,隻要弄到了新的小姐,便可換她回來。
小琴想到了姐姐,相信姐姐一定能為自己複仇,便把姐姐作為雞頭提供給阿標,並把姐姐的手機號碼告訴了他。
到台灣後,小琴知道反抗也徒然。她假裝順從,讓老板放鬆了對她的看管,借機避開耳目到街上用公用電話給姐姐打了電話……
麵對阿標,大琴想,單打獨鬥不是這個黑社會惡棍的對手,再說手頭沒有證據,要是他拒不交代拐賣小琴的事,弄到公安機關也沒有辦法,她穩住了情緒與阿標周旋。阿標說了,每名小姐一經考核合格,就可以給大琴1500至3000元人民幣的報酬。一手交人一手交錢。大琴一口應承下來。阿標讓她抓緊時間物色五到七名21歲以下的少女,人數湊齊後帶到他指定的地方進行考核。
大琴問阿標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對小姐進行考核,阿標狡黯地一笑:“你盡快物色小姐,到時我會電話通知你。”
離開了阿標,大琴直接去了公安局,報告了妹妹被拐去台灣及廣東阿標來徐州活動的情況。徐州市公安局十分重視大琴提供的情況,隨即作了周密安排,決定在阿標與大琴再次約會時擒住他。
第三天阿標急不可耐地打電話給大琴,詢問事情進展如何,並讓大琴把人帶來。大琴帶了六個少女趕到飯店。阿標看到大琴帶來的六個少女個個美豔,他高興得忘乎所以,急急宣布考核開始,讓少女們把外衣脫去,全身隻留“三點”以測量三圍。見少女們不動,阿標就上前自己動手幫助少女們脫衣服。阿標的手剛觸及一名少女的身體,對方來了個漂亮的擒拿動作,將阿標製服。
這六個少女是化裝的便衣警察。在事實麵前,阿標無話可說,在警察給林振標上銬時,大琴抓住機會衝上去狠狠扇了這隻惡狼一記耳光。阿標跟著警察進了看守所。
經查,阿標真名林振標,廣東省湛江市人。兩個月後,根據公安部指示,林振標被押到重慶,在重慶刑警突擊審問下,交代出董靈婷,以及他隻見過一麵還不知其姓甚名啥的台灣人龍哥(李建毅)。於是,台灣黑社會正式納入大陸警方的視線。
而17歲的小琴至今杳無音訊,生死不明。.
人證 出現
李建毅突然出現在江西南昌。他是不是台灣黑道大哥,當時警方並不清楚。刑警副支隊長周慶豐加緊訊問被捉的另外兩名疑犯謝文華和馬學彬,兩人交代:台灣來人從不暴露他們的身份,甚至姓名都是假的,更不準大陸成員打聽詢問。在大陸的主要成員用的手機都是李建毅配發的,隻要其中一人中斷訊號,所有人自動停止活動隱蔽起來。李建毅製定了嚴密的紀律:分部負責人一律用假名,相互間不能隨便打電話,通訊一律用他配發的手機,如中斷通訊五小時以上,此人算自然“死亡”,其他人收到他的信息,不得再聯係,要經過台灣總部暗查後確認無叛幫行為才能再起用;如有違反幫規的,將一律處死。至於李建毅是不是台灣黑道大哥,這個情況大陸無人能說得清楚。
據兩人交代:從李建毅有兩次到廈門來的作派,他肯定不是小角色。第一次是年初的I月4日,李建毅和二男一女到廈門,男的一個叫阿賢,一個叫阿超,女的叫做阿芳。盡管李建毅和同來的台灣人穿著打扮上沒有特別的不同,說起話來相互似乎很平等,但還是讓警方看出了一些名堂。吃飯時,李建毅不動筷子,其他三人絕不敢先吃;李建毅說話三人惟命是從,照令行事,決不敢違背;睡覺時,阿芳先進人房間檢查一遍,才服侍李建毅一同休息;叫阿超的台灣人形影不離地跟著李建毅,這人看上去瘦弱,卻有一身好功夫。
馬學彬應召到廈門領取活動經費,初來乍到不知台灣來人的內情,在酒宴上,馬學彬端起一大杯酒敬李建毅,李建毅說不勝酒力,大家表示一下就可以了。馬學彬是個粗人,膀闊腰圓,力大無窮,他使出牛力氣將杯子直向李建毅嘴邊遞去。阿超站起來伸手往馬學彬腕上一搭,馬學彬竟鬼使神差地收手曲肘把酒杯送到了自己嘴邊,阿超這時又用另一隻手將馬的下巴向上一捏,馬學彬咕嚕一口將一大杯酒吞下了自己肚裏。
馬學彬被強迫喝下酒後,瞪著牛眼看著阿超,一臉不相信對方有如此好功夫的樣子。阿超順手奪過馬學彬的酒杯,兩指一夾,酒杯就碎了。
李建毅此時說了聲:“兄弟們玩歸玩,酒還是要喝好。”他敬了大家一小杯酒,這事就遮掩過去了。
還有一次,李建毅帶了阿芳、阿銘、阿榮三人到了廈門。他在賓館房間裏休息睡覺的時候,阿銘、阿榮輪流巡視。遇到大陸的兄弟言語對李建毅稍有不敬,兩人就瞪著大眼盯著對方,看得對方合裏打鼓,毛發倒豎。自此大陸的兄弟見了李建毅格外敬畏。
隻根據謝文華和馬學彬的交代,不能確定李建毅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大哥級人物,隻是個具體辦事的“班組長”,抓了他,就會驚動“大哥”,大陸警方打痛打重台灣黑社會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李建毅在台灣黑道中並不很出名,要在短時間內摸清他的情況談何容易。這時公安機關提供了一個人:這是個60來歲的台灣老頭,三個月前從台灣返回大陸老家探親,一起回來的還有他的太太,一個20多歲的少婦。少婦卻不是台灣人,據說是老人從風月場中救出來的,見老人孤獨一人,感恩圖報嫁給了他。這少女既是從台灣風月場中過來的,說不定能知道一些李建毅的情況。
專案組在民警的帶領下,找到了老人的暫住地。
老人不讓警察見他的太太,倒是介紹了當年他被迫去台灣的情況。
1955年蔣介石從浙東海麵的大陳島將蔣軍撤出,也把島上三萬多居民一起運往台灣。這年10月,大陳島蔣軍在美國第七艦隊的支持下,又把三萬大陳漁民強製運走。老人當年隻有17歲,那天隨父親在大陳海麵捕魚,美國軍艦包圍了海麵上捕魚的約50多艘漁船,命令漁民上軍艦撤到台灣去。這些漁船都是大陸漁船,過了幾年新中國的好生活,又受過共產黨的教育,大家自然都不願去。美國軍艦開炮打沉了幾艘漁船,大家見勢不妙,隻好登上軍艦到了台灣。他到台灣的第二年,就加人了國民黨軍隊,混到團副才複員。
專案組向他解釋:警察履行公務,凡在中國大陸土地上的人,都有義務接受警察的詢問。專案組簡單地介紹了台灣黑社會拐騙大陸美少女的案情,向他打聽一個台灣人的情況,這人叫李建毅。警察還未說完,老頭就斷然說從沒有聽過這麼個人。
這時,臥室的門突然開了,衝出一個女人。專案組民警看這女人頂多20來歲,明豔照人,一時竟沒有想到這就是老人的太太,錯以為是他的孫女。年輕的太太情緒非常激動,第一句話就是:“我認識李建毅。”
這老人的太太姓程。她講述了自己的受騙過程和李建毅的有關情況。
她是一年前經過李建毅親自考核合格,被運往台灣的。那批去台的小姐共有31名,來自七個省市。當晚她們住在廈門市的廬山賓館,然後由中巴車運至福建晉江的東石碼頭上船,乘坐的是福建機動漁船,這是她從船沿上標誌的“閩”字上認出來的;操船的都是福建人,是從口音上聽出來的。這些人都知道這批少女到了台灣將被賣進色情場所,卻一個個冷若冰霜毫無人性地賺他們的高額運輸費。程小姐從大陸船上轉到台灣船上時,知道受騙了,成了待宰的羔羊,她們惟一的辦法就是牢牢記住船號,用仇恨的目光認準了送她們進火坑的運輸船上所有人的麵孔,期盼有朝一日能回大陸,向這些人複仇。
偷渡船上的人們在台灣東港碼頭上岸後,程小姐等31名少女被分成三批,上了三輛大貨車分別開往不同的地方。程小姐和另外八名被認為是最靚的姑娘,被送進了一幢很氣派的豪華別墅,後來得知這是李建毅的別墅。有人給她們安排了住宿後,一個女人為九名少女安排了豐盛的飯菜。她們後來得知這個女人叫塗海芳,是李建毅的老婆。看著塗海芳和藹可親的模樣,九名少女稍稍定了心。但隨後發生的一幕又令少女們跌進了恐怖之中。李建毅帶來一個壯實的男人,說是醫生,要為大家檢查身體。李建毅喝令少女們脫衣服,少女們不敢違抗,脫去了外衣。李建毅大喝:全部脫光。見少女們不肯脫,樹叢裏突然衝出三個大漢,等三個大漢解決了少女們的衣服後,李建毅又喝令少女們躺在草地上,醫生開始檢查……不時向李建毅說著“原裝貨”、“垃圾女”等少女們聽不懂的話。當晚,李建毅讓少女們看A級片,被醫生稱為“垃圾女”的三名少女,奉李建毅之命由兩名大漢模仿片中鏡頭,現場做給另外六個少女看。誰要是低頭不看,李建毅馬上進行恐嚇說你也上去做一遍……程小姐因為是“原裝貨”,逃過了這一劫。但好景不長,第二天她被安排到一家三溫暖聯誼會“上班”,此後受盡慘無人道的折磨。
程小姐學會了強顏歡笑,逢場作戲,並不時地向看守她的漢子奉獻身體,從而建立起了親近的關係。打手們便對她講了李建毅的事,說李建毅是“經義幫”的龍頭老大(此時經義幫還未歸到天道盟帳下),生意做得可大了。
有一天,一個退役的國民黨團副來聯誼會獵豔,聽了程小姐的口音,兩人談起籍貫,竟是同一個縣的鄉親。程小姐異地逢老鄉,哭訴了自己的不幸。程小姐為此對老頭分外溫柔,老頭見程小姐年輕漂亮可人,便用8萬新台幣將程小姐從聯誼會贖了出來。程小姐看到老頭孤身一人,也有些錢,而自己因沒有合法證件無法離開台灣,便自願做了老頭的太太,但沒有辦理婚姻登記。當程小姐離開聯誼會時,還在火坑裏掙紮的大陸小姐,要她有機會回大陸後一定不能放過大陸騙了她們,把她們運到台灣的人。這些小姐也知道大陸公安現在無法到台灣抓壞人,但大陸的壞人總是可以懲罰的。程小姐所以躲在裏間不出來,開頭以為警察找她調查偷渡去台灣的事,後來聽到李建毅的名字,新仇舊恨一起湧七心頭,再也顧不得羞恥,向警察說出了李建毅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