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反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了上來,高大的身軀緊緊貼著我的,呼吸緊貼著我的麵頰,我的臉漲得通紅,可仍倔強地不肯認輸,“誰說我要反悔?想吃什麼盡管說。”
“我想吃……”他騰出一隻手,用手背反複蹭著我的麵頰,輕柔的,直蹭的我全身雞皮疙瘩暴起,“豆腐,你的。”
乍聽此言,我驚得幾乎從榻上跳起,這孩子,太直白了吧。
轉念一想,我嘲笑他在先,他這樣說想必就是為了看我驚慌失措。想看我的笑話,偏不讓你如意。
鎮定,鎮定,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衝動,誰先亂誰就輸了。
我定了定神,學他笑的無限詭異,“不生氣了?”
“誰告訴你我生氣了?”
“那你剛才是做什麼?”
“等著你給我拍蚊子。”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我被這話噎的滿臉通紅,半天答不上來話,隻得狠狠地哼了一聲,順便踹了他一腳,算作出氣。
這一踹不打緊,某人的火算是徹底被我惹了出來,一把將我不安分的雙腿死死鉗住,隨後緊緊壓在身下,我裝痛求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了!”
他的五官因為用力微微扭曲,聽到我的叫聲愈發猙獰起來,“你不妨再大聲一些,讓嶽父嶽母都聽到。”
經他一提醒我立刻噤聲,生怕真的驚動了父母,可又不甘心真的任他擺布,隻得苦著臉,不停地眨巴眼睛,“我錯了,再也不敢……嗯……輕視你了……你放開,行不行?”
“天生一張巧嘴,最會花言巧語,可惜每次都是說完就忘,不好好治你,死丫頭隻會越來越無法無天。”說完便恨恨地親了上來,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咬,我痛地忍不住伸手去掐他,高淩默,你一嘴虎牙,又尖又利,我快要被吞下肚了!
死命地掙紮半天,他終於抬起臉,我如蒙大赦,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他又開始解我的裙子,我氣喘籲籲道,“你消停會行不行,鬧了那麼久,你不累嗎?”
他在我上方一邊忙活著一邊笑道,“剛才不是還在嫌我身手不好嗎?”
我大窘,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真佩服他怎麼能夠混為一談。
我歎了口氣,何為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句話而已,他至於記恨那麼久嗎?既然他鐵了心要折騰我,掙紮看來也沒什麼用了,我軟了下來,任他上上下下做活塞運動,他手臂上那條疤漸漸變得通紅滾燙,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晃來晃去,終於慢了下來,我暗喜,心想,這下可以睡覺了。
沒高興太久,他抓住我的肩膀,將我翻了過來,從後麵重重地侵入,我漲地死死地揪住被子,眼裏晶瑩透亮,絕望地想,那個親吻時不知頭怎麼擺的孩子哪去了?那個熬夜要我幫他數虎牙的人哪去了?他過去不是最天真最生澀的嗎?怎麼今天晚上這麼……如狼似虎啊?
“太安靜了。”他在我背後嘟囔道。
“什麼?”我不敢相信他竟然這樣說。
“寶,你一聲不吭,我很沒有成就感。”
“你剛才不是不讓我叫嗎?”
“笨孩子,實心眼,我不讓你尖叫,但你可以適時說些什麼呀。”
我的臉青了,“這種時候,有什麼可說的?”
話音未落,他火熱的手已經撫上了我的臀,我本能地一縮,“別碰那裏。”
“很好。寶,學的真快。”
我難堪地用手捂住臉,“高淩默,我不要再見到你。”
“嗯……嗯……你不用見到我,你能感受到我就好。”他一邊大動一邊笑道。
後來,他終於玩夠了,卻仍不肯從我身上下來,我被他壓得半邊身子都麻了,氣呼呼地抱怨,“你重死了。”
“那你在上麵。”
頭一暈,我和他已經顛了個,我任由他拉著,騎坐在他的腰上。
“乖,低下來一點。”
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花樣,我半信半疑地俯下身,趴在他身上,他微微側頭,嘴唇貼在我的耳畔,“寶,不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嗎?我教你些有趣的,可好?”
我作勢要推開他,他的手便又向下伸去,“又想被收拾?”
我連忙搖頭,他滿意地笑笑,我最愛的兩個酒窩現了出來。
他的聲音愈發曖昧,我紅著臉,委實不願學,但想到拒絕的後果,隻得照辦,誰知他聽到溫言軟語,眼睛又紅了起來,重新把我壓在下麵。
“你說話不算數!”
他耍起無賴,“我沒承諾你照做了就不會被收拾。”
我抬起他的胳膊死命地咬,破了皮也不放,他重重地向上頂,“寶,你這樣讓我更興奮。”
我隻得放口,幽幽地歎了口氣,“完事了記得收拾幹淨。”
他壞笑,“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