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幾場的比試依然如此,秦若文根本就不必將“雲雨七劍”從頭使來,便能將其他弟子擊敗,場下眾弟子根本看不出那是什麼劍法。張心儀拍手笑道:“我就說嘛,爹爹自有他的用意。”秦若文滿懷歉疚的說道:“是啊,直到此時,我才知道師父的用心。待比劍大會過後我定要向他認錯。”張心儀笑道:“那是後話了。你可知道最後一輪與你對陣的是誰?”秦若文笑道:“不會真是六師兄吧?”張心儀嗬嗬笑道:“猜得一點不錯,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看你怎麼指教他了?”秦若文道:“那些都是氣他的話,若能敗在他手裏,哪也不算什麼。他入門比我早,人也聰明,劍法定是不弱。”
此時阮文中走了過來,說道:“真沒想到,秦師弟你能在三代弟子中脫穎而出,看來師父他老人家確實教導有方。”他絕口不提秦若文的刻苦勤練和天資聰穎,意思是說:你便是勝了我,那也是師父他偏心,可不是你自己學的好。
秦若文不想與他爭辯,說道:“明日比劍還請師兄多多手下留情。”阮文中笑道:“師弟客氣,客氣。”張心儀氣道:“看他那副目中無人的嘴臉就心中有氣。文哥,你明日可要好好教訓教訓他。”秦若文笑了笑,並不回答。
最後一輪對決,在第二日的正午舉行。秦若文、阮文中二人上場之後,相互禮敬。阮文中道:“秦師弟,你先進招吧。”秦若文看他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心想:“三代弟子之中,武功好的師兄確實不少,他既然能一路戰勝,自是有些長處。他是師兄,既然叫我進招,我也不須客氣。”想到此處,長劍一出,刺向阮文中。
阮文中見他一招刺來,嘿嘿一笑,心想:“這幾日你與人比劍我都看在眼裏,雖然摸不清你的套路,但你耍來耍來就是那麼幾招變化。想要破它,可不是什麼難事。”抽出長劍,使出“神女劍法”上見招架,那神女劍法乃是因巫山神女峰得名,當年巫山創派祖師郭雲龍,路過神女峰,見神女峰高聳如雲,如幻如真,忽有所感,便創出了這套真假變幻的神女劍法。
秦若文見他使出這等變幻無窮的劍法,一時被他招式壓製,竟無力反擊,隻能勉強招架。心想:“畢竟他入門多年,劍法上的造詣與之前的諸位師兄不可同日而語。”眼見一套“雲雨七劍”已經從頭至尾耍完,竟然絲毫不能威脅到對手,有心想要認輸,便說道:“六師兄,你劍法了得,我認輸了,咱們這便撤劍吧!”不想阮文中聽聞此言,不但劍法不停,而且更加緊逼,口中卻說道:“秦師弟,你說什麼?還要我指教?啊,那可太好了。”心中喜道:“哼,臭小子,當年你一到巫山便讓我出了個大醜,而後又得師父歡心,竟把我丟到了一邊。嘿嘿,今日可也要你出個大醜。”
秦若文心知他有心對付自己,當下心中大是不服,心道:“虧你還是個男兒大丈夫,沒想到心胸如此狹窄。為了一點小事,便一直記恨到今日。既然你不許我認輸,那我便隻有全力相搏了。”有此想法,便不在有認輸之心,挺起長劍,反守為攻。
阮文中本來一套神女劍法忽然使出來,秦若文猝不及防,見劍法精妙,便無心再戰。卻不想阮文中小肚雞腸,要解四年前被紀滄生摔倒之恨,將秦若文逼得不得不戰,然而此時他的神女劍法使的老了,已被秦若文有機可乘。一招“雲變雨來”刺向阮文中,還未等他出招化解,中途猛然招式一邊,一招“翻雲覆雨”躲開阮文中正欲用來化解的劍招,直刺向他的小腹。阮文中萬萬沒想到他能中途變招,心知上了當,不禁大驚失色,他自己出的一劍固然可以刺中秦若文,然而秦若文這招劍法卻已可以刺破了他的小腹。當下心中大急,慌忙抽劍擋格。秦若文就地一滾,長劍橫削他的雙腿,阮文中慌忙後撤,不想身後已無餘地可容他避讓,“撲通”一聲跌下台去。秦若文劍招一收,笑道:“師兄,承讓了。”
阮文中見他以拚命取巧的打法取勝,心中知道自己不是輸在劍法上,而是輸在膽識上,心下慚愧不已,不願在台上久留,匆匆跑下台去了。
台下張心儀拍手大笑道:“文哥,好劍法!”
張遜風見秦若文獲勝,大喜道:“今年三代弟子的比劍大會由秦若文勝出,望他日後能再接再厲,將我巫山派發揚光大。”場下眾弟子高聲喝道:“秦師弟劍法高明,師父教導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