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堂今晚的活動但求公平,聽你們說這麼多,我都有些忍不住了,我有一件東西倒是特別適合與九龍瓶交換呢。東西也是極有內涵的,還請大家關注一下,待會多為我的這件寶貝投幾票。”一個中文說的些生硬的老外朗聲道。眾人循聲望去,正是金發碧眼,顯得格外帥氣的傑瑞公爵,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婦人風韻猶存,笑得也格外地得意。
“傑瑞公爵是今天晚上博古堂最大的合作夥伴,他帶來了五十件古董與大家分享。”主持人的聲音適時地為傑瑞公爵製造了些人氣,也分散人們對八卦的興趣度,然後接著問:“不知道傑瑞公爵要推薦的寶物是哪件呢?”
隻見傑瑞指著離大家不遠的一處展台道:“我沒有韓木木先生的好口才,隻能和你們說個大概。今天我推薦的這枚玉蟬,說起來也有一千多年的曆史了,關鍵是曆史上好象出過一位大人物死後含此玉蟬入棺,結果起死回生了。說起來,與博古堂那尊九龍瓶可謂是旗鼓相當,都有延年益壽之說,希望大家能夠投我一票。”
經過劉希易和傑瑞出麵一打岔,眾人感覺這裏似乎迎來了一個小高潮,不過原先三位美女自編自導的那出戲,也算是精彩落幕了。稍稍在舒緩的音樂裏放鬆身心,推杯換盞之間人們似乎已經遺忘了剛剛的插曲。
白飛飛拽走了劉希雅,見龍一歡並沒有要跟過去的意思,心裏麵不禁一陣失落,稍稍有些氣結地瞪了那兩人一眼,最終還是優雅如白天鵝般仰起脖子走向了自助食物區域。準備為自己來杯紅酒,仔細地與場內的這些人物結識下,鞏固自己龍氏未來當家主母的位置。
燕傲男半蹲在地上,將剛剛打碎的玉片,一點一點地撿起,小芮也往前一步,默默地與她一起收拾起來。深切的自責,令她的表情有些哀傷,明明當年自己行鏢護寶的能力一等一,掉入如今這個光怪陸離的環境,許多事情都如此地無能為力。
正胡思亂想著,眼前的光線一暗,順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抬頭對上戲謔的眼睛,不耐地看著他,卻聽他帶著低聲壓抑的笑意道:“小燕子,你不會真在想辦法要將這件破玉重圓吧,想來就是有神來之手,也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呢。”
明知道他剛剛那般做,其實是在不和白飛飛撕破臉的前提下為自己解圍,才選擇傷害了這玉簡。卻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格外地令她難受,她站起身來,忍不住出言相諷道:“十一少不愧為龍氏珠寶古董的當家人,家財萬貫,這樣一件值得珍藏的古寶碎了,也能夠笑得這般沒事人一樣,好象都不是因為你的錯。”
麵對燕傲男的憤然與指責,龍一歡眉頭暗皺,心中一片哀歎,臉上卻是慣有的微笑,聲音格外咬牙切齒地道:“小燕子,你還真是不知好歹,早知如此,那我幹脆就不要出現的好,哼。”龍一歡似乎真的生氣般無語轉身,那卓然的身影,依舊瀟灑不羈地融入人群。
看在燕傲男的眼裏,卻突然覺得那背影無比地蕭瑟與孤寂,這個全城名流爭相結交的龍一歡,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卻總是真心地對待自己,事事為自己出頭。燕傲男心裏有一絲歉疚,有心想上前再去解釋自己的愛玉之心與謝意,卻見他的身旁,迅速掛著一抹粉紅色的麗影,正是號稱會成為他未婚妻的劉希雅,隻得悻悻作罷。
工作人員迅速打掃場地,那碎開的玉簡即使不能修複,那上好質地的羊脂玉也可進行再加工。
燕傲男輕輕地籲了口氣,總算又暫時地風平浪靜,場上又恢複了原先的氛圍,人們三三兩兩邊欣賞各式古董,邊悄悄談論剛剛發生的精彩大戲,氣氛甚至比原來還要熱鬧許多。
燕傲男淡定地站在那裏,接受著各種眼神的洗禮,麵上不卑不亢的帶著絲微笑。紫紅頭發的慧安不知何時來到燕傲男身邊,遞給她一杯紅酒,輕輕地與她碰杯,淡淡地抿了一口道:“燕燕,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看了一眼她無奈帶笑地眼神,慧安接著道:“對那些企圖傷害的你的人示弱,她就贏了,如果你無視,輸地就是她。這一點,你做得很好。”
燕傲男回望著慧安苦笑道:“我也不願意如此。”
“女人有男人緣隻能說明她的魅力,這本身並沒有什麼錯,再說你也沒有借此去傷害過誰,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心裏負擔。”慧安晃動著手中的玻璃杯,看紅酒順著玻璃壁慢慢淌下,緩緩地道:“不過我看得出來,十一少是真心的幫你,可你剛剛真的傷到他了。”
燕傲男驚訝地看著慧安冷靜的麵龐,原來她一直在悄然地旁觀呢,有股溫暖的感覺掠過心頭。順著她酒杯所指的方向,龍一歡似乎刻意般隱入人群,掩住身上驕傲地氣息,再也不似那個風流倜儻的十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