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歡熱情而迫切的語調,像過去的很多年那樣,對她白飛飛的事情總是充滿著濃厚的興趣。白飛飛半信半疑地看了眼龍一歡,又瞥了眼燕傲男,見她也似乎驚疑不定的看過來,心定下來,嘴角泛起一絲稍稍得意的笑容。轉回頭小心翼翼的從HEBE捧著的盒子裏拿出那件玉簡,遞給龍一歡。
隻見龍一歡邪肆一笑,狹長的鳳目裏閃過亮晶晶般的光芒,做出忙不迭伸手去接的樣子,卻隻聽白飛飛“啊!”一聲驚叫,接著便是暗啞的“啪”聲,那潔白的羊脂白玉玉簡已經七零八落的碎在地上,慘不忍睹。
鳳目微瀲,有一絲狡黠的光瞬間隱沒,龍一歡低頭看著滿地的碎片,充滿歉意地道:“對不起,飛飛姐,都怪我沒有接住!我一定會想辦法買一個一樣的賠給你。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白飛飛一口怒氣幾乎要瞬間爆發,心道你肯定是故意的!可是對上他那雙誠摯抱歉又哀傷的眼睛,她也不能確定了。忍住一口氣,她恨恨地盯著燕傲男,這個可惡的女人,搶走龍一業不說,現在居然又讓小歡敢跟自己對著幹。無論如何,她敏感地覺得,小歡對自己的態度絕對不似以前了。
圍觀人群哄然了,看著那還散落在地,原本價值上千萬玉簡的殘片,連同那女誡與小三的說詞也一起煙消雲散。有人感慨十一少視古寶如玩物,有人欽佩十一少的機智,更多的人心知肚明地道,果然是風流十一少啊,為護那心上之人居然就這麼毀了件寶物。
場內眾人都是非富即貴,卻還是不禁為龍一歡的敗家與風流驚歎,不禁將目光投向緋聞女主燕傲男。
燕傲男還沉浸於深深的心痛之中,那羊脂玉簡,千百年來獨一無二,如今眼睜睜在自己麵前損毀。龍一歡的那點小把戲,自然沒有錯過她的眼睛,心痛之餘難免有些自責。如若自己不是那般招白飛飛忌恨,如若不是因為龍一歡這個紈絝的富N代,這塊玉簡應該還好端端的存在著吧。
白飛飛的眼睛瞪著龍一歡,仿佛不敢置信般地,美麗明亮的眼睛裏閃過驚詫、慌亂、憤怒,卻輕輕地順一口氣道:“摔了就摔了吧,反正也是你哥哥出的錢,倒是可惜今天不能支持燕小姐了呢。”
“歡哥哥,你就那麼不想讓我拿到那件九龍瓶?”劉希雅帶著絲哭腔憤怒地道,她氣憤的微微一頓,從手腕上褪下來一隻翡翠玉鐲:“燕小姐,不知道我用這隻鳳鐲來參加博古堂的活動,可不可以呢?”
突然之間,場內喧鬧的聲音都漸漸離她而去,那隻熟悉的鳳鐲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如果不是它,或許她也早已與大唐諸多第一的美人們那樣,香消玉隕。突然之間,她仿佛回過神來一般,不自覺地用手輕撫自己腕間的那隻鳳鐲,收回震驚的目光道:“如果劉小姐願意,當然沒問題,請隨韓總監去辦理下相關手續就好。”
“不可以。”場內響起一道醇厚的聲音,燕傲男望去,正是笑得格外溫和的劉希易,他掩住眸底的某種情緒輕聲道:“小雅,別胡鬧了,你怎麼可以將奶奶送給你的玉鐲隨便拿出來交換甚至出售呢。”
燕傲男心底微微一動,看來這鳳鐲事實上是有一對的,隻不過纏在她腕間的,沒有劉希雅那隻綠意濃鬱,若是細細地比較,便會發現型號也略大了一點。
劉希雅敏銳地發現燕傲男腕間似乎也有一件鐲子,卻是冷哼一聲,對劉希易嬌嗲地道:“哥哥,你不早點來幫我,還當著外人的麵對我這麼凶。”
劉希易將她手中的玉鐲一點點地套回到她手腕上,笑得頗為無奈地道:“燕小姐,舍妹給你們添麻煩了,為了你們博古堂的活動,我也特別準備了一件古董。既然小雅對那件九龍瓶如此情有獨衷,不如給在下幾分薄麵吧,待會兒多幫我投幾票。”
翩翩佳公子,又是如此地彬彬有禮,自然在場內拉了不少印象分,劉希易從隨從處拿過一個長長的盒子,從中抽出一件卷軸,經過了特殊的處理,緩緩地打開,一張格外耀眼的《唐宮仕女圖》躍入大家的眼簾。
這本是一幅失傳的名畫,如果不是在劉希易的手中,在場諸位應該對它是不是正品的態度曖昧,如今卻隻有驚歎的份了。韓木木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笑道:“既然這樣,劉總裁不妨跟我去辦下簽約合作手續吧。”
“飛飛姐,我哥哥他最近是不是有些燒得慌了,居然把他最寶貝的那些畫作拿來參加活動了。”劉希雅看著哥哥消失的背影,十分不服氣地道,但是她卻不敢再把手裏那枚玉鐲隨隨便便拿出來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