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朋友扶貧,片刻間雞鳴犬吠(1 / 3)

(這幾天大家很少給我這篇文章加推薦,也很少點擊看我這篇文章,讓我非常傷心喲.)

話說上回書中說到劉季聽到史縣令到來消息後,急跑前來迎接,可是已見縣令執事排擺亭舍四周,便急奔舍中,此時,史縣令和肖何等都已用過茶,在說話哩,劉季急忙施禮道:“接駕來遲,請恕罪。”史縣令笑道:“你大亭長,公事忙碌,不必客氣。我們也隻是來隨便看看,還不能算是慰勞呀。”劉季道:“不敢,不敢。”

這時,聞訊從四麵八方跑來圍觀者,人山人海,他們議論紛紛:“真稀奇,這可是亙古以來,都沒有過之事呀!”“這就足以說明咱泗水亭要轉好運啦!”“這個劉季就有這麼神!”

劉季就勢向史縣令請求道:“大人降臨此地,足見對泗水亭之重視,是否可以見見鄉親們,說幾句話鼓勵鼓勵?”肖何道:“縣令大人早已有此安排,大人請。”史縣令點點頭,偕肖何走出舍來。劉季扶著道:“請登上這個高處。”史縣令登上去,向四麵揮揮手,大聲道:“老鄉們好!這些年來,你們受苦啦!如今,本縣給你們派來個好亭長。大家以後都可以安居樂業,等到年底,本縣再來和你們同慶豐收!”老鄉們同聲應:“好!”接著是歡聲四起,掌聲如雷,經久不息。

史縣令走下台來問道:“劉亭長,眼下,你打算從何處著手治理?”劉季道:“稟大人,眼下急事莫過於割草,準備墾地生產。”史縣令道:“好,就這麼辦?”肖何啟發地問道:“要不要縣府幫助?”劉季一聽就懂道:“要,非常之要。”肖何道:“正好縣令大人在此,就無妨開列清單,以便及時籌劃,不誤農時。”劉季道:“不忙,縣令大人,是否有興趣到處走走,順便察看一番?”史縣令道:“好呀!肖大人,我們這就叫做實地勘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劉季陪著史縣令和肖何大人,四處指指點點,一路慢慢走來,但見到處低矮茅屋,都是屋斜柱歪,牆殘壁破,極盡蕭條,十分零落,陣風吹來,屋頂茅飛似舞,窗戶隙鳴如泣。人非木石,卒不忍睹,史縣令不禁連連搖頭歎息道:“太慘啦!這泗水亭,實在是太慘啦!似如此百孔千瘡,劉季呀,你肩頭擔子不輕啊!”

劉季正欲回答,忽聽遠處傳來樊噲叫喊聲:“劉季大哥,我有話和你說。”劉季停步道:“好,我等著你。”樊噲飛奔前來,低語一會。劉季連連點頭之後道:“好,我有辦法啦!”說完迅步來到史縣令身邊道:“若想立馬改變泗水亭現狀,屬下有個不情之請,請求縣令大人準許。”史縣令大感興趣問道:“你說吧!”劉季道:“剛才樊噲來報,有些朋友,打算來給屬下祝賀。”史縣令疑惑道:“這……?”肖何急道:“此乃好事,人家總得帶來一些禮物呀!”史縣令道:“向人家索要禮物,未免太醜吧?”劉季道:“所以屬下有個離奇想法。”史縣令也未免發急道:“還不快說?”劉季道:“是,屬下打算變著法子,將泗水亭現狀,如實告訴祝賀者,說劉季不貪禮物,隻望幫助泗水亭百姓,盡快恢複春耕生產。”史縣令不禁拍手道:“好呀,這個辦法好。”肖何道:“這個辦法是要得,不過酒飯招待,總得要備辦呀。”劉季道:“高級之招待,確實辦不來,好在都是朋友,大熟人,該不會計較吧?”肖何道:“那怎麼行?來者都是客,那樣,就是我們沛縣人,不講禮啦。”史縣令道:“肖大人說得對。肖大人,到時候,就請你來設法幫助操持一下吧!”肖何笑問道:“辦什麼標準?請大人示下。”史縣令道:“好你個肖大人,將本縣軍啦?”劉季道:“到時候,還得請縣令大人,親自蒞臨,方顯隆重。”史縣令道:“那就不必啦,是你至交朋友和熟人,本縣摻乎不進去。祝你發財,哈哈哈哈!”

這一消息,立生雙翼,飛遍沛縣城鄉,茶樓酒館,更是傳得沸沸揚揚,沛城屈指可數之王媼酒店老板王媼女士,當然不會落在人後,你看她打過一陣哈哈之後道:“劉季是本店老顧客,我們交情,就是十分密切,今天,他做官啦,大家都去祝賀,哪有我不去之理?紀信,你快說,那天要辦多少酒席?本店全包啦!”紀信故作為難狀道:“那裏實在太窮,什麼都沒有啊!”王媼慨然道:“那好,一切均按進貨價計算,老娘不賺一分錢。”紀信笑著搖頭道:“還是不行!”王媼發急道:“好,飲酒,算老娘禮物,不收一文錢,要得嗎?”紀信大笑道:“大老板慷慨,我等聞名久矣,我們劉季大哥也常常提及,不過,你這個提議,似可采納,但還是得征求到劉季大哥準許方可。”說完走出店來。

紀信一陣哈哈,走進武負酒館,武負急忙迎住問道:“怎麼樣?王媼她意下如何?”紀信道:“你還記得是否說過:她王媼酒店怎樣,你武負酒館也怎樣?”武負道:“還會比她更好。”紀信伸出一掌道:“一言為定?”武負也伸出一掌擊去道:“一言為定!”

話說楊呂莊,楊家後堂,聚集著全家人等,在十分熱烈討論著如何祝賀問題,楊老太爺道:“楊武,你所說可是當真?”楊武道:“千真萬確,武負已與紀信擊掌為定,要與王媼酒店一樣承辦酒席,並且飲酒全部免費供應,多少不限。”楊老太爺道:“好呀,婦道人家,也有這種氣慨,女中豪傑,女中豪傑啊!”楊武發急道:“好啦,別光隻知稱讚別人,空口說白話,我們究竟打算如何對待,得趕快拿出一個章程來。”楊老太爺一時裏也居然被卡住,心裏暗想:“送什麼呢?最好是他劉季大哥目下所急要者……”

忽聽楊喜在外邊喊道:“有貴客到!”大家不約而同地向門口望去。隻見盧綰笑容滿臉地走將進來,忙拱手行禮道:“不知各位正在商量什麼國家大事?這麼齊心。”楊老太爺連忙起身還禮讓坐道:“來得好,我等正在談論你們呢。”盧綰故意調笑道:“說我們?背後說人家長短,怕非長者所為吧?”楊老太爺笑道:“說長論短可不敢,倒要問問,劉季大哥目下,還缺少什麼嗎?”盧綰又故作驚訝道:“這是……”楊老太爺忙解釋道:“不要誤會,我們正在商量,要去祝賀,但送什麼禮物?還舉棋不定,所以……”盧綰道:“謝謝,多承掛記,再說,我也正為此事登龍致意,千萬不可浪費厚禮,因為那裏情況,非常特殊,百姓貧窮,無法言狀,多年來,已沒有雞鳴犬吠,更毋庸說牛吼馬嘶,土地荒蕪,蒿草連天;茅房低矮,破敗不堪,斷牆頹壁,到處都是,放眼望去,一派蕭條;室內,破床敗絮,人無完衣,半大妹子,無衭遮身,瑟縮在床頭屋角,聊避風寒;灶頭,冷黴風長,鍋無完鍋,碗無好碗,幾乎回歸到上古,茹毛飲血之時代矣。”聞者無不深為歎息,婦女多有哭出聲者,楊老太爺耽心道:“想不到泗水之困,一至於此,劉季大哥身臨其境,能不捉襟見肘嗎?古話說:多錢善賈,長袖善舞。他劉季大哥身邊,素少餘金,對此,或已急得焦頭爛額矣。”盧綰道:“所以,劉季大哥命我前來致意,對此扶危濟困,百廢待興,嗷嗷待哺,救人水火之時,各位如若要講什麼禮信,就撿出一些用不著之破衣殘被,廢棄耕犋,以及長長短短,大大小小竹木材料,以應急需,庶兒使泗水亭人民,渡過眼前困境。”楊老太爺道:“好,就請你回複劉季大哥,我們知道如何做啦!請盧綰大哥上席飲酒去。”盧綰道:“謝謝,救人如救火,在下還有多處要走,就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