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於正和這次是拿了東西,並不打算辦事。
我再次問:“您這是什麼意思?”
於正和搓了搓手,沉默了一會兒,笑著說:“要不這樣,小樊,股份爸爸不要了,官司我會繼續打,我會讓律師放水,到時候隻要易晉的律師給力,他要贏是完全沒問題的。”
我不說話,於正和現在是拿了東西不想辦事了,商人都是貪心的,他想利用我,得到易氏的股份,又想做到不得罪吳誌軍。
隻是我沒料到的是,於正和貪心的同時又不太貪心,因為他沒想過把易氏全給吞了,證明他還不想與吳誌軍為敵。
現在他輕輕鬆鬆拿到百分之十五,完全夠了,又不得罪人,又白得了這麼多股份,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大賺。
他現在嘴上是要還給我,可實際上這些股份到了他手上那一刻,就注定了有去無回。
我看了他良久,於正和見我一直不肯說話,再次笑著問:“小樊,你就當幫幫爸爸行不行?”
我說:“您現在是拿了東西,不願意辦事了?”
他趕忙否認說:“我可沒這樣說,我說過那些股份我是會還給你的,隻是昨天晚上爸爸想了一晚上覺得現在還不是得罪吳誌軍的時候。”
對於他的話,我隻是冷笑一聲,端起了桌上他給我倒的一杯茶,我喝了一口,半晌,我笑了。
吳誌軍見我在笑,不解的問:“你笑什麼?”
我說:“爸爸,我給您看樣東西怎麼樣?”
他不知道我話內的含意,低笑一聲,我不問他是否同意看,而是自顧自把東西拿了出來,然後緩緩推到他麵前說:“您看看。”
於正和不知道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看了我一眼,這才伸手去接,當他把袋子打開,看到裏麵的照片時,他忽然大發雷霆將那些照片甩在了桌上,他指著我說:“易小樊!你算計我?!”
整間茶室都帶著他這句話的回音。
我坐在那紋絲不動,我笑著說:“沒有,我怎麼會算計您,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每個人不都得學會防範於未然嗎?”
他氣得雙頰通紅說:“你想怎麼樣。”
我說:“撤訴,立馬撤訴。”
他想都沒想,直接說了一個好字,他說:“撤訴就撤訴。”
便拿起了手機給律師,讓律師現在立馬撤訴,那律師可能沒料到決定好的事情,竟然會臨時變卦,當即便在電話內跟於正和強調說,這訴不能撤了。
於正和也不理他,用強硬的態度說:“現在!立馬!不管用什麼手段!”
我聽到這裏想了想,放下茶杯喊了一句:“爸爸。”
正在打電話的於正和看向我,我笑著說:“既然快開庭了,撤訴不了了,您也別為難律師,我有個辦法,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
於正和說:“你有什麼話快說!”
於正和現在比我急多了,因為我現在捏著他的七寸。
我笑得不疾不徐說:“我覺得,不如讓官司開了,您可以和法官大人說,這一切都是吳誌軍用卑鄙的手段逼迫你汙蔑易晉,你說你也是被逼的無可奈何才會和他同流合汙,這樣您又撇清楚了自己,又完成了我們交易的條件又何樂而不為呢?”
於正和咆哮著說:“易小樊,!你別得寸進尺!”
我覺得茶杯內的茶有點涼了,把他給我倒的那一杯茶潑在水缸裏,又悠悠斟了一杯說:“我沒有逼您,買賣是自由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情緒說:“好啊,易小樊,你行,你夠厲害,你這是逼著我成易晉的替死鬼啊,你這是讓我很吳誌軍咬起來,好把易晉給撇出去啊!”
我又再次重複了一句:“您可以選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