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合作夥伴插了一刀的滋味,應該夠吳誌軍去消化一段時間了吧。
正當我在心裏如此想著時,於正和突然難得和氣對我說:“小樊,你記住商場就是這樣,誰給你好處,誰給你利益,誰就是朋友,當然這個朋友隻是暫時的。”
我笑著看向他說:“您的意思是,我現在是您的朋友?”
於正和反應過來,他嘴角的笑一滯,好半晌他笑著說:“我們怎麼是朋友,我是你的爸爸啊。”
說到這裏,於正和放在西褲內的手機響了,他將手機從口袋內拿了出來,手機上顯示的是一通沒有備注的陌生密碼。
於正和看了我一眼,沒有接,而是選擇直接按掉了。
將手機塞進口袋內,又若無其事的和我說著話,我自然也難得和氣的跟他聊著。
於正和送我到達於家門口後,沒有跟著我進去,因為他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
等我下了車後,他坐在車內迅速接通了那不斷打來的電話,我站在車外聽不到他說什麼,隻知道他的車很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他離開後,我剛走到客廳,便有個仆人替我拿來了一個包裹,說是就在剛來快遞人員送過來的,我拿在手上後,說了一聲謝謝。
等仆人離開後,我迅速進了臥室,到達臥室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門緊鎖,把包裹迅速拆開,裏麵是一個包裹得很好的牛皮袋子,我將牛皮袋打開後,把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袋子內是一些照片,那些照片是一個男人和女人遊泳池邊親密嬉水的照片。
照片內的男主角,自然是我親愛的父親,而照片內的女主角大約四十歲,但保養得宜,倒是膚白貌美,身材豐腴,歪在於正和懷裏笑得花枝亂顫。
我望著那些照片笑了笑,於正和大約想不到我會留了一手,下三濫的手段誰不會。
於正和懷裏的女人的身份,倒是有意思的很。
我看到寄件人上寫著江華兩個字,便將兩個字從紙箱上扣了下拉,便把整個紙箱找了一個火盆,毀屍滅跡了。
那天晚上於正和還是沒有回家,杜鳳棲難得從佛堂出來,坐在客廳內發呆,家裏的傭人都不敢出聲。
也不知道她看著窗外的月亮有多久了,她突然問了身邊的一個仆人日子,問今天多少號了。
那仆人回答她說,二十七了。
過了一會兒,那仆人又說:“太太,今天是您生日,要不要給老爺……一通電話?”
杜鳳棲說:“不用了,反正這生日也過了五十多年了,還有什麼好過的。”
仆人不敢再說話,客廳內又恢複了安靜。
那一晚上杜鳳棲在客廳內坐了一晚上,似乎是在等電話,又似乎是在等於正和回來。
可是那一晚上,於家的大門就沒有被人開啟過。
又過了兩天,開庭了日子終於到了,股份過戶去後,於正和並沒有動靜,也沒有再說要撤訴的事情。
那天早上在開庭之前,我一早就去找了於正和,問他為什麼沒有撤訴。
於正和一個人坐在茶室老神在的喝著茶,見我來了,便立馬朝我招手說:“哎呀,不要著急嘛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急得來的呢。”
我冷笑的說:“您當然不急,現在事情不是發生在您身上,您別忘記股份我給您了,可您答應我的事情,可還沒做到。”
於正和說:“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是,剛才我也和律師商量了,說了撤訴的事情,可是小樊啊,你是知道的,爸爸現在也是靠吳誌軍吃飯啊,律師說我現在撤訴就相當於是自己打了自己耳光,讓我不要撤訴,我現在也急得很啊。”
我聽到於正和話裏有拖延的意思,我冷聲問:“您什麼意思?”
於正和見我有點生氣了,立馬起身朝我走了過來,拉著我在他椅子上坐下,然後他坐在我對麵替我倒著茶說:“要不,我們暫時先讓官司開庭,等事情到達一個高度的時候,我再撤訴也行,這樣對爸爸的影響也會好點,怎麼樣小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