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樣著實是嚇了我一大跳,不知道趙胡子和小百合在角落裏有沒有注意到他的模樣。那人在光線下露了一下臉便又縮了回去。
那人歎了一口氣隨後的一番話道出了這裏的大致情況和他的遭遇。
原來抓我們進來的那個伯掌事是金央國的二把手,伯掌事名叫‘伯涼’。伯涼掌管著金央國的大小事務,側重於政事和本國的治安。伯涼雖然平時嚴肅但是此人忠奸分明,正氣凜然。金央國另一個和伯涼平級的便是至高無上的鍛金師‘成驛’了。鍛金師在金央國那是極受尊重的,成驛無疑是帶有這至尊光環的唯一之人。鍛金師控製著金央國的軍隊,軍械,以及金央國大部分的礦脈。而和我們說話身材矮小的這位在這裏他們有個稱號叫做‘地伏’,自己的名字叫做格洛,是生活在地下的一個部落。地伏本不屬於金央國和火黎族任何一方,但是自從鍛金師成驛開礦發現了他們部落之後,便像奴隸一樣的對待地伏人為他開礦鑄造軍械。多年以來,地伏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由於成驛變本加厲的虐待如今地伏部落的人口已經減了大半。說道此處格洛鼻子抽動了一下。伯掌事看不慣鍛金師的作為曾一度向金央國國主提起過此事,裘華衣也三番五次的下過命令禁止奴役地伏族人。可是那成驛表麵上奉命暗地裏卻是一如既往的縱刑。格洛曾帶領地伏族人想要逃離這裏並發現了逃離虛渺界的出口,但是不曾想被鍛金師的軍隊發現便把他們囚禁於此。
聽到這裏我大致在腦子裏整理了一下,這個地方叫虛渺界,有兩大勢力,一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金央國,第二就是實力相當的火黎族。而地伏格洛所說的出口應該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看來格洛臉上的疤痕就是被奴役期間留下的。
正在我深思熟慮之時突然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劃破天際,隨即整個房間晃動了起來。趙胡子趕緊下意識的護住小百合。
“他奶奶的這個地方也有地震啊?”趙胡子破口大罵了一句。
“那不是地震,是火黎族的軍隊又在攻城了!”
地伏格洛卻坐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看他的表情對這種情況早已經習慣了。早已經習慣和平生活的三人一下子緊張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打敗了內心的堅定。
隻見格洛慢慢起身走到門口,這時幾個銅甲侍衛衝進監獄急忙打開了每個監獄的門。格洛在一旁對我們說道:“不要緊張,每當戰爭來臨的時候,監獄的囚犯都要被拉到前線充當敢死隊。”
“金央國不是有軍隊嗎?怎麼還讓囚犯上前線,這不是讓我們當炮灰嗎?”
趙胡子扯著嗓子喊道。
“哼!有軍隊又如何,還不是掌握在成驛的手裏,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兵去送死呢?縱使銀甲在身也抵不過火黎族的巫術,畢竟火是克製金的!”
話沒說幾句我們便被充斥進數百個囚犯當中,一路被趕到一個長殿之中。長殿內黑壓壓站滿了人,我大體用眼睛掃了一下,除了我們三人其他人的長相基本上和人類無關,甚至讓我產生了我們三人在這裏就是怪物的錯覺。殿堂內熙熙攘攘的人群胡亂的晃悠著,這群人發出這各種各樣奇怪的身影。我們緊隨著格洛的身影,他對這裏的情況比較有把握,待會我們也不至於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時前方一個領頭打扮的人突然吼了一聲,眾人紛紛安靜下來。
那人向其他的士兵使了個眼色,然後那些士兵便打開身後的金屬櫃子。金屬櫃子內擺放的全是些簡易的護甲和兵器,什麼劍刀長戟等等。
隨後那些士兵將這些防具和武器分發到眾人的手上。我拿到了東西掂量了幾下,像是鐵做的,重量起碼有幾十斤。這玩意要是套在身上那跑幾步還不得累死。可是趙胡子卻不以為然,仗著自己身板厚實三下五除二的就將護甲套在身上顯得極為輕鬆。看著趙胡子駕輕就熟的樣子我問他:“咋的?你一會還真要上前跟火黎族的人拚命啊?你這不成了破壞和平的罪人了嗎,小心變成戰爭的傀儡。”
“東子,咱們現在除了給人家當炮灰還能有什麼辦法,待會兒說不定咱們在前線立了大功沒準那裘娘子就會放咱們走呢。再說了,火黎族要是把金央國給滅了咱們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見家鄉父老了不是。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死的其所,在外麵老子就沒有機會當兵保衛國家,今天我就非過足了癮不可。退一萬步講,咱們自從離開那押運行業之後可是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你心裏就不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