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爸爸媽媽是什麼人?”政不經意問道。“你白癡呀,爸爸媽媽都不知道!”指尖戳了戳他的腦袋。隨即反映過來,他怎麼可能知道爸爸媽媽是什麼意思了。“沒,不是什麼人!”“真的嗎?”他狐疑道“你昏迷時不停叫這二個人名字,神情還很痛苦,到底是什麼人?”他臉越逼越近,神情好象很不高興。望著這張怒臉,有些發呆,難不成這個十三歲的小子在吃醋,罪過。一定眼花了。“我一般都這樣叫我爹爹和娘親。”想到父母,不禁黯然傷神。“我很想他們!”“清,你還有我!”緊握住我的手,嚴肅說道。“對,我還有你!”摸摸他的頭,這個孩子真的懂事多了,什麼事,都是如此直於表達。“我們的政也慢慢長大了,再過幾年,一定比清高很多,不知道是哪個小家夥還說要娶清了,嗬嗬!”“喂!我是很認真的!”他惱怒推過我摸他頭的手。嗬嗬!還是象隻小豹子,很是能讓他動怒。“你想呀,你今年十三歲,清多少歲了?”拉著他的手,頭抵著他的腦袋,小聲問道。“十九!”“切,年底就二十了啦!”“還有半年了!”“那都一樣。”捏捏他的鼻子“你二十歲時,清就二十七歲啦!都老婆子了。嗯,如果你想娶清了,下輩子好了,下輩子你比清大七歲好,等清好了。”“下輩子?”“對!”差點忘記,佛教是漢時才開始傳入中國,自然沒有前世今生之說。“清的家鄉有個傳說,就是說,一個人會有三生,比如我們這一生會認識,一定是前世種下了什麼因,所以這一世才相遇的,那清把下輩子定給你好不好,小鬼頭,這樣你就不用老是氣娶不到清了!”“人死後會有另一個世界嗎?”“會,一定會的!”“那我考慮下再回答你!”小破孩兒認真說道。我暈,這是什麼大事嗎?隻是閑暇時的聊天,用得著這樣認真嗎?“政,清想回家了!”看著冥思苦想的小家夥,我輕聲說。“為什麼?是因為太後和呂相嗎?”他敏感問道。“不是,是因為清自己想回去了,鹹陽好熱,嗬嗬!”“是因為嫪毐那賊子?呂相早命人把他閹割了,再不會有人會欺負於你。”“大王,其實他是清的結發夫。所以……”想了想,還是低聲說道。“我知道,這事情自然會有人告訴我,我本想代為求情,但呂相先下手手了,清,不要難過,反正那種人,沒什麼好的,閹了也好,你還有我!”言談之間,政毫不在意,一副萬事掌握手中的沉穩樣。哎!這個帝王慢慢在成形嗎?“可是,他終歸是清的夫,雖說詐死……”“這事你放心好了,我自會讓人善待於他。所以清你留下來,我會請示母後讓你入宮,做太傅,教政才藝,你不要走!”雙手拉著我的手,急急說道,眼裏充滿企求。我哪懂什麼才藝。“不要,那政答應清,有若一日,政能保護清時,政派專人,賜清黑錦,接清回鹹陽好不好?”“那寡人現在賜你黑錦,等我成年,封你為皇後,行嗎?”“不行!”我對他淡淡笑著。“我知道,太後和呂相要加害你。我不會放過他們!”終是泄了氣,咬牙恨恨說道。“政,你現在還小,國事就算到了你手上,也不一定能處理得麵麵俱到,現在呂相位高權重,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可是政是隻蒼鷹,終有日會翅膀堅硬,那時就沒人能敵與你。”微微停頓,接著說道“孟子輿雲: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政要謹記。”“天將降大任?”“嗯!”我輕輕點頭。“清說的是我終有一日可以滅六國?”語氣掩飾不住興奮。“清從不騙政!”他低頭思索良久,然後直視我,堅定說道“那好,寡人必牢記清今日之言,終一日,賜你黑錦,接你進宮!呂相與太後,寡人定不放過!”“大王,太後所做,雖為權勢,但無法更改她生養於你,血濃於水,所以,你應善待於她,有空多陪於她!”如果政這樣做,我是不是可以改進下他們的關係了?“你還為她說好話?”“你無法更改她為你母這事實。就算她從來隻是把你做為向上爬的工具一樣,也無法改變。”看他神情痛苦,不禁動容,這對母子會好嗎?“好吧!”“五日後,大王可否送清於城西門。今日清與大王就此別過。我們對飲一杯茶水如何?”讓青梅添上茶水。“ 這樣急?”他動容道,良久端起茶“今日一別,不知何日能相見,清,我定會接你。你,你會哪日走?”會心一笑,放下茶杯,他終是明白了。“也是五日後,城北門,先北行一段路,這樣借大王送行,應該可以隱瞞過一部分人的追蹤!”“嗯!”“清的小破孩兒,終有一日會翅膀堅硬,展翅高飛!”一把緊抱住這個大孩子,淚如雨,不知何日能相見。“嗯!”“蒙恬仍清知己,又出良門,大王往後成大業,是不可缺少的良將。”仔細想想,歎口氣道“相府有一舍人,姓李名斯,也是可用之才,大王也可用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