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們是好人嗎?我也是好人,你們放了我吧?解開我的手銬,放我下車!”我故意向他求饒道。
我知道對方不可能天真到憑這話就放我走,我隻是要說給陳欣聽罷了,告訴她我被綁架了,有手銬,在車上。我要盡可能把我這邊的情況,隱藏在我的話語中,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傳出去。陳欣知道得越多,找到我的概率就越大,我獲救的可能性也越大。
“哈哈……”西瓦斯得意笑著,福米也微微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連同一直不說話的康納也顯露出笑容來。
他們似乎在嘲笑我的天真。
“你們同意放我下車了?中日友誼萬年長存呀!”我衝他們傻笑道,就好像我真的天真到認為他們會放我下車一樣,連中日友誼這種鬼話都說出來了。不過,這麼一來,陳欣便多知道了一個信息,綁架我的人是日本人。
福米無奈搖了搖頭笑著,繼續開車。
“可以,我們當然會放你下車的。”西瓦斯笑著,“對嘛,中國人,日本人,我們是朋友!哈哈,不對不對,怎麼能說是放呢?我們又不是綁架你,我們隻是邀請你和我們一起開車兜風嘛。我們是朋友,哈哈……”
我陪笑著,心中卻是把他祖上十八代女性問候了一遍。
“康納之ki桑,幫我們的中國朋友把嘴貼好哦,等會兒到了海邊,就送我們的中國朋友去潛水,哈哈……”西瓦斯笑著,笑容在我眼裏卻異常的猙獰。這個混蛋,果然像在海邊殺我滅口。
不過慶幸的是,他自己交代了目的地是海邊,算是給陳欣多了一條線索吧。
“嘿,嘿,你們不能這樣……嗚嗚……”
我的嘴,被重新封上了。
陳欣,光靠這些,你可以找到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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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是靠海的縣級市,往東走便可以尋到海岸線。
近些年的經濟發展,也讓F市有了自己的港口,雖然不是很大,但已經可以支持遠洋輪船停靠了。
F市雖小,但和海外的往來還是十分頻繁的。
不過,由於管理水平跟不上經濟發展的水平,F市的走私、偷渡也是異常的發達。
我猜到這幾個人不是正規途徑進來的,不出意外他們就是偷渡進來的。
車沒有開到港口,而是開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海邊。他們要在這裏乘船離開。
福米和西瓦斯攙扶著摩西下車,我被康納推搡著,也跟在後麵下車了。
加上我,一共五個人,走在海灘上格外地顯眼。放眼望去,除了遠處海麵上的一兩艘駛過的漁船,似乎就隻有我們了。
手機已經被我重新插回了口袋裏,用衣服蓋著。也沒有掛斷電話,希望這樣能在無意中多給陳欣提供一點線索吧。
不遠處的海岸停泊著一艘漁船。福米和西瓦斯攙扶著摩西在前麵帶頭走,他們走的方向就是那艘漁船。看來,他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漁船不是很大,想要靠著它渡海去日本,顯然不切實際,搞不好到了半途,一個大浪過來就給掀翻了。他們應該是打算借這艘漁船到公海,再在公海轉乘大船去日本。畢竟這裏水淺,大船停不了,而大船能停的港口人又多,偷渡不方便。
“嗯……”就在我稍微走神的時候,我的後背被人踹了一腳,整個人直接就被踹趴在海灘上。
“哢。”我忽然聽到了背後傳來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
不會吧?他們帶了槍?
難怪要偷渡!
“嗚……”我艱難地將頭抬起來,剛才被他一踹,我的臉直接壓沙灘上了,鼻子裏進了幾粒沙子,若不是嘴巴被封著,估計也吃了一嘴沙子。眼睛睜開後,貼在額頭睫毛上的些許沙子還掉進我眼睛裏了,手被銬著,又揉不了,著實把我疼壞了。眼淚直掉。鼻子剛才也壓到了,不知道流鼻血了沒。
隻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叫疼了,我的注意力很快便回到了身後,有個男人,用槍在身後指著我。
“嘿。”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前麵的西瓦斯忽然轉過來喊了一聲,“康納之ki桑,我都答應我們的中國朋友要讓他玩潛水的,把你的槍收起來。”
我知道他是故意用中文說給我聽的,但我不會天真到認為他是在救我,他阻止康納開槍,隻是為了後麵可以讓我“潛水”罷了。我也大概猜到了他所說的潛水是什麼意思,就是到了海上將我丟下海去,活活淹死。
說來,西瓦斯甚至比康納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