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魔記】001.三起挖心案(2 / 3)

真是頭疼,怎麼跟這些人扯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題了。

唐劍言歸正傳道:“文大人,你怎麼處理這件謀殺案呢?”

香楠沒有足夠的權力發話,把目光移動到了祈軒臉上,“三王爺,您怎麼看?”

祈軒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該怎麼處理死者的事情,想到後,開始吩咐大夥兒,“這樣吧,文傑,你與大哥留下來,看著屍體,而三弟四弟,你們去附近的人家,找人來問問死者的情況,本王呢,這就進縣城,把此案通知官府,讓官府來把死者的屍體搬回官府內!”

傅恩岩點了點頭,“就這麼辦,我和石印就先去附近看看有無落戶的人家,”說完,與南宮石印一同往附近走去。

之後,祈軒一施輕功,飛快離開了。

看著那帥氣灑脫的飛影,香楠深深迷上,“二哥的輕功真不是蓋的,我是越來越羨慕他會武功了!”

唐劍調侃道:“我看你是巴不得盡快投入他的懷抱!”

被他這麼一說,香楠臉上浮現了一絲紅暈,“大哥,哪有你這樣說我的!”

唐劍略微笑笑,不再說什麼,開始檢查死者的身體。他把死者的衣服打開,卻發現,衣服內有一把扇子。

“楠楠,你看,”唐劍把扇子拿起來,交給香楠,“在死者懷中找到的!”

香楠打量了扇子兩眼,判斷:“這是男性用的折扇,”把扇子打開,扇子的一邊,是畫著一幅墨竹,另一邊,則寫著一個人的名字,但這個名字,卻被一個覆蓋麵積非常大的字蓋住,這是一個下筆很霸氣的字。

看到這個字,唐劍瞬間瞪大了眼睛,“天哪,怎麼會是一個“死”字?”

香楠說:“這應該是凶手留下來的,而且,這個字,也應該出自男人之手,下筆非常有力,霸氣,而且帶著仇恨!”

唐劍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仇殺還是情殺,亦或者其他!”

“應該是情殺吧!”在扇子的舊灰色竹片上,香楠看到了一句話,她讀了出來,“雲湘兒,我許千書——許你一世!”

唐劍琢磨起這句話的含義,“應該是扇子的主人,對心愛女子的誓言!”

“是的,”香楠說,“這被死字覆蓋的三個字,是一個人的名字,我看出來了,這三個字,分別是許千書。我想,應該是凶手非常痛恨許千書,然後在許千書的扇子上死了一個死字。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死者就叫許千書。隻是,死者跟凶手到底有什麼仇恨,還需我們查出來!”

唐劍猜測道:“會不會是跟這個叫雲湘兒的女子有關?”

香楠搖搖頭,不確定道:“我也不知道!”

不出多久,憑借個人魅力,傅恩岩和南宮石印,成功地把住在關縣邊界附近的人家都忽悠到了死者身邊。

眨眼的功夫,死者已被一群人圍堵,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香楠他們站在人群後麵看著,等有人認出死者來才去問情況。

這時,人群中,有一個四十出頭的婦人,認出了死者,跟鄉鄰談論起來,“咦,這不是雲煙閣的閣主許千書嗎?”

聞聲,香楠他們都打起了精神來。

香楠撥開人群走進來,問道:“剛剛是哪位朋友認出死者來的?”

“是我!”那婦人舉起手道。

香楠看向婦人,嚴肅地問:“你認識死者?”

婦人再瞧了瞧死者的容顏,非常肯定地說:“我認識他,他是聞名關縣的雲煙閣的閣主許千書。老婦人我是種菜的,每天都挑很多菜往城內送去,而雲煙閣指定要我的菜,所以我每天把菜挑入雲煙閣內,隔那麼一兩天就見到許閣主一次。許閣主的脾氣可好了,像我們這種窮人,他每次都帶著笑容問候一聲,可他……怎麼就這樣死了呢?”

由於死者身上的血窟窿已經被香楠用衣物擋住,村民們才沒有被死者嚇到,但如此一個美男子就這樣死了,大夥兒都非常的惋惜。

接下來,香楠把那老婦人留下來,其他人,則已經請回去了。

香楠和老婦人坐在一棵大樹下,她問:“大嫂,能否告訴我關於許千書更多的故事,比如他和雲湘兒的故事!”

“雲湘兒?”老婦人著實一愣,“你說的是雲煙閣一年前那位當家花魁嗎?”

香楠挑起眉,“嗯?雲煙閣的花魁?”

老婦人說:“雲湘兒一年前,被評為雲煙閣的當家花魁,從此名動了整個關縣。但就是命不成,得病死了,死了已經有一年之久了!”

香楠問:“許千書是不是喜歡雲湘兒?”

老婦人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外頭沒傳出雲湘兒有相好的。雲湘兒是個賣藝不賣身的姑娘,當然,雲煙閣就是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地方,所以那姑娘都是清白的,而且色藝雙全!”

一番了解下來,香楠並沒有什麼所獲,除了知道許千書的身份。

老夫人走後,祈軒已經帶著關縣的捕快來了,其中,有一個身材魁梧,已有三十五出頭的男人,則是這群捕快當中的頭兒。

此人名申力,不僅身材魁梧,其身上,還有著很濃厚的暴戾之氣。

南宮石印仔細打量了申捕頭一眼,然後低過頭來,在香楠耳邊說:“此人滿身戾氣,脾氣應該很暴躁,我們能不惹就別惹!”

香楠輕輕點了下頭,“嗯。”

申捕頭一下馬,立即暴喝一聲,“把死者屍體包住,放入馬車,回城!”

於是,幾個捕快,手腳極快地把死者的屍體包住,然後抬入了唯一的一輛馬車內,最後,一一歸隊。

從這些捕快的利索動作中,傅恩岩看得出來,這群人訓練有素。

臨走前,申捕頭麵無表情看了香楠他們一眼,粗聲道:“第一時間發死者的,是你們,請你們跟本捕頭回衙門做筆錄!”

唐劍替大夥兒應了聲,“我們知道了!”

“我們走!”對其他捕快說完,申捕頭把馬掉頭就走。

南宮石印走到祈軒身邊,望著遠去的申捕頭,咬牙切齒道:“二哥,你沒有把你和文傑的身份說出來嗎?看那人囂張的樣,很欠揍!”

祈軒解釋道:“我去到衙門,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那個人,他是關縣衙門內的捕頭,叫申力。縣官得知謀殺案,立即就派申捕頭帶一隊人與我一同前來這裏。我第一眼見到申捕頭這個人,就覺得,不該表明身份!”

香楠說:“二哥你這麼做是對的,此人好勝之心似乎非常強烈,若我們駕馭此人頭上,定會鬧出不愉快,既然對方是衙門捕快,想必應該有能力查明許千書被謀殺一案!”

唐劍對申捕頭沒抱多大希望,“希望他能查明此案,若是查不出,還不是把爛攤子留給了我們!”

傅恩岩說:“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祈軒看看天色,對大夥兒說:“又快到黃昏了,我們趕緊進城去!”

入夜前,香楠他們總算把死者的事情給衙門交代清楚了,然後一同出了衙門,去城中心找客棧留宿。

在一家名為“福來客棧”的客棧外,香楠他們止步了。

唐劍說:“今晚,我們就在此留宿吧!”

然後,五人走入了客棧內,祈軒到櫃台與掌櫃交流,開了五間房,然後付了錢,他們便上樓去了。

香楠進入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並閂得實實的,然後把手中包袱給放到飯桌上,馬上跑去倒在床上,“好累哦,終於可以躺下了!”

回京,需通過關縣這條道,因此香楠他們打算在關縣留一天就出發,繼續回京。

深夜。

月亮躲入了雲層中。

夜,深得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神秘的黑影,披著黑色的長披風,頭蓋上披風的帽子,而帽子下,是一張麵具臉,猙獰的魔王的麵具臉。

麵具魔悄無聲息越過城鎮內的數十家屋頂,飛簷走壁的功夫,已經到了踏過無痕的地步。

在陳家府邸內的一間房頂上,麵具魔停了下來。隨即,他飛身下到院內,往那燈火通亮的房間走去。

走到房門前,長腳一伸,把房門踹開。

房內那床上,原本躺著一男一女,已經睡熟了,聽到踹門聲,床上的二人瞬間驚醒,一同起身望過來。

突然,麵具魔一閃身的功夫,已站在了床邊,戴著黑手套的手拿著長劍,指向了床上的女子。

男子長相如玉,文若儒冠,年齡約莫二十三四出頭,見麵具魔的劍指著旁邊的女子,他立即用自己的胸膛,護住了女子,冷眸瞪著連眼睛都看不到一絲的麵具魔,“你是誰?”

一道深沉的男人聲音,劃過男子的耳畔,“你,不配擁有她的情,她的愛,去死吧!”說完,手中長劍一揮——

那秀氣漂亮的女子被嚇到,閉上眼睛尖叫,“啊——”聲音,劃過夜空,是那般的響亮驚悚。

麵具魔手中的劍落下,狠狠的刺入男子的心口,在男子瞪大眼睛時,劍再次被深入幾分,直到把心髒給穿入劍中挑出來為止。

張開眼,看到麵具魔手中劍上那一顆心髒,床內的女子眼前一黑,昏倒在了男子身上,挨著他的血窟窿。

麵具魔把心髒放入一個麻袋內,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支毛筆……

第二天,早上。

香楠他們下樓吃飯,卻聽到了隔壁那些飯桌的人在小聲議論,“聽說了沒?昨晚陳府出人命了,陳少文陳公子被挖了心,當場死亡。昨晚陳府的人報了案,捕快在陳府審問少夫人時,少夫人說,是一個魔鬼殺了陳公子!”

聽到這,香楠歎了聲,頭疼得捶了捶桌子,“又出人命,還讓不讓人活啊,這可惡凶手,到底何方神聖?又是挖心!”

“唉,”唐劍也歎了聲,“今日,咱們是離不開關縣咯!”

吃過早飯,香楠他們五人去了陳府,想找少夫人問問情況,但他們從守門下人那得知,他們家的少奶奶已經被傳去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