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香楠等人步行,進入了關縣的地界。由於突然一場意想不到的大雨襲來,他們為了躲雨,跑到了地界附近的一個破茅屋內躲雨。
茅屋附近,全部是山林,隻有一條通往外麵腸子一樣彎彎曲曲的小道。
香楠跑進茅屋的時候,身上已經淋濕了差不多,一個噴嚏,說來就來,“哈丘——”
她的這一個噴嚏,立即惹來四個男人的注意。
祈軒走過來,心疼問:“小弟,你是不是感冒了?”趕緊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香楠的身上,“來,披著!”
南宮石印也脫掉了外衣,送過來,“若是還覺得冷,四哥這還有一件!”
香楠看了看二人,感激道:“謝謝二哥四哥,我沒事,剛剛是被雨水搶到了鼻子而已,不是感冒了,你們別擔心,來,把衣服拿回去!”她把祈軒的衣服,還給祈軒,“二哥,我真的沒事,把衣服穿上!”
祈軒推回去,“別逞強了,披上,我去看看外麵的情況!”說著,轉身走到茅屋的門口,與傅恩岩一起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雨下得特別大,附近的山林景色都模糊了。
傅恩岩憑直覺,道:“估計會下很久!”
祈軒笑了笑,說:“沒事,總會有晴的時候,我們等著便是!”
唐劍已經在茅屋內堆柴,準備起火。
就在這時,一個朦朧的女子的身影,從茅屋外麵朦朧的雨中向茅屋奔來,直到站在茅屋門口,把擋在頭上的荷花葉子拿下來,這才看到祈軒與傅恩岩正在看著她,她看到這二人絕世的容顏,不禁愣了愣神。
傅恩岩朝女子淡淡的禮貌一笑,讓開了路,“姑娘,進來躲雨的吧?外麵雨大,進來吧,免得淋濕了!”
這是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外表柔弱,氣質幽靜,麵容姣好,身材也較好。
女子朝傅恩岩輕輕點了點下巴,然後走入了茅屋內,當見到茅屋內還有三個男子的時候,這下臉上露出了一些恐懼之色。
她一個柔弱女子,現在卻身處五個男人的身邊,怎麼不怕。
感受到女子的害怕,南宮石印解釋道:“姑娘,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幾個也是剛進來躲雨的!”
有了南宮石印這句話,女子的防備褪去了一半。
香楠擦幹臉上的雨水,然後坐到唐劍已經生出火的火堆邊,坐下後,望向那柔弱的女子,示意道:“姑娘,坐啊,別拘謹,你身上的衣服有些濕透,來烘幹吧!”
女子不說話,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香楠的旁邊。坐下後,她那道憂鬱的目光,悄悄望了祈軒等四人一眼,最後,視線收回,定定地看著火光。
傅恩岩從包袱裏拿出幹糧,一一扔給了唐劍他們之後,然後把剩下的一半,拿給香楠,“小弟,給你們!”
“謝謝三哥,”香楠拿過幹糧,拿出一份替給身旁的女子,“姑娘,吃點吧?”
女子朝香楠暖暖一笑,用手推了回去,表示不用了。
香楠問:“姑娘你不餓?”
女子點頭!
“姑娘,你……不會說話,是吧?”見女子一直用表情說話,香楠看出了女子的端倪。
女子卑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垂下了頭,不敢再看著香楠的眼睛,怕香楠瞧不起她這個啞巴。
與男人混慣了,香楠發覺自己與女人的溝通能力越來越不擅長,她給了南宮石印一個求助的眼神,讓南宮石印來與女子溝通。
南宮石印有天賦異稟,能感受到任何一個人的心境。他收到香楠的求助眼神後,然後走過來,坐到女子身邊,友善地問:“姑娘,怎麼稱呼呢?”
在南宮石印身上,女子似乎感受到了安全感,打從心眼裏發覺南宮石印是能懂人心聲的人,故此,她放開了自己,樂意透露名字,她撥開地上的枯草,在地麵上,用手指,寫出了三個字。
南宮石印等她寫完後,微微低頭仔細看一眼,突然嗬嗬一笑,“秦若雨,嗬嗬,姑娘,你的名字很好聽呢!”
秦若雨感激一笑,然後抹掉地上的名字,寫出三個字,“你們呢?”
南宮石印爽朗道:“哦,秦姑娘,我叫南宮,”指了指香楠,以及站在門口慢慢啃幹糧的祈軒他們三人,介紹道:“他們是我的結拜兄弟!”
得到答案後,秦若雨不再寫字,安靜下來,但她卻若有若無地偷看著站在門口和祈軒唐劍談話的傅恩岩,尤其是傅恩岩那張臉,以及傅恩岩那一種……淡泊的氣息,使她看出了神。
雨還在接著下,沒有停下了來的意思,似乎要占據整個下午的晴天。
“嗬——”香楠吃完幹糧,突然打了個嗬欠,有了困意。
祈軒捕捉到她的困意,於是走入茅屋,在茅屋內的一角,鋪了一張枯草床,然後對香楠說:“小弟,看你困的,先睡一會吧,等天晴了我們再叫醒你!”
困意說來就來,香楠擋也擋不住,她隻好離開火堆,躺在了祈軒幫她鋪的枯草床上,那麼一會,就沉睡過去了。
祈軒從每個人的包袱裏拿出了一件衣服,披在香楠身上,讓她睡得溫暖些。
看到祈軒如此照顧香楠,這一幕,秦若雨看在眼裏,漸漸的,眼神有著渙散的痛色,眼眶閃起了淚光來。
其他人都在茅屋門口欣賞雨景,都沒有注意到秦若雨的神情。
“祈大哥……”睡夢中,香楠喃喃囈語。
聞聲,站在門口的幾人一同望過來。
唐劍對祈軒說:“我看小弟是太依賴你了,這睡著也還不忘惦念著你!”
“我過去看看,”說著,祈軒走過來,坐在香楠身邊,把她的手,放入了衣服內蓋著,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她美麗的臉蛋,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這一幕,在秦若雨眼中,卻是那麼的痛。
半個時辰後,雨停了,響午的陽光又冒出了雲層。
香楠舒了口氣,伸了伸懶腰,這才舍得睜開眼睛,聞到陽光的味道,立即起身,卻發現,祈軒就坐在她身邊看著她。
“醒啦!”祈軒說了聲。
香楠愣了愣,“二哥,你……”
祈軒起身,道:“天晴了,正想叫你起來呢!”
大夥兒開始收拾細軟,準備啟程。
臨走前,香楠望向正從火堆旁起身的秦若雨,見秦若雨外表柔弱不已,風一吹都有可能倒地,於是,走過來,攙扶住秦若雨,“姑娘,我扶你起來吧!”
秦若雨感激一笑,然後在香楠的攙扶下,起身,要走時,右腳不小心絆了火堆邊未燒到的木材,差點跌倒。
幸好香楠給用力扶住,秦若雨躲過了跌倒一劫。隻是,她的裙角被那木柴纏住了,於是彎身下去,把翻過來的衣服給扯下來,再把裏麵顏色和外麵顏色不一樣的翻回去,放下。
香楠隨意望了一眼,然後問:“姑娘,還好嗎?”
秦若雨把香楠的手,輕輕推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然後走出茅屋,再朝幾人鞠了一躬,揮揮手,表示再見的意思!
“姑娘,路滑,小心點!”南宮石印禮貌的叮囑了句。
秦若雨朝他感激一笑,臨走前,偷偷注視了傅恩岩一眼,這才轉身走開了。
她的那一眼,對於香楠他們來時,都捕捉到了。
南宮石印不禁羨慕起傅恩岩來,“哈哈,三哥,到底還是你有魅力,看吧,你已經被人家秦姑娘看上眼了!”
傅恩岩白了他一眼,塞一句:“我看你的第七感又失效了!”
香楠嗬嗬一笑,忍不住插話進來,“三哥,四哥他以前也說過,他的感應是斷斷續續的,隻有在特殊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別人的心境,你還是相信他的話吧,說不定人家秦姑娘真的愛慕上了你呢,桃花運來咯,要把握!”
“無聊,”扔下一句,傅恩岩先行離開了茅屋。
其他人相互笑笑,然後一同跟上傅恩岩。
五人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在前麵的路中間,發現了一具男人的屍體。
看到屍體,他們一同走過來。
這是一具男人的屍體,男人穿著很儒雅,白袍裹身,雖然麵色蒼白,但卻掩飾不了其俊美如玉的容顏。
男人的表麵有傷口,在他的心口處,有一個血淋淋的窟窿,心已經不見了。
唐劍蹲在屍體旁,伸出手,探了探死者的脖子。
香楠問:“怎樣?”
唐劍說:“估計死了有一個時辰之久了,死後,還臨了一場雨。”通過那個血淋淋的窟窿,得出了死因,“很顯然,是被人挖了心致死!”
祈軒蹲下來,探了探死者傷口的深度,“凶手應該是一個會武功的人,極有可能是個男子!”
傅恩岩猜測道:“凶手的手段非常殘忍,已經走火入魔了,若不是跟死者有深仇大恨,也不會下如此狠手,要不,就是專門做挖心勾當的!”
南宮石印盯著死者的臉盯了好久,最後,說出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他……應該是心甘情願去死的!”
“啊?”香楠錯愕,“四哥,你的感應是不是又給傳達錯誤的信息了?”
南宮石印白她一眼,“怎麼可能,我說的是真的,這個人是甘願被凶手殺死的!”
“唉,”香楠蹲下來,看著死者俊美如玉的臉,歎息道:“也不過才二十七八出頭吧?這麼帥的男人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
“帥?”大夥兒怔了怔。
祈軒問:“文傑,帥是什麼意思?”
“這個嘛……”香楠想了想,該怎麼解釋,“就是很俊很俊的意思!”
聽到她這個解釋,祈軒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香楠聞到了醋味,趕緊賠笑道:“二哥,你別生氣,在文傑心目中,二哥是最帥的,你比那個……”瞄了一眼死者的容貌,“帥多了!”
“那我呢?”南宮石印忍不住攀比。
這些人,都不好得罪,香楠隻能一直陪笑著,“都帥,都帥,在文傑心目中,你們是最帥最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