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石印壓抑著滿心的激動,說了聲,“二哥,我們來了!”
“嗯,”祈軒輕輕一應,隨即,轉身,望向了大廳內的眾人,望了莫太守一眼,隨即視線落在莫飛文身上。
莫飛文以一種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驚道:“我居然沒發現你在屋頂上!”
祈軒不語,隻是輕輕一笑,隨即對守在兩旁的禦林軍說:“你們去歐陽俞的房間,把歐陽俞父女倆抓到前廳來!”
“是,主子!”說完,幾個王府軍速速離開了。
莫太守看著眼前這三人,突然悲觀一笑,“到底還是我低估了文傑的本事,這傳言,不可不信啊!”
唐劍冷罵道;“你一念之私,害了多少難民流離失所活活餓死,身為父母官,你當真幹得出來,簡直是畜生都不如!”
莫太守看著他,多打量了兩眼,“你是……文知府?”
“太守,錯了!”已經縮在角落的知府劉平庸,鼓起膽量糾正道:“文知府不在這裏!”
劉平庸此番提醒,是想莫太守別像他一樣,把人認錯了。
說完後,劉平庸硬著頭皮走到祈軒跟前,立即跪了下來,把頭擱著地麵,承認自己的罪行並求饒,“下官參見王爺,王爺,下官有罪,但下官是被太守大人收買的,請王爺明察秋毫,下官並沒有……”
“滾!”祈軒平生最痛恨那些有罪卻還求饒的昏官,一抬腳,狠狠地把劉知府揣倒在地,“貪生怕死的家夥,你好意思幹得出來,現在又好意思求饒?”
劉知府已是全身冷汗直冒,趴在地上,不敢再吱聲。
祈軒望向莫家父子倆的時候,這對父子都已經在目瞪口呆看著他。
慢慢的,莫太守回過神,非常冷靜的站著,這份極端的冷靜告訴所有人,他已經沒有還擊的機會了。
雙腿一彎,莫太守跪在了地上,什麼也不說,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地麵。
“爹,”莫飛文欲要扶起父親。
偏這時,歐陽素素被兩個王府軍帶了進來,並沒有歐陽俞的身影。
祈軒問:“歐陽俞呢?”
其中一個王府軍說:“回主子,歐陽俞還沒有醒來!”
唐劍提醒道:“王爺,歐陽俞明早才會醒來,我和大人在歐陽俞身上做過手腳,他明日才會醒!”
“文,”歐陽素素跑過來,害怕的撲入了莫飛文的懷中。
莫飛文緊擁著她,安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怕,還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別怕!”
南宮石印冷道:“你們二人是幫凶,逃不掉的!”
莫飛文看看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父親,再看看懷中心愛的女人,第一次,他慌了不少。原來做壞事會害死至親,他早該提醒父親,不要讓父親走上歪道的,結果,連自己也不能幸免!
等了一會,沒見香楠到場,祈軒問唐劍,“文傑他在幹什麼?”
唐劍說:“她吩咐我們先來這裏,她隨後就到,可能在處理歐陽靈風兄妹倆的事情吧!”
“本王不放心,出去看看,你們留在這裏!”
“是!”
得到唐劍的應聲後,祈軒離開了大廳。
回到醫館,看不到傅恩岩,也看不到歐陽靈風兄妹二人,祈軒問了李大夫,李大夫也不知道他們的蹤跡。
眼看就要入夜了,祈軒跑到衙門,正碰上要前往歐陽府的傅恩岩,急問道:“岩,文傑他人呢?”
傅恩岩一愣,“怎麼,他沒去歐陽府?”
祈軒說:“沒看到!”
傅恩岩突然想起了歐陽靈風兄妹倆,不確定道:“可能是……”
“可能是什麼?”祈軒急問,沒有一個人在身邊保護著香楠,他一顆心始終難安。
半天傅恩岩才把心中的話說出來,“文傑可能想減輕歐陽俞和歐陽素素的罪行,所以,偷偷去把人質放了!”
“哎真是,”祈軒提腳就走,卻被傅恩岩攔住。
傅恩岩語重心長道:“二哥,我知道你執法如山,但……能不能讓文傑自己違背正義一回?”
祈軒漸漸冷靜下來,不急著走了,他把傅恩岩拉到角落,湊到傅恩岩耳邊說了一段話,說完後,叮囑道:“這是我們二人之間的秘密,三弟,希望你能爛在肚子裏,否則……我們都有可能會出事的!”
傅恩岩點了點頭,“我懂!”感激一笑,“二哥,我替他們謝謝你!”
“那我去找他們了,你去歐陽府完成你的事吧!”說完,祈軒飛也似的,轉身的功夫人已經走遠了。
看著那抹離去的身影,傅恩岩心中是五味陳釀,“二哥,我好害怕,害怕我們幾個最終會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