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難過!”莫飛文伸出手,細心地為歐陽素素擦掉流下眼角的淚,“我是男人,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
歐陽素素哽咽道:“我們會好好的,一定會!”
莫飛文深深吐納一口氣,“希望吧!”
祈軒看到這裏,不再看,把瓦輕輕放回去,蓋住了屋內那兩抹身影。緊接著,他坐在屋頂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緒中。
傍晚。
東城門。
小沈,莫太守的一個秘密下屬,此刻,正往城門進入,但是,他走入城門的那一瞬,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空曠的,沒有一個難民的城門口,頓時,一個壞預感竄過腦門,“不好,大人上當了!”
從東城門趕到歐陽府,需要幾乎個把時辰。
小沈看了看城內的景象,正是熱市集,人群擁擠,騎馬的話,恐怕很難通行。有什麼辦法可以告知大人不好的消息?
思來想去,小沈終於找到了辦法解決,於是,快步往城內進去了。
醫館。
內院站著一群人,傅恩岩,唐劍,南宮石印,以及趙靖,以及趙靖帶回來的一批俘虜,當然,這些人當中,有的是莫太守的心腹,有的是鳳凰鎮地方知府的捕快。
一批穿著金盔甲的王府軍,都已經在扣住了這些俘虜。
香楠看了看天色,覺得該是時候出發了,她望向趙靖,厲聲吩咐道:“趙將軍聽令,本官以三王爺的口諭命令你,即刻帶上一批王府軍,把歐陽府給裏一層外一層,給嚴嚴實實地包圍住,裏麵的人,一個也不準放出來,即刻出發!”
“是,大人!”接了命令,已穿上將軍服的趙靖,麵向身後幾位軍隊隊長,喝道:“王爺有令,包圍歐陽府,即刻帶上我們的人馬,出發!”
隨後,趙靖帶領幾位王府軍的隊長離開了醫館,去調已經秘密駐紮在城內的王府軍了。剩下的一些王府軍,在醫館內看管著人犯。
接下來,香楠又吩咐唐劍和南宮石印,以及傅恩岩,“唐醫官,南宮護衛,你們二人即刻前去歐陽府與祈護衛會合,切記了,本官未到前,不準歐陽府中任何一個人出來。傅恩岩,你去衙門,把張捕頭先行關入大牢!就這樣了,各自去忙吧!”
唐劍和南宮石印一同離開了,但傅恩岩並沒有立即離開,他看了看一直侯在角落裏的那對歐陽兄妹,然後問香楠,“大人,他們……”
香楠望向歐陽靈風,而歐陽靈風也正在看著她,她的目光平淡無波,而他的目光,卻充滿了波濤洶湧。
她收回視線,落在傅恩岩臉上,淡道:“你先去忙你的吧,他們的事……本官會處理的!”
“好吧!”傅恩岩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香楠對那群王府軍說:“把這些人犯給本官看好了!”
離開衙門前,香楠給了歐陽靈風他們一個點頭,示意他們跟上自己。
歐陽府。
此刻,歐陽俞還在房內安靜地躺著,還沒有醒來,歐陽素素仍在他身邊守著,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前廳,聚集著好多人,都是地方官府的官員,當官的,師爺級別的等。
莫太守正在與這些人商討分贓的事情。
這時,一隻信鴿從外牆飛入,正往前廳走來的莫飛文看到,於是,縱身一躍,把停靠在屋牆上的信鴿給拿下來。
看到信鴿上有紙條,立即就把紙條給拆了,放了鴿子,急忙奔入前廳,“爹!”急忙把手中的紙條送上,“剛剛來的信兒,是您的信鴿!”
莫太守拿過紙條,打開看了看,頓時整個人呆住。
看到父親幾乎絕望的神情,莫飛文搶過紙條。
這是小沈送來的紙條。
紙條上說:大人,事情有蹊蹺,若文知府沒有動靜,這城外成千上萬的難民,一時,都去了哪?
看完紙條後,莫太守突然醒悟。他怎麼能忘記呢,李皇後說過,萬事都能辦到的三王爺,就在文傑身邊;他怎麼可以忘記,經過東城門的時候,本該要注意城門的情況的。
沒有一個難民的城門,不就證明了有更強的後台去處理難民的事情了?
這一刻,莫太守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這下,連呼吸都吸得很難受。
莫飛文扔下紙條,立即抓起父親的手,“爹,快走!”
可,已經晚了,府外傳來了很響的腳步聲,緊接著,大門被撞開,一排接一排的經過訓練動作非常利索的王府軍,闖入了,然後,有規律地包圍了府中各大小院落,加上屋頂上的,外圍的兩層,歐陽府,已經是蚊子都插翅難入。
唐劍和南宮石印一同走入大廳的時候,祈軒正好從屋簷上躍了下來,站在了二人麵前,“大哥,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