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察覺(求收藏)(2 / 2)

春閑道:“可不是嗎,要說鎬京裏談得上眼力的,哪有人比得上掌櫃的您啊。”

王守德聞言自然極為受用,不論什麼字畫落在他手裏,隻要這麼一摸,他便能分辨真假,還能猜出是何人何派用的什麼筆法畫勢,用筆墨的功力有幾成。整個鎬京城出了做大內生意的一品軒的掌櫃,還沒人能與他較量眼力。

“一邊去,就你話多。”王守德泯了口茶,笑罵道。

春閑笑著展開手裏的紙,卻愣住了。

“怎麼了?還站著幹嘛?”

春閑瞪著眼睛,道:“掌櫃的這單子是誰寫的?”

王守德沒好氣道:“我哪知道,張承澤拿來的,拿貨單來提貨記賬,以前不就是這個規矩嗎?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春閑把貨單遞到王守德眼前,顫聲道:“掌櫃的,你看這字。”

王守德手裏的茶盞當啷一下摔得粉碎,他抖著胡須一把奪過春閑手裏的紙,眼珠子都紅了。這貨單子自然是宋漁前幾日寫的,紙上的字墨鋒犀利,猶如蒼鬆,九香樓的珍藏的一些名家字帖與之相比,拿去燒火也不會可惜。

王守德咬牙道:“走,去梧桐巷,找出是誰寫的字。”

九香樓這一天很反常地閉門謝客,王掌櫃拉著春閑趕著牛車直衝梧桐巷。

吳文兒正在巷外與一群孩童打鬧,見到王守德高大的牛車不由眼睛一亮,圍了上去。

下了牛車,徑直走進了張承澤的鋪子,叫道;“張承澤,你快出來!”

宋漁在屋內聽到外邊有人喊,放下筆走了出來,卻被張承澤攔住,道:“生意上門,我去就行。”

張承澤迎了上去,道:“王掌櫃的,您怎麼來了?”

王守德道:“這個,是誰寫的?”

張承澤一看,王守德手上正是他的貨單,他心中一喜,道:“請進來,我們慢慢商議。”

王守德看見張承澤身後的宋漁,眼中一亮,明白過來。這個青澀的少年就是張承澤的搖錢樹,當下看宋漁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讓宋漁好不自在。

……

幽暗的禮天府內,寒素手聽到九香樓掌櫃去了梧桐巷,不由微微一愣,問道:“還有什麼異常?”

她的麵前跪著一個蒙麵男子,低著頭說道:“梧桐巷裏的吳寡婦家裏來了個娘家親戚,叫做宋漁,府內記錄中叫做宋漁者有數百人,屬下暫時還沒有查到他的底細。”

“哦?”寒素手輕咦了一聲,想起當日如狂風暴雨的真元,稍稍失神。半響才道:“盯住那個宋漁,恐怕他與高陽君的死脫不了幹係。至於九香樓的王守德,你也多留些心思。”

寒素手伸出玉蔥般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聖上對這次刺殺的調查很不滿意,要是再理不出些頭緒,恐怕就要有人遭殃了。”

那男子渾身一震,大聲道;“屬下定不辱使命。”

“去吧。”寒素手冷聲道。

那男子躬身行禮,退了下去。

“宋漁,高陽君,梧桐巷,那輛牛車裏坐的可是七個人呐,你究竟是什麼人?”幽暗中,寒素手柳眉一束,笑得頗為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