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日雨枯(求收藏)(1 / 3)

“胡說什麼?鎬京外天子腳下何來刺客?”殷白屠話音剛落,一柄利刃從外邊插入,擦著殷白屠的腰間而過,殷白屠的長袍裂開一道口子,腰間的玉佩落了下來,摔得粉碎。

周朝千年,聖治清明,還沒人敢在天子腳下行刺,殷白屠被眼前的景象驚的說不出話來。“小心!”宋漁一把拉過殷白屠,那柄白刃再一次刺入牛車,要不是宋漁拉住殷白屠,這一刀就要了他的性命。

“是誰,是誰如此大膽!”殷白屠驚魂不定,被嚇得不輕,要不是鎬京太平,無人敢有異心,他也不會經常跑出宮遊玩。

宋漁喝道:“噤聲。”牛車上被嚇的瑟瑟發抖的諸國公子都不做聲,豎起耳朵。隻聽到牛車外有人行走的聲音,聽腳步聲像是有三人,隻是圍著牛車走動,卻不進來。

宋漁忽然嗅了嗅,聞到一股清香,心道不好,連忙捂住鼻口,可來不及出言提醒,牛車內的其他人都已經昏厥過去,楚國公子熊仁大大咧咧地撲在吳國公子劉真的身上,打起呼嚕來。齊國公子呂昭倒更像是被嚇暈過去,翻著白眼。

聽到外邊有人走近,宋漁慌忙躺倒,斂息屏氣。他曾學過一門龜息功,可以大半個時辰不呼吸,沒想到此時居然派上了用處。

一聲刺耳的切割聲,牛車山遮雨的竹蓬就這麼被整塊削去。雨滴落下來,牛車上九人癱倒一片。

“嘿,得手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宋漁微微睜眼,隱約看到一個蒙麵人提著一柄尖刀躍上牛車。牛車旁站著另外兩個黑衣蒙麵的刀客,手上的利刃流著鮮血,顯然是方才謀害車夫來不及清洗的痕跡。

牛車上的蒙麵人推開熊仁的身子,仔細辨認,又一一查看劉真、白小年、甄慧君等人的麵貌,待看到殷白屠後,怪笑一聲道:“得手了,五少爺,要是有來世可記得別這麼貪玩,嘿嘿。”那蒙麵人提起手中的白刃,作勢就要刺向殷白屠的喉嚨。

“噔啷”一聲清脆響聲響起,蒙麵人抬起頭道:“什麼聲音?”

宋漁懷中的木匣子響起一聲“噔啷”,像是金屬碰撞的聲音。牛車旁的兩個蒙麵人指著宋漁道:“好像是這小子身上發出的聲音。”

“什麼古怪,你去看看。”

另一個蒙麵人躍上牛車,伸手向宋漁懷中探取。“哧”,那蒙麵人瞳孔一縮,不敢置信地看著腹中的利劍。

“怎麼了?”那為首的蒙麵人問道。

“我……他……”中劍的蒙麵人瞳孔渙散,指著宋漁,不甘地墜下牛車。

“怎麼了?”另一個蒙麵刺客上前查探,剛一觸碰到搖晃的長劍,那劍就憑空飛起,隻看得見一道劍光,下一刻利劍就插入他的胸口。

宋漁輕歎一聲,木匣子裏的劍除了自己誰也碰不得,這兩個蒙麵刺客還未反應過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翻身站起,抽回長劍,警惕地看著剩下的那名蒙麵刺客。

“到底不能安心地進京。”宋漁歎了口氣,提起手中的長劍。

“你是什麼人?”蒙麵刺客嘶啞著聲音問道。

“我吃了別人半隻兔子,總是要還的。況且我這次進京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人要殺,也不差你一個。”宋漁手中的劍在雨中灼灼生光。

蒙麵刺客向後退了半步,眼中盯著宋漁的長劍,忽然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驚道:“這是枯雨劍,他……他是你什麼人。”

宋漁微微一笑,手中的長劍緩慢地探出去,很奇怪的是那蒙麵刺客居然毫無抵抗,就這麼被刺入胸口。蒙麵刺客眼神渙散,伸手握住刺入胸口的長劍,顫抖道:“能壓製真元,叫人束手待斃,無法反抗,果真是一劍枯雨。”

宋漁用力一抽,蒙麵刺客的胸口血花飛濺,向後倒去,墜落牛車。

宋漁仔細擦拭了一番手中的長劍,才把長劍插回木匣子中。誰能想到前一刻還抱著一個木匣子的怯弱少年,此時竟然連殺三人,眼皮也不眨一下。

那蒙麵此刻還未死絕,在地上掙紮著,宋漁躍下車,蹲在他的身邊問道:“告訴我,你如何識的此劍?”他聲音冰涼,平靜地像個死人一般,這是看慣了生死才有的語氣,任何人都模仿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