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就是怕大哥性情大變,要是傷及無辜,唉!”天賜歎氣搖頭,過了好一會,這才向岑碧青說道:“青姑娘,你快快請起,我們隨你前去一趟。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我去是可以去,至於能不能救下你姐姐,我實在沒有把握!”
“多謝前輩,有前輩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隻要前輩照我說的去做,一定可以救我姐姐的。”岑碧青起身向天賜點點頭說道。
就這樣,一行三人在岑碧青帶領下,向峨眉山飛去。
一路上,岑碧青將自己與姐姐二人經曆,一一說與天賜二人聽。從起初兩姐妹在峨眉山修煉幾千年,終究不得妖修方法,後來又如何機緣巧合,得到齊飛鴻指點,這才踏入修妖正軌,短短千年來,便可身化人形,修為大增,。
想不到這大哥,倒似個三界守護神,啥事都要插上一杠子。聽到這裏,想著大哥所作所為,天賜不免嘿嘿一笑。
峨眉山與玄月宗同處後唐西邊。岑碧青卻帶著天賜二人,先向東飛了半天時間,接著向北飛約兩個時辰,再折回向西一直飛去。
正在飛行時,天賜忽覺儲物戒指一動,天賜凝神查看一番,卻未見有所異動,閣樓內一切安好,連那生性好動的鍘形巨劍,也是靜靜飄在閣樓底層。
約莫七八個時辰光景,三人隱約可見,前麵一座巍峨大山,山勢陡峭,薄霧升騰,紫霞漫天,風景秀麗,這便是岑碧青口中所說峨眉山了。
想著岑碧青帶他們二人,飛行所經路線,天賜模糊感覺好似是個圓。由此可見岑碧青當時對二人所講之言,均屬事情,她真的很少來人界,對人界地形的確不熟悉,這前往峨眉山路線,應該就是當初她逃出時路線。
岑碧青帶著二人並未行向峨眉山,而是朝著峨眉山西北方向,一直飛去。三人又飛了百餘裏,這才隱去法寶,落了下來。
眼前一片沼澤,有數百畝之餘。沼澤對岸二十裏開外,一座不大道觀傍著小山而建。道觀雖然不大,卻是非常豪華,紅牆綠瓦,精致小樓。樓頂琉璃映著陽光,金光閃閃,刺人雙目。
“我和姐姐一直在這沼澤修煉,幾千年未曾離開此地半步。一千多年前,來了條蜈蚣,想要搶我姐妹住所,於是我跟姐姐與他大戰數天。那蜈蚣修為極高,我姐妹不是對手,就在要被那蜈蚣所擒之時,老前輩正好經過,用紫軒劍化解我二人危難。本來老前輩欲將那蜈蚣處死,可那蜈蚣非常狡猾,花言巧語,聲悲淒切,又向老前輩發下毒誓,這才求得老前輩放他一馬。”
岑碧青微微搖搖頭,接著說道:“蜈蚣在沼澤對岸住了下來。起初幾百年,這蜈蚣倒也安寧。哪知兩百年前,這蜈蚣忽然大興土木,建下了對麵那座豪華道觀。道觀建好之後,更不知他從哪請來一物,頭生雙角,眼似銅鈴,血盆大口,鋼板排齒,行動迅速,吼聲震天,此怪化作一牛鼻子老道模樣。前些日,突然前來我姐妹住處,要納我和姐姐做妾。我和姐姐自是不從,於是雙方便打了起來,本來以為我姐妹二人,得老前輩點化,千年來修為大增,哪知這牛鼻子老道,修為高出我們何止一籌。就這樣,姐姐為了救我,自毀千年道行,這才讓我僥幸逃脫。”岑碧青說到此,兩眼微紅,眼圈含淚。
“這麼說來,青姑娘,這什麼牛鼻子,自是也不識得我大哥咯?”天賜俞聽俞覺心寒,心想,牛鼻子若是不識大哥,自然不會害怕大哥。這青姑娘,要我來冒充大哥,一個不慎,打了起來,那我還不死翹翹啊?
“前輩,當初小青怕您不肯前來,稍微撒了點謊。其實以老前輩的名聲,這牛鼻子想來應該識得。”岑碧青解釋說道。
“唉,俗語說的好: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青姑娘,你這是把我往懸崖下推啊!”天賜搖頭歎息道。“唉,既然來都來了,那裝唄!青姑娘,我要怎麼裝?”
岑碧青剛帶開口,忽聽一陣吼聲傳來,震耳欲聾。緊接著一陣“哈哈”大笑,三人隻覺漫天騷臭撲麵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