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鴻看看天賜,剛要出聲,聽到淩紫煙如此一說,打量下淩紫煙,沒在出聲。
於是天賜詳細將那天自己在禪悟宗所見所聞,一絲不露告訴眾人,說到那殺害弘法大師之人,叫弘法大師師兄時,更是一直盯著弘義大師。
弘義大師兩眼圓睜,怒罵道:“小子,你莫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會殺害自己師兄,再說我又不會玄月劍法!要我說殺我師兄之人一定跟你有所勾結,要不當時你也在園中,我師兄慘死,你卻毫發無損。”弘義大師說到這裏,雙眼瞄上登玄真人,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沒有說是你用我們玄月劍法,殺害弘法大師,而是當時還有兩人,跟你一起,你稱呼他們尊者,是他們用玄月劍法,殺害弘法大師,以此來陷害我們玄月宗。”天賜現在才知道,原來當時弘義大師,說自會有人替他背黑鍋,他所指這人便是他們玄月宗掌教——登玄真人。
“登玄,你玄月門下弟子誣陷老衲,你自己看著辦!不要以為你們玄月宗,是當今正道七派之首,就可以縱容弟子任意肆為,還好有四派掌門在此!”弘義大師說著,看向四派掌門。
齊飛鴻順著弘義大師目光看向四派掌門,剛想出言譏刺幾句,看到淩紫煙時,卻又打住不語。
登玄真人稽首向弘義大師到:“弘義師兄,剛才淩掌門也說了,容許天賜將自己那天所見一一道出。至於當時情形,我並未在場,你要我說出個所以然,恐怕與這是非曲直……”登玄真人說到此,便不再言語。明眼人都看出,要是依照弘義大師所說:此事要麼是登玄真人所為;要麼就是弘義大師汙蔑他,隻有這兩種情況。而登玄真人自己心裏最清楚,聽到天賜所講,看著弘義大師,心中自是警惕大生。
“說白了,我師兄被你玄月劍法所害,同天晚上四派又遭宵小侵襲,我就是懷疑是你登玄所為。你今天要是不能為自己洗清嫌疑,我就公諸於世,說你玄月宗主——登玄,殺害我師兄,另派門下弟子偷襲四派,想要並吞我們五派,在後唐修真界做個一家獨大!”弘義大師氣急敗壞說道。
“你、你這是無理取鬧!”登玄真人有些惱怒說道。話是說給弘義大師,然臉卻轉向淩紫煙。
“掌教師伯,我可以肯定,殺害弘法大師的,就是他。當初,我跟師傅幾人到禪悟宗,就是他接待我們,他的聲音,我聽過一次,便再不會忘!”天賜在一旁接口說道。
“小子,你不要血口噴人!今天在你們玄月宗家門口,更有老前輩為你撐腰,我自是沒法。可我師兄之仇,我定要向你們玄月宗討回!”弘義大師說完,便要帶著禪悟宗弟子,離開玄月宗。
“慢著!我素來相信我兄弟,自信他不會說謊。小屁孩我來問你,這世間還有誰人會用這玄月劍法?要麼告訴我,要麼回去告訴那人,就說我齊飛鴻定當找他討個說法!”
“前輩,不能放他走?”登玄真人叫道。
“弘義,果真是你殺害弘法大師?”淩紫煙幾人也是氣憤說道。
“淩掌門,你莫要聽他胡說,今天在他這裏,我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弘義大師說完,便吩咐門下弟子,離開玄月宗。
登玄真人還欲阻攔,旦聽齊飛鴻說道:“叫他走,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再說弘法是他師兄,在這留人家,實屬多嫌。”
“老前輩…….”登玄真人叫道。
眾人議論紛紛,想不到,如此一個得道高僧,居然是弑兄之人。齊飛鴻依然兩眼看天,表麵一片平靜,任由弘義大師離去。可心裏卻似開鍋般沸騰起來,邪教尊者,魔神,難道,難道那孩子居然沒死?不可能啊,當時明明三魂七魄均被打散,怎麼可能?想著想著,忽又想起什麼般,轉頭望向淩紫煙說道:“丫頭,你便是那月舞掌門?”
“是,前輩,晚輩尚且不知前輩如何稱呼。”淩紫煙恭敬回道。
齊飛鴻撓撓頭,思索片刻,說道:“不知你們林琳祖師現在可好?”
“林琳祖師?林琳祖師早在三千年前,與邪教一戰中,重傷不治,回派後不久,便已仙逝。”說到這裏,淩紫煙一片黯然,好一會才接著說道:“前輩可是識得我家祖師?”
齊飛鴻一臉茫然,好半天才回過神,輕輕到:“三千年前便已仙逝,三千年前便已仙逝。”說著更是搖頭踱步,過了片刻又自言自語到:“我為何還活在這世上?我為何不飛升成仙?仙逝!三千年都已過去,自己仍還不知,何談、何談……我、我!”最後兩個我字尤其大聲,說完飛身而起,狂吼一聲,便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