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圓形白蛋似是聽得懂齊飛鴻說話一般,微微滾動一下。
“兄弟,這是菩薩所贈,切記要好生保管!”說完將圓形白蛋恭敬遞給天賜。
“菩薩?那人便是菩薩?”天賜想想那人模樣,心中不禁一暖。“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這氣魄、這肚量,莫說天賜所識之人,就算三界六道,舍我其誰?
天賜接過齊飛鴻遞來的白蛋,剛要小心翼翼放進儲物戒指。白蛋哧溜在天賜手上打個圓轉,自己飛了進去。
玄月宗,月明峰。
“登玄道尊,當日是你在我們五派麵前許下諾言,兩月之內一定給我們一個答複。現在兩月之期已到,對於我師兄之死以及四派遭襲,你作何解釋?”弘義大師帶著門下弟子,隨著四派掌門,一起來到玄月宗。
“弘義師兄,雖然我現在不能給你一個明確答複,但是有一位前輩,他可以證明我玄月宗是清白的。”登玄真人心中著急,這齊老前輩去找天賜,怎麼到現在還不會來?
“登玄,我們正道七派之事,你莫非還要找人幫手?我師兄之死,你要是不給我禪悟宗一個交代,我禪悟宗定要與你玄月宗勢不兩立。還拉來個什麼前輩,你不要以為我們五派,就怕你口中所謂的前輩!”
淩紫煙聽到這裏,剛要阻止弘義大師,畢竟都是盟友,先聽聽登玄真人怎麼說。忽然一個聲音響徹整個月明峰。
“當真不怕?”話音剛落,眾人便見一紫袍老人,攜著一青衫少年,落在月明廣場。那紫袍老者鼻孔望天,翻著白眼,看也不看弘義大師等人。
“老前輩,你可也回來了。”登玄真人急急上前拜道。
“怎麼,我不來,你這玄月宗宗主,就在自家門口擱淺了?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還有什麼臉做一派之主?我真替青塵那老王八汗顏!”齊飛鴻擠兌登峰真人幾句,接著說道:“俗語有雲: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沒上極雲山、沒殺那什麼弘法、沒參與偷襲四派,你怕什麼?”
齊飛鴻說完又轉向弘義大師他們,“小屁孩,你口氣不小,老子又沒招你惹你,你侮辱老子做什麼?老子是你想象那種人?像你這樣小輩,我欺負你?你還不夠資格,再說我也不是那種掉價之人!”說完更是神識一壓,弘義大師頓覺全身一緊,似乎手腳都已不聽使喚。
“前輩,我隻是想向登玄道尊施施壓,沒有褻瀆前輩之意。”弘義大師忍著強壓,勉強說道。
“哼,要是圓覺那老禿驢在,老子定要向他討個公道,你這種小屁孩,不夠資格,算了,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
弘義大師並未見其有何動作,隻覺身體一鬆,壓力頓時消於彌形。
聽這紫袍老人一說,四派掌門也是心中一驚:要知圓覺大師,乃禪悟宗第六任掌門,早已經飛升成佛,迄今已有萬年之餘。卻被這紫袍老人罵作老禿驢,用腳趾頭去想,這紫袍老人也是來頭不小。
弘義大師更是急忙俯身拜道:“多謝前輩高抬貴手!”
弘義大師看看齊飛鴻旁邊的天賜,接著說道:“我師兄圓寂那天,就是這小子跟一個小叫化在旁邊,還盜光我禪悟宗藥園中的草藥。希望前輩主持公道。”說完更是用力怒視下天賜,心裏說道:小子,今天在你玄月宗,我看你還能跑到哪去?
“這公道我自會主持,我兄弟的清白,我自然比你們更關心,不勞你這小屁孩多費心!”齊飛鴻依然鼻孔望天,仿佛看看眾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侮辱。
“我們謹聽前輩吩咐,隻是現在正邪約定時限即將到期,還望前輩能夠秉公處理。”弘義大師仿佛有所依仗,語中略帶威脅說道。
齊飛鴻冷眼看看弘義大師,然後白眼翻翻說道:“小屁孩,老子還未說話,你就以為老子不公?別拿什麼正邪來規劃老子,你怎麼就知道老子是正?”
弘義大師剛要說話,天賜忽然在一旁說道:“大哥,此間事由,皆因我起。正所謂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加之前些日菩薩也曾言道,種何因,得何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希望大哥,把此間之事交與兄弟處理,莫要為別人落下口舌。”說完天賜向齊飛鴻點點頭,再躬身向四位掌門輕輕一禮。
四位掌門眼看著齊飛鴻這般修為,連什麼來曆都不清楚,卻與這小子兄弟相稱,哪敢受這一禮,急忙閃身讓開。
那淩紫煙沉思一下,開口說道:“小、小……咳,你還是把你那天所見一一道來,個中是非曲直,有老前輩在此坐鎮,想來是沒人敢任意妄為,肆意扭曲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