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有喜哎(1 / 3)

晚上睡前程嘉璽忽然膩歪,抱著鄭微年不放手,又在她裏麵放著,卻不動。

鄭微年忍得辛苦,終於退一步,開口問他:“你這是要幹嘛?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成嗎?”

程嘉璽的腦袋埋在她頸窩裏,呼吸之間弄得鄭微年癢癢的發起熱意來,鄭微年隻聽見他悶悶地“嗯”了一聲,然後動了一下。

就一下......然後又沒有動靜了。

鄭微年的臉都紅了,這大叔悶騷起來不是人!她又想起那天在辦公室裏上演的那一幕,愈發有點控製不住,最後狠狠推程嘉璽一把,說:“你說話啊,這樣是準備把我給憋死嗎?”

“憋死?”程嘉璽終於有反應了,眯著不大明亮的睡眼望她:“你用那裏呼吸啊?”說著又往裏塞了塞,他似乎很累,做這事兒的時候閉著眼睛悶笑。

到底男女有別,說起葷話來鄭微年的段數是遠遠不及程嘉璽這種在悶騷界打拚多年的前輩的。她被程嘉璽一句話頂了回去,半天出不了聲。她隻覺得那個東西又變大了幾分,漲得她難受,她有點生氣,瞪程嘉璽:“你既然這麼累,下麵的東西怎麼這麼有活力,大半夜的來折騰我?這才領了證幾天?你怎麼都不心疼我了?”

程嘉璽愣了愣,睜開眼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把她撈過來吻她,細細地。

“好,疼你......”

這一天晚上程嘉璽格外溫柔,也沒有捉弄很容易呼吸紊亂的鄭微年,故意不給她。

鄭微年被程嘉璽抱著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昏昏欲睡。可是程嘉璽卻好像從剛開始的睡衣濃厚之中掙脫出來,從衣櫃裏找出來鄭微年的衣服給她穿上,又很快地自己也穿戴整齊。

鄭微年看著他拿起了車鑰匙,問:“你要出去啊?”

程嘉璽點點頭:“嗯,我們要出門。”

鄭微年有點摸不準他想幹什麼:“去哪兒啊?”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程嘉璽卻存心吊她胃口,不怎麼多說。

半個小時後,半夜拋下熟睡的兒女的某對年輕父母來到某處。

晚風之中,鄭微年望著那熟悉的大門風中淩亂......

來這兒幹嘛?她記得大約半年前的某個深夜,程嘉禾也是這樣,一句話也不說就把她帶來了這裏。這兩兄弟,倒真的是......挺像的。

鄭微年轉頭去看程嘉璽,發現他也正望著她,她沒來由地心虛了一下,聽見他說:“你還沒有回來過吧?我們進去看看。”

這兩兄弟看起來都是很有辦法的人,程嘉璽也不知道和那門衛說了什麼,很快就得到同意進了校門。這次可比上次晚得多了,那門衛竟然也同意放他們進去?鄭微年略略疑惑,但還是一步一步跟在程嘉璽身後,走進學校深處去。

上回來,她心裏害怕得緊。那個時候一切都還未知,她的沉寂多年的心情在見過他之後忽然就忽高忽低地沉浮起來。可現在不同多了。

程嘉璽一路上都牽著她的手。初夏,兩人的手都暖暖的。鄭微年仰頭看,校園裏的路燈還是老樣子,發著昏昏的光,映亮了上頭一小片枝枝椏椏。這裏的樹還是那麼遮天蔽日,雖是深夜,卻也能感知到這些老樹遮蔽之下傳來的深涼之意。

兩人似乎都陷入了回憶之中,一路寂寂無語。

他們就這兒樣牽著手,一路走過他們曾經走過的噴水池、停車庫、教學樓......後來程嘉璽帶她來到陶藝教室。

鄭微年實在不太清楚她該不該告訴他她之前已經來過了。程嘉璽的目光在陶藝教室裏流轉了一圈,臉上帶著和煦地笑意說:“上一回來這裏,我的心情很糟。”他的目光投向鄭微年,帶著不可名狀的溫暖。

鄭微年望著他,心中忽然也生出無限的溫柔來,時間的齒輪滾到現在,她終於能夠明白那個時候的自己,將眼前這個男人傷得究竟有多痛了。那個時候的她剛剛回國,他那個時候,心中多少還是帶著希望的吧?可是那次短暫的見麵,她卻挑了最壞的話語送給他。鄭微年望著那雙一如當年溫暖又明亮的眼睛,心裏忽然也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