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近乎超速,宋楨煦開車到“暗夜”。
結果“暗夜”的小弟說,已經一天沒見過老板了,老板也沒有來電話有什麼特別指示。
剛聽完,宋楨煦二話不說就拉起蕭紫杉走,從宋楨煦的力度中她可以體會到宋楨煦的焦急,盡管沒有在他臉上表現出來。
蕭紫杉輕輕的回握宋楨煦,她不是沒看過他這副模樣,不過一向他隻會對她的事情這樣,看來楨煦和赫的死黨關係並不是那麼簡單,抑或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回到車裏,剛準備發動,蕭紫杉隻是將手輕放在宋楨煦緊握著方向盤的手上,淡淡的說:“楨煦,別這樣,赫一定會沒事。”
宋楨煦的手果然舒緩了一點力道,閉上眼睛冷靜,是啊,赫答應過他,不會再讓那種畫麵出現的,赫一向很守信用。
“我明白,先去他的公寓看看。”
沒有再用那種近乎玩命的速度,宋楨煦驅車到了南宮在赫的公寓。
與保安打好招呼,宋楨煦和蕭紫杉走進過於豪華的公寓小區,從南宮在赫的氣質可以看出他一定有不凡的背景,現在更加證實了蕭紫杉的想法。
跟著宋楨煦用小跑的速度來到南宮在赫的家門前,伸手很熟悉的摁下密碼鎖的密碼,可是,刺耳的叫聲提醒著他們,密碼不正確。
宋楨煦的眉頭緊皺起來,低語:“他居然瞞著我換了密碼,該死。”
說完,宋楨煦狠狠的捶了一下鋁合金古典型的門,衝著門大吼:“南宮在赫,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開門,南宮在赫!!”
依舊是安安靜靜的,隻有宋楨煦急促的呼吸聲。
宋楨煦不屈不撓的繼續:“南宮在赫,你******給我開門,你要是再那樣做的話,我就把那個該死的男人殺掉。”
好像裏麵的人也打定主意,就是不開門。
蕭紫杉看著宋楨煦漸漸變紅的拳頭,心突然扯了一下,攔在門前阻止:“宋楨煦,你給我冷靜一點!你這麼做也於事無補,你仔細想想,就算他改了密碼你也一定可以有線索猜到,換個密碼試試。”
蕭紫杉的一句話醍醐灌頂,宋楨煦盯著密碼鎖,最好不要讓他猜到,他真的用那個當作密碼了。
伸手還是一串熟悉的數字,滴滴兩聲,門開了。
“該死。”宋楨煦低咒,南宮在赫,我該說你是自找的嗎?被傷害的那麼徹徹底底還不懂得學乖,密碼居然是那個人的生日。
“嘩”的推開門,宋楨煦一時間沒顧上蕭紫杉,衝進門,就往浴室跑去。
蕭紫杉也隻好緊跟著,然後發現宋楨煦定定的站在浴室門口,但明顯的一點是,宋楨煦雙肩已經不再緊繃,整個人仿佛鬆了口氣。
蕭紫杉慢慢接近浴室……
嘩啦嘩啦的水聲,水不斷的從浴缸裏溢出,浴缸裏坐著一個渾身濕透,身材修長纖細的漂亮的男人,頭靠在牆上,湛藍湛藍的眼眸半眯著無神的發呆,濕潤的墨黑微長碎發幾縷貼在額上,薄薄的唇豔紅的不可思議,幾乎有些病態的美。
蕭紫杉震驚了,這是那個氣質優雅貴公子般的南宮在赫嗎?失措的樣子昭示著他的極度缺乏安全感,對生命絕望的氣息也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宋楨煦顧不得被打濕,走進浴室,卻不小心踢到了幾個灑落的酒瓶。
那些酒的牌子連蕭紫杉也知道,度數很高很烈……
宋楨煦在浴缸邊蹲下,伸手撥開南宮在赫額前的發,觸感是極熱的,這個家夥大概又是在水裏坐了一天:“赫,你在做什麼?”
南宮在赫用極緩慢的神智睜開眼睛,轉頭看宋楨煦,而眼睛裏的神采是不清晰的:“楨煦,你來了……”
“嗯,是我……沒事了。”
猛地,淚珠從南宮在赫的眼角滑出,不斷從頰邊落下,不知是因為他湛藍的眸子還是暈黃的燈光,蕭紫杉甚至以為那些淚珠是彩色的,原來……一個人的哭泣可以這麼美麗,讓人疼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楨煦……”
南宮在赫的聲音在顫抖:“他來了,居然還帶著他的妻子,楨煦,他來了……”
“我知道。”宋楨煦清楚的知道自己也在顫抖,南宮在赫,傻瓜。
“他怎麼可以這樣?明明知道,我再也不可能愛,恨也做不到,為什麼還要把我逼到這個地步,楨煦……我真的已經受不了了。”
說完,南宮在赫已經失控的哭喊起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宋楨煦抱緊南宮在赫:“你別這樣,你說過的,你要忘記他的,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