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癲狂(1 / 2)

癲狂的行為,在世人看來,是最不應該被理解的。麻醉於紙醉金迷的世界之中,迷失自我,這對於當事人來說,充其量隻是一種痛苦的逃避,以及個人自我的放逐……

從燕大北門出來,穿過一條馬路,走過對麵的一爿商鋪,再經過一座立交橋,從橋下斜穿過去,便是京城一處相對較大的娛樂場所聚集地了。

時鍾走過十點,Spiturebar開始有了一點生氣。喧囂的音樂、顫抖的節奏、扭動的紅男綠女,坐在吧台上的楚梓狀似享受地混合在這其中——其實他隻是想借此暫時解脫痛哭。

酒吧深處的吧台,調酒師工作之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楚梓,他已經連喝了四杯龍舌蘭,現在正是第五杯。

“我不會醉,Alan!”要是能醉的話就好了。

吧台後的Alan不動聲色地晃動著手中的高杯,自從18歲開始到Spiturebar開始工作,他就是常客,可是突然之間他消失了三年,今晚又變戲法地出現在麵前,連點了幾杯濃度很高的酒,任誰也不能不懷疑他是不是過不下去了!

楚梓置身於此,心中卻是一片冷凝。已經多久沒有出入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場所了?久到在剛剛進來的一刻,他竟站在門口躑躅了。楚梓苦笑,自己竟然會出現遲疑不前的時候?這哪裏還是那個風流不羈的楚家二少呀!

“帥哥,可以借個火嗎?”

楚梓輕笑:“對於漂亮的小姐,我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一句話,吸引了吧台上圍坐的客人們。有些人已經饒有興致地打量起楚梓身邊的小姐,目光中流露出露骨的輕狂和邪肆。

楚梓毫不介意他人投來的視線,刻意忽略手上的傷痕——反正借助昏黃明滅的燈光,不會有人在意。他右手駕輕就熟伸進風衣兜,左手卻取出一隻雪茄,隨即手腕翻動,zippo已經利落地劃過一道銀線,火光點燃了嘴邊的雪茄!

吧台邊已經有人輕聲鼓掌,從那一套玩zippo的動作,便可看出一個人的頑主身份。

楚梓慵懶地用嘴遞過去雪茄,挑釁地看向女子。女子邪魅地笑了笑,伸手進入胸前,自****中抽出一隻煙,含在口中迎向雪茄點點的火星。待兩隻煙交並在一起的時候,一縷煙從火光紅亮處冒出,身旁傳來陣陣笑意。

“帥哥,你的點煙技術很好嘛!”女子媚眼如絲,再次深吸了一口煙,隨即卻把煙撚滅,“我叫lili。”

楚梓將頭湊過去:“我其他技術也很好,要不要試試?”

女子輕輕拍打伸過來的俊臉:“怎麼好?”

“偉大領袖教育我們,要想知道李子的滋味,就要親自去嚐一嚐!”說完這句話,楚梓有片刻的停頓,這話,土生土長在香港的他自然不懂,可是卻有一個時期成了錢屏翳的口頭禪,他才漸漸學會了。

“你要開房,還是帶我出場?”

“自然是出全場!”楚梓的手已經遊向女人的腰,“全場肯定都不讓你閑著!”

“討厭!人家不幹……”lili說話的聲音越發柔和起來,尾音都似乎摻了蜜,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聽之骨酥!

楚梓已經站起身來,他的手一直沒離開女人的身體,自然在起身時也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身邊:“灌單!”

這附近隻有一家星級賓館,所以楚梓攬了lili,徑直向賓館方向走去。

踏進賓館大廳的一刻,楚梓有些不適應明亮的水晶燈的照射,他微微閉上眼睛,緩了片刻方才走向服務台開房取卡。

適才借助酒吧昏黑的環境,還可以遮擋臉上的淤痕,此時暴露在燈火通明之下,他多少有些不適應。伸手遮擋的時候,心中難免發出苦笑:楚淩霜,原來你已經過慣了為人師表的日子!

Lili也看到了他臉上的痕跡和右手的創口貼,但是她很巧妙地扭過頭去,隻做未見——出來混的,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就如今晚,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出言惹金主不快的!

搖搖晃晃地在總台開好房間,等電梯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此時他的手仍然放在lili的腰間,所以他姿勢別扭地回過頭來,看到來人竟是如遭雷擊!

拍他的,是錢屏翳。站在屏翳身後、一臉雷公臉的,是林滄海。

心中徹底懵了!可是臉上仍然要做出不耐煩的表情,大著舌頭問:“你誰呀?”

錢屏翳麵色肅嚴:“淩霜,注意你的身份!”

“我有什麼身份?我不像你們兩位公子,書香門第世家子弟,自然不和我一樣,你們也管不著我!我們……隻是陌路!”該死,為什麼電梯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