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的成就
我們必須互助。我們希望借他人的幸福生存,而非依賴他人的不幸。——卓別林
勇敢無畏對抗誣陷
卓別林和寶蓮婚後共同生活了8年,在事業與生活上互相有所幫助,也算得一對好侶伴。因此離婚後,麵對貝弗利山莊成了一個淒涼之地,卓別林感到很不好受。
他形隻影單,兩個兒子上了歐洲前線,他感到很空虛。一次在與友人打完網球後,友人告訴他一位名叫羅保·格蒂的女友瓊·巴莉小姐表示要見他。於是,他與這位初看上去活潑有趣的巴莉小姐見了麵。
雙方都是自由之身沒有配偶。巴莉的目的是貪圖金錢,卓別林滿足了她。一段交往之後給了她回紐約的路費和一筆5000美元的現金,此事便算了結。
誰知事過將近一年,巴莉受到別人的教唆,突然破窗而入闖進卓別林的家,索要錢財並用手槍威脅他。卓別林隻好叫來警察把她帶走,並驅逐出加州。
而這中間,卓別林結識了另一個美貌的姑娘——烏娜·奧尼爾。
當時烏娜18歲,生得清秀純情,她有著漂亮的身材和姣美的麵龐,飽滿的前額下是一雙深邃的大眼睛,一頭烏黑的濃發鬆鬆地挽在腦後。
烏娜的父親是著名劇作家尤金·奧尼爾,曾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她想演電影,通過一位朋友介紹來見卓別林。
兩人初一交談,卓別林就發現她有才華又有真知灼見,便誇獎她會成為一個明星。誰知烏娜小姐不領情:“您錯了,我即使當上演員,即使演上主角,也不可能成為明星。因為在好萊塢有您卓別林先生這顆大明星,它是那麼光亮,周圍一些小星星都被比下去了。”
卓別林不由大笑,她還怪有幽默感呢!看來她很適合下一部影片的年輕女主角。於是馬上拍板簽訂一年合同,月薪250美元。
一段工作接觸,卓別林常常驚異於她的幽默和寬容,她顯得比她的實際年齡更加成熟,永遠能夠體諒別人。從她身上,卓別林看到了一般姑娘所不具備的沉靜果斷、通情達理。他覺得,烏娜的品質和她那罕有的美麗一樣不同尋常。
烏娜那宛如出水芙蓉的外在美,加上她幽默善良和善解人意的內在氣質,使卓別林不由自主為她魂牽夢縈,他真正深深地愛上她了。但是他又顧慮重重。自己已經54歲了,而比烏娜整整大了36歲,這會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
其實烏娜也是愛卓別林的。一個寧靜的夜晚,兩人坐在起居室裏。卓別林輕輕叫了一聲:“烏娜……”
烏娜抬起頭溫柔地微笑,美麗的眼睛似乎在說:“查理你說吧,我聽著呢。”
可是卓別林又和當年麵對海蒂一樣欲說還休。
倒是烏娜善解人意:“查理,不用說了,我明白。”
“這麼說你願意?”
烏娜故意調皮地反問:“我願意什麼呀?”
“你心裏明白。”
窗戶紙一經捅破,兩人心心相印。
卓別林問:“你能否告訴我,你為什麼愛我?”
“愛是沒有條件的,也用不著什麼理由。”
但是,巴莉得知烏娜與卓別林相愛的消息後醋意大發,她又來到好萊塢,打電話威脅卓別林的管家,說她一貧如洗,並懷了卓別林的骨肉,已經3個多月了。卓別林其實一年多沒和這個女人往來、發生關係,於是他吩咐管家,如果巴莉再來胡鬧,就去報警。
接電話時烏娜恰巧在場。他如實告訴烏娜關於自己和巴莉的事,她也表示諒解。卓別林保證說那個“胎兒”絕對與自己無關,大可不必理睬她。
第二天,巴莉真的闖進卓別林家的花園,四處走動。原來她專門請教了一個女記者,女記者教給她這一套,好讓警察來處理,使醜聞公開化,造成轟動效應,從而要挾訛詐卓別林。事情已發展到叫人忍無可忍的地步,管家便打電話報告貝弗利山警察分局。
在那個女記者及其他人的炒作下,大小報紙上滿版都是有關這條緋聞的消息、報道、照片。文章都是一邊倒的,詆毀、指控、辱罵卓別林是個披著藝術家外衣、玩弄年輕女性的色狼,是個不講仁義道德的流氓,是巴莉腹中胎兒的父親,卻無情地拋棄了那可憐的女子,使她陷入窮困、孤苦無依。
巴莉的戰術是力圖把事情鬧大鬧爛,厚起臉皮以“遺棄罪”到法院起訴。本來不過是一件普通的民事案子,那些無聊報紙偏是唯恐天下不亂,大肆攻擊卓別林是流氓,是天下古今第一號大壞蛋。聯邦政府的某些人也在暗中插手,正好借機報那三次演講的仇。
烏娜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她提出馬上就和卓別林結婚,打破那個女騙子的妄想。
1943年6月,他們躲過無孔不入的記者,到一個小村鎮登記結婚,然後租了一處靜僻的房屋隱居起來。那些記者找不到新內容,隻好無的放矢胡編一通。烏娜天天陪著丈夫共渡難關,想方設法替他解除精神上的壓力。
卓別林非常尊重烏娜,因為她是卓別林4個妻子裏唯一一個沒有在婚前跟他發生性關係的女人。而他們倆也真正做到了白頭到老、風雨同舟,一起生活了34個春秋,生養了8個孩子。
巴莉把小孩生下來後,聯邦政府就組織了大陪審團,向巴莉進行調查,目的是為了控告卓別林。此事一直持續了14個月,如果指控他的各款都被判有罪的話,卓別林將服刑20年!
等巴莉的孩子可以驗血時,按雙方律師的協議,卓別林、巴莉和她的嬰兒在一家私人醫院裏驗了血。血型鑒定證明,卓別林不是嬰孩的父親,當他聽到律師告訴他這個結果時,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場馬拉鬆式的審判,如果沒有烏娜跟他同甘共苦,他有可能會崩潰。
這回,所有的報紙又大登要聞:“血型鑒定,證明卓別林絕非生父!”“查爾斯·卓別林被宣布無罪!”
卓別林曾兩次給找上門來的巴莉提供返程的路費,因而被指控犯了“出於不道德目的誘騙婦女跨越州界”的刑事罪,而報警逮捕巴莉,則是侵犯了人權。這兩條荒謬可笑的罪狀,卻被出於不可告人目的的人借此大做文章,真可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審判的日子終於到來了。經過幾天的審訊,法庭將要作出最後的裁決。
陪審團正在進行裁決討論,漫長的兩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結果。卓別林雖然對案子充滿了信心,但此刻也有些坐立不安了,因為他感到自己正成為法律的掌中之物,有一種陰森可怕的力量正把他包裹起來。
律師也十分緊張,但他還是安慰卓別林:“如果被判有罪,那將是我聞所未聞的最大的冤案!”
又等了一個小時,陪審團終於回到了法庭。陪審長將一份文件遞給書記員,書記員開始宣讀文件。他拿起小木槌敲了三下,法庭裏頓時死一般寂靜。
“查爾斯·卓別林,刑事案第337068號有關第一款,”他停頓了一下,這一頓卻似乎如一個世紀般漫長,“現宣布無罪!”
聽眾一片沸騰,但緊接著又寂靜下來,等著書記員繼續宣布:“有關第二款,現宣布無罪!”
法庭裏一下子亂起來,人們跨過欄杆,驚呼著奔向卓別林,和他緊緊握手、擁抱。卓別林一下子感到無比的溫暖,因為竟有這麼多的人關心、支持他,在他遭受誣陷的時候,堅定地和他站在一起。
卓別林去向陪審團道謝,一位女記者微笑著說:“一切都很好,卓別林,這兒仍舊是一片自由樂土!我從陪審室的窗子裏,可以看見您來回踱步,我真想告訴您別著急。要不是因為有一個人反對,我們10分鍾內就可以作出決定了。”
這句話把卓別林感動得差點掉下淚來。
而另一位朋友則對卓別林開玩笑說:“卓別林,戲劇界裏隻有你這位演員,將來會因為在政治上引起全國的對抗而列入美國史冊。”
已懷孕4個月的烏娜,一直坐在貝弗利山莊的草地上,緊張地收聽無線電台對審判過程的報道。聽到這個消息時,一向冷靜的她卻因長期擔驚受怕昏了過去。
烏娜表示,婚後無意繼續當演員成明星,這使卓別林感到由衷的高興,並十分感激烏娜的決定。在經曆了三次婚姻挫折之後,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理想的生活伴侶,一個眷戀家庭的賢妻良母。
離開美國定居瑞士
雖然卓別林在這幾年中離婚、結婚、發生“遺棄案”,被太多的事糾纏著,但他一直沒有放棄拍攝電影。
本來他預想由烏娜來主演他的新片《夢裏人生》,一定會拍成一部成功的影片,但烏娜決定不當演員後,卓別林便決定不再拍攝《夢裏人生》,因為在他心中,隻有烏娜才配得上《夢裏人生》的女主角。
而接下來卓別林隻好又開始拍攝《凡爾杜先生》,這是一個取材於法國著名的“藍胡子殺妻案”的故事。
當《凡爾杜先生》劇本剛剛寫完,旅居美國的德國戲劇大師布萊希特意味深長地對卓別林說:“哦,卓別林,你寫了一部中國風格的電影。”因為這部影片正是反映了一句中國古代哲人莊子的名言:“彼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
卓別林將《凡爾杜先生》製作好,在好萊塢為托馬斯·曼、福伊希特萬格等朋友放映。他們看完後,站起來鼓掌足有10多分鍾。因此,他信心十足地赴紐約主持新片的初映。
在那裏,他受到各國記者的歡迎。但也受到為數不少的記者和天主教退伍軍團軍人的刁難、反對,他們在記者招待會上逼問卓別林為什麼不入美國籍?
卓別林說:“我認為無須改變我的國籍,我把自己看作是一個世界公民。”
“可是,你是在美國賺錢。”
卓別林笑道:“如果您要算賬,可得把問題談清楚。我做的買賣是國際性的,我的收入75%來自海外,美國從這些收入中大大地抽了一筆稅。可見,我還是一個花了大錢、應當受歡迎的旅客呢!”
退伍軍團的人又說:“我們這些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在法國登陸反攻德軍的人,對卓別林不做美國公民感到憤慨。”
卓別林嚴肅地回答道:“我的兩個兒子也在那兒,在巴頓的第三軍,在最前線。可他們並沒像您這樣發牢騷,或者誇耀這事。”
有個記者想起,大戰期間卓別林曾致電美術大師畢加索,要求發起抗議美國納粹分子驅逐反法西斯作曲家艾斯勒的運動。這個記者心懷叵測地問卓別林,是否知道艾斯勒是共產黨,是否喜歡共產黨員。
記者招待會成了政治圍攻,在場的作家吉姆·艾吉挺身而出,指責他們:“一位藝術家,他給世界上帶來了這麼多的歡樂,使我們對小人物有了這麼深的了解。可是所謂的美國報界代表,卻這樣嘲笑他,還故意要大家仇視和欺辱他。這樣,他會作何感想呢?”
1947年底,在紐約發生的反對《凡爾杜先生》的行動,不過是這整場醜劇的序曲的一部分。後來,影片在新澤西州一家影院放映時,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組成了糾察隊,他們高舉著標語牌,牌子上寫著:
“卓別林是同路人(意即赤色分子)!”
“外國佬滾蛋!”
“卓別林是忘恩負義的共產黨同情者!”
“把卓別林趕到俄國去!”
由於這些壓力集團的恐嚇,許多預訂了《凡爾杜先生》的大戲院,紛紛取消了放映,一些小影院的賣座也越來越差。
聯美公司的西爾斯解釋說:“報刊上已經連續攻擊了你10多年,一般觀眾肯定是受到了影響,所以,賣座差也就不奇怪了。卓別林,老實說,這部電影是你的成功之作,觀眾是喜歡的,可是,他們是想利用你的影片搞政治呀!”
不久,一批進步的電影工作者逐一受到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的傳訊,卓別林也是其中之一。在這個艱難的年代,卓別林再一次證明,他是一個真正熱愛自由的、勇敢的人。
這年12月,卓別林忍無可忍,公開發表了《我對好萊塢宣戰》,他在文章中寫道:
我決然和好萊塢,和好萊塢那班人宣戰。我不喜歡背後批評的人,我認為這種人是自以為是和不起作用的。因為,我對整個好萊塢,特別是對美國電影,已不再抱任何信心,所以我決定公開宣布我的意見。
你們都知道,某些美國電影院對《凡爾杜先生》一片所抱的態度。
若幹造謠生事的人,開始把我當作“反對美國分子”來看待。這隻是因為我和整個社會的思想不一致,並且也不想一致,因為好萊塢的大人物們認為可以掃除任何不合意的東西。但他們不久就將從這種迷霧中驚醒過來,不得不認清一下某些現實情況。
我要公開宣布的就是這些:我,查理·卓別林,我宣布好萊塢已經瀕於死亡。電影是被稱為一種藝術的,但在那裏它已經不存在了,有的隻是千百米膠片在旋轉。我要附帶指出,在好萊塢,假如有人拒絕迎合一小撮狼群的意圖、要以革新者的姿態出現、敢於反對“大企業”的法則。那麼,無論這個人是誰,他也不可能在電影方麵獲得任何成功。
不久以後,我可能會離開美國,雖然我在美國也曾獲得過精神上和物質上的滿足。在那個我將度過我餘生的國家裏,我將嚐試恢複自己成為一個和別人沒有差別的普通人,因而也就能獲得和別人相同的權利。
毫無疑問,卓別林在他的影片中宣揚的和平思想和人道主義,是舉世公認的。1948年,卓別林在美國的日子不好過時,在《凡爾杜先生》一片故事的背景環境地法國,電影批評家聯合會與法國報界人士磋商後,卻一致同意,向挪威議會主席斯篤辛發出一封要求信:
卓別林先生的影片,最突出的特點是它們的擁護和平的思想,和影片中表現的對人類的熱愛。他的最近兩部作品《大獨裁者》和《凡爾杜先生》,尤其顯著地表現了這些特點,在這兩部影片的後半部裏,都出現了盡力宣揚亞弗雷特·諾貝爾先生的寶貴思想的宣言。
基於此點,法國電影批評家聯合會,建議把諾貝爾和平獎金授予查爾斯·卓別林先生。
但是,挪威議會主席一直沒有就此信作出答複。
卓別林隻顧拍電影,卻一直不過問聯美公司的經營狀況,到了《凡爾杜先生》虧了本,他才驚訝地發現,聯美公司竟然虧欠了100萬美元,已經跌到破產的邊緣。
而同時,加利福尼亞州一家大報卻在讀者中發起了一次替卓別林購買返回英國的單程船票的募捐活動。
離美之前,他還拍了一部令人稱道的悲劇影片《舞台生涯》。那時《凡爾杜先生》放映之後,“非美活動委員會”也暫時沒來找他的麻煩。素來樂觀的他拋開受審、聽證會、影片受攻擊這些給他帶來的痛苦,在1949年又開始思索新的電影題材。
影片於1951年開拍,第二年拍完,卓別林親自飾演卡伐羅一角。影片的背景是1914年夏天的倫敦,曾紅極一時到老喪失了青春、健康、名氣的卡伐羅,身上似乎有著卓別林父親那一輩人的影子,他的被人遺忘和喝倒彩,與卓別林本人當時在美國的遭際幾乎一樣。
從1949年開始編寫劇本,到1952年最後問世,曆時3年有餘。
結束影片拍攝後,卓別林對《法國影壇報》記者說:“我相信笑和哭的力量,它是消除憎恨和恐怖的良藥。好的影片是一種國際性語言,好的影片是一種工具,我們已經有了很多毫無理由的暴行、變態的性欲、戰爭、凶殺和歧視的影片。它們越來越助長了世界的緊張局勢。假如我們能使那些並不宣傳侵略,而是說著普通男女的普通言語的影片,獲得大規模國際交流的機會,這或者能幫助我們使這個世界免於毀滅。”
卓別林決定把《舞台生涯》拿到歐洲去放映,同時,卓別林與烏娜的孩子到了受教育的年齡,他不願孩子受到好萊塢的影響。早在3個月以前,他們夫婦就向美國政府申請再入境簽證。
但是簽證卻始終沒有批下來。在這個問題上,移民局進行了一係列刁難,甚至懷疑卓別林是否有道德問題。
卓別林異常氣憤:“聽我說,如果你們要找個理由,讓我離開這個國家,你們不妨直說出來,我不願意在任何一個國家做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但是,你有一次發表演說,用了‘同誌們’這個詞,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嘛,你們可以到字典裏查一查,共產黨人並沒有使用這個詞的優先權。”
“那你為什麼要奉行共產黨的路線呢?”
“如果你們告訴我共產黨的路線是什麼,我就告訴你們我是否在奉行共產黨的路線。”
移民局抓不到什麼把柄,《舞台生涯》剪輯完畢一個星期之後,卓別林終於拿到了度假6個月的簽證。
1952年9月,他叫烏娜從銀行提取了些存款,帶上孩子離開了洛杉磯的家,趕忙買了船票逃離美國。他生怕突然又吃什麼官司,美國的法律他已領教夠了。
離開家的那一天,卓別林站在貝弗利山家中的草坪上,看著烏娜收拾著最後一批東西,心裏竟有些異樣的感覺。這幢房子,為他遮風避雨30多年,這些年中,又經曆了那麼多的歡樂和痛苦,如今,房屋、花園都顯得這麼寧靜和親切,一想到就要遠離這一切,卓別林不禁黯然神傷。
律師建議卓別林清晨5時在曉色朦朧中悄悄登上“伊麗莎白女王”號,說來也可憐,為的是避開記者和法警的耳目。輪船終於起錨,一聲汽笛長鳴,緩緩地駛離港灣。起航了,想到帶著妻兒回英國,卓別林心裏好激動。
但在第二天,卓別林和烏娜帶著孩子們正一同吃早飯,剛剛吃到一半,突然船上轉給他一封電報,電報內容如下:
美國杜魯門政府拒絕卓別林返美入境,除非先到移民局的調查委員會去,對某些涉及政治和道德敗壞問題申辯清楚。
卓別林接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感到再次受到了欺騙和侮辱,他對充滿了仇恨氣氛的美國已經不再有任何留戀。但一想到全部財產還在美國,害怕當權者不擇手段沒收他的財產,隻好通過無線電發表一項言不由衷的聲明。說一定要回美國進行申辯。而且,堂堂美國政府發的再入境簽證也不是一張“廢紙”呀!
“伊麗莎白女王號”抵達南安普敦,卓別林帶著妻子和孩子轉乘火車前往倫敦。一路上,英國鄉間秀麗的景致蕩滌了卓別林心中的憂煩,也使第一次來到英國的烏娜和孩子們欣喜不已。
闊別20載重回倫敦,卓別林在其所到之處都受到優厚的禮遇。熱烈程度勝似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