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孩子出生後,並不是半黑半褐的眼睛,而是一對亮晶晶的黑眼睛。據天極月解釋,如果孩子的眼睛是黑色,那就是很不幸的成為普通人,不會具備聖靈族的卓越本領,費焉寧卻謝天謝地了,她隻希望寶寶健康成長,擁不擁有超能力根本不是重點。

波斯一下勾住費焉寧的肩膀:“你兒子重要還是我重要?”

費焉寧朝他吐了吐舌頭,甩了甩肩膀鑽出他的懷抱,緊接著,“耳熟能詳”的嘮叨聲再次上演:“當然是兒子,你居然抱著十個月大的孩子打籃球,萬一受傷怎麼辦?即便你能保證孩子不受傷,可萬一腦震蕩了怎麼辦?你還讓不讓我活了?我都快嚇死了你知道嗎?”

而波斯隻有故作認真聽“演講”的份,虛心接受,屢教不改。

寶寶叼著奶嘴躺在費焉寧懷裏曬太陽:“媽媽……”

“噓……”費焉寧即刻捂住寶寶的小嘴,誰家孩子十個月就會說話?而且不止會叫人這麼簡單,孩子可以長篇大論地與大人們侃侃而談。自從有了孩子後,她發現操心事更多了,一麵要防止波斯跟孩子“玩耍”,一麵要防禦小機靈鬼的“口無遮攔”。

寶寶注視費焉寧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孔,伸出肉肉的小手摸了摸她臉蛋:“媽媽,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我很擔心您的精神狀況……”

“……”費焉寧欲哭無淚地仰起頭,波斯寬厚的肩膀已準確無誤的擋住費焉寧身後,費焉寧順勢依靠,喃喃道:“你妹還說這孩子絕對是普通人類,可哪個普通孩子在十個月大的時候叫親媽去看心理醫生?……或許我是該約個時間去看看,嗚嗚……”

波斯不以為然地偷偷戳著寶寶臉蛋,寶寶也不示弱,一下咬住親爸的手指,雖還沒長牙,卻鍥而不舍地在嘴裏蠕動,波斯輕聲一笑,做出一副極為痛苦的表情,寶寶斜了親爸一眼,如小大人似的無奈歎息:“我都沒長牙,別裝了爸爸……”

“……”波斯嘴角一抽,這孩子是有點聰明過頭了。

和訊的陽光下,他們一家三口坐在草坪上休息,費焉寧坐在樹下看書,暖融融的陽光落在三人身上,寧靜又安逸的美好時光。波斯躺在綠油油地草坪上曬太陽,寶寶也學著爸爸的樣子平躺在草坪上,兩隻胖胖的小胳膊還非要壓在腦勺後,但努力半天還是不夠長,波斯側頭望去,以牙還牙道:“瞧你那小短胳臂,別掙紮了。”

寶寶愛答不理地瞥了他一眼,隨後轉看天空,晴空萬裏的天際之中,一群麻雀嘰嘰喳喳飛過,波斯眼中抹過一絲壞笑:“你信不信爸爸能讓天上飛的麻雀排成一字型?”

“你試試吖……”寶寶不示弱地頂回去。

波斯斜唇淺笑,一股氣息直衝天際,小麻雀果真乖乖排列成一字型飛行,波斯得意洋洋地睨了兒子一眼:“這就是實力。”

“吖?!……”寶寶眸中晶亮,費力地坐起身:“爸爸爸爸,能讓它們排列成五角形嗎?”

波斯剛要表示沒問題,費焉寧也沒抬頭,用力幹咳兩聲,警告波斯別太過分了。

“不能。”波斯不想惹老婆生氣,隻能違心的回答。

寶寶單手叉腰,抬起小下巴,一隻小手指向天空:“快看!機會不多哦!”

此話一出,波斯與費焉寧不約而同看向天際,隻見幾十隻小麻雀真的排列成了五角星的形狀,雖然不算規整,但輪廓很分明……

“波斯你!你再亂來不跟你過了!”費焉寧氣得將教科書丟向波斯,波斯也不躲,心甘情願挨了一下攻擊,他眯起眼揉了揉眼眶:“不是我,真不是我弄的。”

“除了你還有誰能操控飛鳥行動?”費焉寧半跪在波斯身旁狂搖晃他肩膀:“你怎麼答應我的?你總這樣說了不算,恨死你了——”

波斯摟住費焉寧脖頸壓在懷裏,親了她嘴唇一下:“真的不是我,嗬嗬。”他沒在意,或許是巧合,畢竟那五角星有點圓。

費焉寧才不信他的鬼話,但這一記熱吻貼上,也無法讓自己再生氣,畢竟他們一個星期沒見麵,能這樣真真切切地擁在一起確實很甜蜜。

寶寶見爸媽打情罵俏玩得很高興,根本沒人在乎那些麻雀為什麼會排列成五角星形。寶寶一下子覺得自己被忽略了,氣鼓鼓地爬出二裏地:“你們是壞爸媽,不關心寶寶,明明是寶寶讓小鳥飛成五角星的,哇嗚嗚……我找外公去,哇嗚嗚……”

“……”費焉寧與波斯猛然坐起身,波斯一把將兒子抓回原地質問:“你說什麼?那形狀是你命令排列的?”

費焉寧幫兒子擦去大顆淚珠,將兒子摟在懷裏哄,忽然想起去年生日前夕在樹林中發生的事,她眸中一驚:“去年我生日那一天的晚上,你命令森林中的動物保護我的?”

波斯怔了怔:“我第二天中午才趕回城堡,根本不知道你具體在哪個位置,也沒對陸地動物下達過保護指令。”

“……”費焉寧倒抽一口涼氣,瞠目結舌的神態落在兒子稚嫩的臉蛋上,她摸了摸兒子柔軟的短發,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隻能向老公求救……波斯坐在她們母子身旁,大概猜出一二,他探頭輕碰了一下費焉寧的嘴唇,隨即露出一顆亮晶晶的犬齒,避重就輕道:“你以後可以研究兒子了,我終於解放了。”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他們的兒子超越父親,不用召喚密語也可以操控飛禽,費焉寧眼中冒出喜悅的火花,難道……基因再次突變了?

寶寶捧著小肚子嘎嘎大笑:“媽媽,你笑得好呆,呼呼……”寶寶仰麵朝天躺倒在費焉寧懷裏,也許是玩累了,居然一歪頭張著小嘴呼呼大睡。

費焉寧滿臉黑線,回眸要跟波斯開展家庭小會議,可波斯依在她肩頭,也睡著了……

“!”……人生果真“驚喜”不斷。她看了看懷裏的小瞌睡蟲,再看看肩頭的大瞌睡蟲,自己就如夾心餅幹似的支撐起前後兩處壓力,唯一能小幅度做出的動作,就是望天無語。

溫柔的陽光落在波斯精致的臉孔上,帥氣得令她心跳加速,她癡癡傻笑,輕吻在波斯的唇邊……雖然操心不斷,雖然時常為這一大一小提心吊膽,但帶給她更多的,是幸福與歡笑。

老公和孩子都這麼可愛,是滿足,是甜蜜,她是最幸福的女人,真的很幸福。我愛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