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輕應了聲：“我在努力學會愛你。”
語不驚人死不休，費焉寧驚訝地半張開嘴，她推了推波斯，斷定他不懂愛的真正含義：“你，你說什麼？……你知道愛是什麼意思嗎？”
“時常想到你，看你流淚會感到心裏不舒服，無論你對我做了多差勁的事，都會原諒你。”波斯此刻可以確定那種奇怪的感情是愛，因為她折磨囚禁了他四年，他原諒了她，甚至沒有一個真正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費焉寧凝視他平靜的眼眸，依舊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舉起手指在波斯眼前晃動：“你身體不舒服嗎？”
波斯一把打掉她的手：“給我答案。”
費焉寧探起身在他唇邊聞了聞：“你不會是偷喝酒了吧？”
波斯閉起眸，無奈地吸了口氣：“回答我。”
“回答你什麼？……你在問我接受不接受你的告白？”
“告白是什麼？”
“……”費焉寧再次確定他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不過她忽然覺得這種處於奇怪狀態下的波斯也不是那麼可恨了……“告白就是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表達愛意，就好像在說，你願意和我交往嗎？”她放鬆心情仰在靠枕上：“如果女人同意交往，那麼男女之間就會變換另一種關係，成為情侶。所以我才說你不懂這其中的意義……”
波斯向看怪物似的睨了費焉寧一眼：“說你笨真是傻得出奇，我就是這意思。”
費焉寧猛然坐起身，不假思索道：“那我肯定不接受，簡直比天方夜譚更離譜，我怎麼會和你交往？你在我眼裏就是個需要照顧的大男孩。”
“拒絕？……行。”波斯一翻身跳下床，向門外走去——
費焉寧怔了怔：“你要去哪？”
“吃飯。”
波斯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漢堡，時而對漢堡中生菜的味道愁眉。
“……”費焉寧站在高處注視他的一舉一動，他若無其事地神情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費焉寧頓感無語又無奈，居然被小自己三歲的豹之子告白，雖然隻是一個玩笑，她更不會當真，不過心裏感覺怪怪的，有種說不出的異樣……至少，波斯說不再恨她，也沒在她不願時強行makelove，這才是重點，他總算尊重了她一次，心裏終於好受點了。
費焉寧看他吃東西才覺得有點餓了，她走下樓梯進入廚房覓食，隨手給自己煮了幾個速凍餃子。不一會兒，她端著熱氣騰騰的煮餃子走出廚房，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飯，因為電視裏正在重播一部她喜愛的偶像劇。
波斯探頭看了看她盤子的食物，扔下漢堡湊上前：“給我嚐嚐。”
“嗯。”費焉寧兩隻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夾起一個餃子吹了吹熱氣舉起：“小心燙到。”波斯學著她的樣子吹開熱氣，叼走餃子邊咀嚼邊看向屏幕……屏幕上正在上演一出告白戲碼，男人手舉大把鮮花送給一個女人，唯唯諾諾問了一句：和我交往吧。而女人羞答答地搓著衣角，扭捏半天點了點頭，男人忽然抱著那女人原地轉圈，男女的神情貌似都很興奮。
“……”波斯看了費焉寧後腦勺一眼，舔了舔嘴唇又偷走一隻餃子放入嘴裏，他一撇頭看見花瓶中的鮮花，悄聲無息跳下沙發，拔出花瓶中的鮮花，忽然遞到費焉寧眼前……而費焉寧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鮮花，因為鮮花下的水珠嘀嘀嗒嗒落在費焉寧的褲子上……費焉寧繃著臉地抬起頭：“你弄濕了我的褲子，快把花插回去。”
“……”波斯斜眼看了一眼屏幕，花對費焉寧而言不管用？
波斯又將鮮花扔回花瓶中，一翻身坐回沙發上，而費焉寧根本不搭理他，他掏出手機擋在費焉寧眼前：“手機壞了。”
費焉寧一手撥開：“是沒電了，等看完這集我去弄。”她說完後又想起之前鬧得不愉快的事，隨之轉頭詢問：“你明天要去哪？是落佳佳給你打的電話嗎？”
波斯斜唇一笑：“你不是說不管我了嗎？”
“……”費焉寧頓了頓，賭氣地轉回屏幕，對，不管了。
波斯見她又不說話，躺下身，一雙腳搭在她腿上：“我去賺錢。”
“不用你賺錢，我都說了不用你賺錢……”費焉寧再次扭頭，迫切的重複著，而波斯一副悠哉地模樣望著天花板，不急不緩道：“我要賺錢養你。”
費焉寧認為他今天一定是中邪了：“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我的寵物……”波斯注視她雙眸，鄭重道：“所以你由我來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