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焉寧突感一隻手扯在她褲帶上,她急忙側身歪倒,使前身仰在床上,隨後就是一股大力壓向她胸口,她一語不發,怒瞪著眼前的波斯……波斯的眸色逐漸暗卻,目光落在費焉寧嫣紅的嘴唇上……費焉寧見他俯頭靠近自己臉頰,猛力一把抵住他雙肩憤憤道:“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她的話語淹沒在霸道的唇齒間,緊密的摩擦扯得她嘴角隱隱作痛……
波斯靈活的舌尖很快突破她齒貝間的防護,直搗而入占據主導位,她試圖用舌尖抵出那炙熱的舌頭,卻在越反抗間越是糾纏縈繞……他將她一雙手腕輕鬆壓過頭頂,吸吮著她的唇瓣,毫不客氣的,索取她口中的淡香。
或許,原本隻是想讓她閉嘴,卻發現她的唇柔軟小巧,感覺在品嚐一塊可口的鮮肉,越是細細廝磨越令他不舍離去……他從沒體會過這種感覺,柔柔軟軟的唇瓣也能勾起他的一絲欲望。
費焉寧眼角淌著淚,忽然為自己感到可悲。她盡心盡力照顧的豹之子,不但把她當做保姆還當做玩具,原來他那一句,寵物。不是說著玩的……她用力一口合齒,咬在那為所欲為的舌頭上,接近著,口腔內便充斥起血腥味……波斯下意識地抽離開來,他注視費焉寧一雙淚眸,舔了舔嘴唇,唇邊沾染上一抹血紅,隨後,他的眸光也漸漸恢複常色……他彎起一條腿躋在她兩腿之間,碎亂的發梢滑到費焉寧臉頰上,沾染上她濕漉漉的淚滴。
費焉寧撇開頭,不願被他注視,更不願看著他,她察覺一道黑影再次向臉頰靠近,急忙閉緊雙唇將臉頰埋在柔軟的被褥中,但意外的是,她並沒受到第二次襲擊,隻是感到眼角一陣溫熱的輕舔,柔和地拭去她的淚水……“你的眼淚很苦。”
雖然他的話語很平靜,但費焉寧依舊極感氣憤,因為……“請你把手從我胸口上拿開。”
波斯怔了怔,捏了捏掌心下覆蓋的一記柔軟,他不知手指怎會摸在這裏,甚至不知什麼時候摸上去的,或者是出於本能吧,他也說不清楚。
他緩緩鬆開了對費焉寧的牽製,費焉寧第一反應就是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她欲抱著被褥跳下床,但波斯比她快一步站在床沿邊擋路……費焉寧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被豹子死死瞪住的獵物,似乎掙紮與哀求都已無濟於事,她一退再退,脊背貼在床頭,不想再去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一切都是廢話罷了。
波斯沉默久久,全神貫注望著她,她眼底有許多種情緒,憤怒,委屈,恐懼,還有鄙夷。
他緩慢地爬上床,蹲坐在費焉寧身前,探頭靠近費焉寧的臉頰,費焉寧左右躲閃,盡可能躲開那道帶出戲虐的目光,但她越是躲,波斯靠得越近,逼得她竭力貼後依舊避無可避,當兩人即將臉貼臉時,她忽然扭過頭直視波斯,鼓足勇氣推了他一把:“你究竟想怎樣?!”
波斯不由斜唇一笑:“我在等你同意。”
他疏忽了一件重要的事,曾答應費焉寧,在未經她允許的情況下不可強來,但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讓她同意卻忘了問,所以隻能用雄豹慣用的手法挑逗她。
費焉寧愕然愣住,此刻才注意到一股屬於“欲.火”的溫度籠罩在他周身,他的眸透著一絲灼熱的渴望,難道,他真在忍耐中等待答案嗎?
“不行。”費焉寧很快給出答案,今天不行,明天不行,永遠都不行。
波斯似乎有些無奈,他沮喪地坐下身:“我有一種預感,尊重你隻會讓自己受苦。”
“你受什麼苦了嗎?你除了奴役我就是虐待我,真正受苦的人是我!”費焉寧憤憤不平地直起上身,將深藏心底的怒火噴出:“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波斯抬起頭,不明所以道:“我什麼時候說你對我不好了?我又怎樣對你了?”
“我像女仆一樣給你準備一日三餐,幫你洗澡、洗衣裳,替你收拾殘局,擔心你獨自出門會不會遇到危險,怕你一怒之下傷害人類,即便我對你有十二分耐心!……依舊換來你的冷言冷語、謹慎提防,甚至還要忍受你不耐煩的怒斥,你想過我的感受嗎?”費焉寧情緒頗為激動,淚水再次不爭氣的滑落,她無力地坐起身:“我很辛苦波斯,真的很辛苦,現在的我就像一個迷失方向的小孩,真不知還要怎樣做才能化解你對我的仇恨……”
聽完她的長篇大論,波斯唯有蹙著眉,雖然不能完全理解費焉寧傷心的根源,但有一件事她肯定是誤會了,他雙手一展:“過來,我想抱你。”
費焉寧瞥了他一眼,剛欲開口已被一股大力拉入堅實的胸膛。一雙手臂將她緊緊環在其中,費焉寧頓感身軀一僵:“你這是什麼意思,道歉還是道謝……”
“我不恨你,從來不恨。”他的話語真誠且深沉。
費焉寧從未見過波斯如此“有人性”的一麵,她吸了吸鼻子,傻乎乎地追問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