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末的時候,北京前門外西河沿有個測字的,他給崇禎皇上測過字,還真蒙對啦!打那兒起他享了名。怎麼回事呢?那時闖王李自成起義,眼看就要打進北京了,那些當官的驚慌失措,崇禎也是心煩意亂,坐臥不寧。
那天崇禎換了便服到街上私訪,看看外邊有什麼動靜。剛出了前門,來到西河沿兒,就看見有個測字的。崇禎心想:我正煩著哪,測個字解解悶兒。
“先生,給我測個字!”
測字的先生抬頭一看:“咦!這位怎麼這麼麵熟呢?這不是當今萬歲崇禎嗎?”
那位說,一個測字的怎麼會認識皇上呢?說也巧了!崇禎每年到天壇祭典,前門是必經之路,那時皇上出門,在大道兩邊擋上屏風不叫老百姓看見。
有一回屏風沒擋嚴,叫這測字的先生看見啦!所以今天認出來了!可是這位先生今兒個不敢認,為什麼?他一磕頭口稱萬歲,皇上一問,你怎麼認識我?
莫非刺駕,來呀!把他剮嘍!那不是捅婁子嗎?他想到這兒,定了定神說:“這位老先生,莫非要測字?好,抓個條兒吧!”
崇禎心說:這是編好的死詞兒。“不抓。”
“那您自己寫一個!”崇禎一想,我是皇上,字哪能隨便寫呀?“不寫。”
“那您打算……”
“我說一個。”
“好!您說吧!”崇禎一抬頭,看見路南有個“大有糧店”,崇禎一想:現在我的江山已經難保了,我說個“有”字,圖個吉利吧!
想到這兒,說:“我說個‘有’字。”
先生說:“您問點兒什麼事兒”崇禎說:“我問大明江山怎麼樣啦?”
這先生一想:噢,平常你作威作福,不管老百姓疾苦,官逼民反,才鬧得這個樣子,今兒個我不客氣,惡心惡心你,反正你不敢說你是皇上,測完字我就走,你也找不著我。
“您問大明江山哪,我可是就字論事,我看大明江山就剩一半啦!”崇禎當時嚇了一跳!
“你怎麼就知道剩下一半啦?”
“您想啊,‘有’字上邊是一橫一撇,底下是個‘月’字,上邊是‘大’字少一捺,底下是‘明’字沒有日。這不是大明剩一半了嗎?”
崇禎心說:就這一個字,就把我江山折騰出一半去。崇禎當時把話改了:“先生,我說的不是有無的有,是朋友的友。”
先生說:“您問什麼事?”
“我還是問大明的江山。”
“我看這個‘友’還不如那個‘有’呢!”
“怎麼?”
“這朋友的‘友’是‘反’字出頭,就是說各路反王都出了頭啦!恐怕大明江山連一半都保不住啦!”崇禎心想:我這是黃鼠狼下刺蝟——一窩不如一窩啊!
當時崇禎又改了:“我說的也不是朋友的友,是申酉戌亥的酉。就是酒字去掉三點水兒。”
測字先生樂啦:“這個酉還不如前邊那兩個呢!不但大明江山難保,連當今萬歲也保不住啦!”
崇禎聽著就一哆嗦!“怎麼呢?”
“您想,這個‘酉’字,上邊添兩點兒,底下添個寸字,就念‘尊’啦,皇上是‘九五之尊’嘛!您想,皇上要是上邊沒腦袋,下邊沒腿,光剩當間一箍節兒了,還活個什麼勁兒呀?”
崇禎一聽,這麼會兒工夫就把我給折騰死啦!果不其然,闖王進京,崇禎吊死在煤山。
後來有人聽說這個測字的給皇上測過字,還靈驗啦。名望當時就大起來了!後來有人給送了塊匾,匾文是三個字:“賽諸葛”,意思是他賽過後漢三國裏的諸葛亮。
這樣一來,每天來測字的人是絡繹不絕,擁擠不動。就在東城有這麼哥兒仨,這哥兒仨成天遊手好閑。這哥兒仨的性格特別:大哥“蔫”,二哥“損”,三哥“壞”,哥兒仨合在一起是“蔫損壞”!
這天沒事,老二說:“大哥,聽說前門外有個測字的叫賽諸葛,特別靈,今兒個沒事,咱拿他開開心。”
“好啊!”哥兒仨一起到了前門外,一看測字攤兒圍著的人是裏三層外三層啊!一分人群進去啦。老大說:“您就是測字的賽諸葛先生啊?”
測字的說:“是我。”
“您測的字靈不靈啊?”您說這怎麼回答?說靈。本來就是蒙麼;說不靈,那誰還來測字啊?
“賽諸葛”真高:“靈不靈我不敢說,您看!”一指這塊匾,“‘賽諸葛’是他們送的,哈哈哈!”
“好,我們測個字,要是不靈怎麼辦?”“不靈……這麼著,要是不靈啊,我一天的卦金完全歸您!”
“那好,我測個字!”
“您抓個條。”“不抓。”“您寫吧!”“寫,我寫……”老大沒詞兒啦,“唉,您快點兒啊!這麼多人等著呢,快!”老大一想:快!好啦!拿起毛筆在竹板上寫了個快慢的‘快’字。
“您問點兒什麼?”“我問我……今天的運氣怎麼樣?”“好,這個‘快’嘛,今天有人請您吃飯!”老大說:“好,今天如果有人請我吃飯,明天我就給你雙份卦金;如果沒人請我吃飯,明天我找你算賬!”
測字先生這麼想:這是來搗亂的,看這三個人是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兒,所以這麼說,就算今天沒人請他吃飯,明天來了,我請他一頓也就完啦!別攪了我的買賣。
老大說完老二過來啦!“先生我測個字!”“您測個什麼字?”“快。”“問什麼?”“我今天的運氣怎麼樣?”賽諸葛不高興啦!心說:明天請客既有他,也不能把你落下,不該攪我的買賣呀!
“噢,您這個‘快’,可不如那個‘快’,今天犯水災!我看您得掉溝裏!”
“好,如果我今天不掉溝裏,明天我找你算賬!如果掉溝裏,我替你傳名!”您說,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老二說完,老三又來啦。“先生,我測個字!‘快’!”賽諸葛心裏這個氣呀: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啊!幹脆,我也不客氣啦!“你這個‘快’可不好!你有牢獄之災,今天你得蹲起來。”
先生說完一琢磨不合適,回頭打起來,這買賣甭幹啦:“不過,別害怕,日子不多,頂多蹲一宿。”
“好,蹲我一宿還則罷了,如果不蹲我,明天沒完!”哥兒仨測完字走了。
這事兒也該著測字的享名,全應驗了!巧合嘛。哥兒仨剛走不遠,碰見個人,誰呀?把兄弟老四,“喲,你們哥兒仨在這兒哪,我等你們半天啦。”
“什麼事啊?”“你忘啦,今兒個是老五的生日,在家等著你們呢!”“對啊!”這哥兒仨還真是把這茬兒給忘了!到了老五家是足吃足喝呀!老大心說:真靈驗啊!測字的有兩下子!哥兒仨吃飽了喝足了,天已經黑啦,回來吧。
他們住在東城,老五家在西城,由西城奔東城,那會兒沒路燈啊,正趕上半路修溝,老二在前麵走,撲通!掉溝裏了!
老二倒樂啦:這測字的真靈呀,我真掉溝裏啦。哥兒仨回到家,老三睡不著,找鄰居幾個人湊了個局,耍上錢啦!真倒黴!老三碰上抓局啦,蹲了一宿,第二天給放出來啦。
老三回到家,說:“這個測字的真有兩下子!都靈驗啦。咱得問問他,全說一個‘快’字,為什麼遭遇就不一樣?”說著哥兒仨來到前門外找測字的。賽諸葛一看,這哥兒仨今兒個又來了,心裏一哆嗦!
心說,昨天是我信口胡說,今兒個怎麼交代啊?老大說:“先生,真靈!昨天真有人請我吃飯,老二掉溝裏啦,老三耍錢遇見警察被抓局了,蹲了一宿。
你得說說,同是一個‘快’字,為什麼三種不同的遭遇?”賽諸葛一聽全蒙上啦,該我走運,可我怎麼說呢?又一想啊,我隨機應變吧!
“啊,對呀,同是一個‘快’字,時間不同,遭遇也不一樣,你看”,一指老大,“昨天你寫的‘快’字,寫在竹板上了,快慢的‘快’加個‘竹’字頭兒,是‘筷’子的‘筷’,筷子隻有吃飯的時候才用得著它,所以我說有人請你吃飯。”
老二過來啦:“我怎麼就掉溝裏呢?”“他飯吃完了這雙筷子該洗了,放在盆裏一洗,這不是掉溝裏了嗎?”老三說:“我怎麼得‘蹲’起來呢?”
“筷子洗幹淨了,往筷籠裏一放,這不就‘蹲’起來了嗎?”“啊,你怎麼就知道我隻‘蹲’一宿呢?”“是啊,第二天吃早飯不還得拿出來嗎?”他全蒙對啦!
先寫後問
舊社會裏騙人的事情太多了。就拿這算卦來說吧,行話叫“金買賣”。也分多少種:敲兩塊竹板兒的那叫“梆金”;開始白送手相,拿話把你拴住了,再要錢,那叫“票金”;坐地下不說話,全憑筆寫,那叫“啞金”;他在這邊兒,能跑到馬路那邊兒把你揪過來,那叫……“揪金”!
哎,撤完筋就該扒骨啦!
最厲害的就是“揪金”,又叫“攔路虎”。你在道上走得好好的,他抽冷子喊一嗓子,能嚇你一跳:“站住!印堂發暗,欲犯小人,過來抽根簽兒,掏五角!”
嗬!這位怕犯小人哪,跟他到卦攤兒這兒來了,掏出五角錢.擱那兒啦。錢一到手,他沉住氣啦:“哎呀,你這個人遇事猶豫不決,沒準主意,對不對呀?”
這位一聽,太對了。心說:我但凡有點兒準主意,能把五角錢給你嗎!
“老弟,我看你眼下要破財呀!”
這位一琢磨:嗯,是要破財,剛往這兒一站,五角就沒了嘛!
“問點兒什麼事啊?”
“先生,您說我是在這兒好呢,還是回家好?”
“啊,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呢?”
嘿,錢歸他啦,他問人家!
這位說:“我打算回家。”
“噢,打算回家?好,言說必中。家去。”
哎,花五角錢給轟回去了!
再有一種叫“先寫後問”。他說話是八麵風,兩頭堵,最蒙人啦。要是算你父母在不在,寫這麼十個字兒就行了。哪十個字兒呢?“父母雙全不能克傷一位”。隻要他在念法上略加改動,甭管你怎麼說全對。
比方你父母都活著,他該說了:
“對呀,這兒寫得明白:‘父母雙全,不能克傷一位。’一位都不能克傷,全活著哪。”
要是父、母親其中有一位去世了。他就該這麼說了:“對呀,‘父母雙全不能,克傷一位。’父母雙全是不可能啦,克傷一位——得死一位!”
合著他一喘氣就交代一位!
如果你父母全不在了,還是這十個字兒,隻要他在“一”字兒這兒一拉長音兒,這老兩口子是一塊兒玩兒完!
他就這麼念啦:
“‘父母雙全,不能克傷———位。’要死全死!”
嗐!
想發火有點難
家在農村的孩子一般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因為他們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除了重要節日給家裏打電話之外,平時很少主動與家裏聯係,因此談不上關心孩子的學習了。
方曉老師剛調到王家坳小學時,童老師也調出了王家坳小學,學校領導安排方老師接手了童老師教的班。當時有人悄悄告訴他:童老師教的班不好接,弄不好會遭到家長的指責。
方老師聽後淡淡一笑,說:“我會加倍努力工作,替家長和學生負責如果自己沒有盡到責任,學生的成績在我的手中下降了,那我就應該受到家長的譴責。”他服從了學校領導的安排。
通過對全班學生的摸底調查,方老師發現全班有三分之一的學生主動地請優生代做作業;那些優生說:差生的作業,都是童老師要他們代做的,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應付上級檢查。
方老師在暗中還調查到:每次考試,差生的試卷不管做得怎樣,都沒有交上去,由童老師自己批改;還有,每次考試,童老師要學生在試卷上的左上角寫上“童老師”三個字,方老師明白了童老師這樣做的目的。
方老師接手後,要求每個學生必須獨立完成作業,不準請別的同學代寫作業。對於差生,方老師就利用課餘時間耐心地給他們補課,隻要他們取得一點進步,就及時表揚,給他們加油。那些被童老師拋棄的學生樹立了信心,喜歡學習了。
經過一學期的努力,連最差的學生也能獨立完成作業了。那些平時考試靠請別人代寫試卷的學生,也能考四五十分,方老師看到這些變化,心裏很高興,他覺得對得起家長和學生。
轉眼過了臘月半,學期結束時,外出打工的家長回家過年,借此機會去學校拿成績單,有幾個家長看到自己孩子的成績單上的分數,很生氣,其中一位家長生氣地質問方老師:“你是怎麼教的?我的孩子在童老師的手中,成績單上的分數最低有80多分,你接手教了半年,最低的隻有40多分,退步太大了,你這是誤人子弟!缺德!”
“你別發火呀!我問你,你將孩子送到學校來,是要孩子的實際成績,還是要好看的分數?你要高分可以呀。我可以在你的孩子的成績單上都寫上一百分,有用嗎?”
想發火的幾位家長,聽了方老師的話,心想自己的孩子現在愛學習了,孩子在家時,積極完成家庭作業,盡管成績單上的分數沒有達到六十分,比以前下降了近三十分,可孩子說自己本學期進步很大,要好好地感謝方老師。
他們不但沒有找方老師發火,反而感謝方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