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水靈兒撕開外衣一邊,在隨身包裏拿出一瓶藥灑在傷口,藥性有點辣,讓水靈兒忍不住悶哼一聲,緊緊咬住下唇。
宮炎澈回神,立即閃到水靈兒麵前“你沒事吧。”說完蹲下身子幫水靈兒包紮。
水靈兒愣了一下,等她回神已經被宮炎澈拉著手臂包紮著,心底暗罵自己什麼時候那麼沒有防備心了,另外一隻手把旁邊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她是不害羞,可是這樣對古人來說太前衛了。
“好了。”宮炎澈鬆了一口氣,抬首溫柔看著麵前的女子,見她身上披著外衣,宮炎澈尷尬一咳,他想到剛剛看到的美景。
“你怎麼跟來?我不是讓你幫我帶小翠走嗎?堂堂宮家的少主要是出了什麼事,小女子可擔當不起。”水靈兒挑眉,月色中水靈兒第一次感覺男人長得帥還是挺養眼的。
“若是我真有個什麼傷殘的,要不姑娘以身相許如何?”宮炎澈邪魅一笑,調楷中帶著認真。
“小女子可沒說讓你跟著,你若真有什麼事情,好像跟我沒關係吧。”水靈兒站起,語氣涼涼道,若不是他出現,那些人怎麼會跑掉,自己怎麼會受傷,雖然他是好意,但也是攪局。晚風吹來,水靈兒忍不住打個噴嚏,宮炎澈蹙眉,擔心,想脫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但是卻發現自己也是一身濕透。
“得罪了。”宮炎澈說完,摟著水靈兒飛走,最近的地方就是水靈兒住的院子了,現在他們該走了,應該不會留在她家裏。
水靈兒看他飛的地方明白他要帶自己去哪,也懶得掙紮,全身濕透也該回去換衣服。
水靈兒在房間換衣服,宮炎澈站在房間外用內力把身上的衣服烘幹,等水靈兒出來,他的衣服也已經幹了。
看到他衣服已經幹了,水靈兒挑眉,難道內功有烘幹衣服的能力?若不是聽說內功不是一年半載能學好的,自己也許也學了。
“謝了,我想現在已經很晚了,宮公子應該需要回去睡覺了吧?”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樣子了,在21世紀早的很,自己也經常熬夜,但在古代四周早已經漆黑,安靜,除非自己家點了燈,不過一般人現在也睡下了。
“難道姑娘就不邀請我喝一杯?好歹我們現在也是患難與共吧。”宮炎澈挑眉,深情似水的雙眸直直看著她,既然愛上了就不再掩飾。
隻是水靈兒沒去發掘他的眼神,今晚的事情等著她去解開找出幕後操控人呢。
水靈兒進入房裏,倒杯水給他,自己坐在一邊,習慣性拿起桌上的點心品味,腦中心思飛轉。
燈光下,宮炎澈嘴角大大揚起,眼底狡譎一閃,帶著笑意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水靈兒微微蹙眉疑惑看著一臉揶揄的他,他剛剛一直就隻叫她姑娘,現在還問自己什麼名字?到底什麼意思,他在搞什麼鬼?
似乎看出她心裏所想,宮炎澈臉上更加笑得揶揄,眼裏是深情與有趣“你拿鏡子照一下自己。”
挑眉看著他,猜疑中站起走到內室,坐在梳妝台一看,愣了,人皮麵具耳朵這邊微微裂開,看來泡水的原因,難道他早知道自己是易容的。
掀開人皮麵具,走到旁邊的水盆洗個臉,然後擦了擦人皮麵具,拿出需要的膠水,好在這膠水不會過敏,要不自己臉上早慘了。
燈光中多了一個影子,水靈兒瞪向宮炎澈,不經過她的同意,居然跑進來。
而宮炎澈卻被她絕美的容顏定在那裏,本來素亂的心再次跳動起來“你···”
不知如何形容麵前這女子,白色的衣裙配出她火爆的身材,微濕的頭發披在背後,傾國傾城都難以形容她的美貌,那白裏透紅似乎可以滴出水來的皮膚``````
水靈兒把膠水均勻塗在人皮麵具上,嘴裏卻冷冷道“沒經過主人的同意私自進女子的閨房,公子是不知道道德禮儀嗎?”
宮炎澈回神,看著正低頭忙的女子,溫柔似水的聲音傳入水靈兒耳邊“我知道是我冒犯了,可是我早知道你是假的水玉兒,剛剛好奇···抱歉。”
水靈兒把人皮麵具放在梳妝台上放著,這東西需要再幹一點才能帶,上次就是沒有重新洗好再用,所以這次才被水一衝就出現破綻。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水靈兒微微蹙眉,自己現在這技術還是通過這身體主人的記憶裝扮的,21世紀用的方法不同,一般是整個頭套帶上去,或是藥物易容,這古代就一張假人皮套在臉上。不過,她帶人皮麵具還加上了21世紀的一些手法和細節。
“真的水玉兒才藝和膽量不能跟你比,第一次懷疑是你女扮男裝時,你身邊的丫環耳朵上耳洞沒裝扮好,然後我看你長相想到水玉兒。”宮炎澈上前與水靈兒對視,眼底滿滿溫情寵愛。
原來是那次,怪不得那時候自己也懷疑他猜出自己,也許就那次開始他就懷疑了。
“第二次你在廟會比試,你的琴藝讓我驚訝,於是我開始想我看不出你易容的破綻別人也許能,所以有一次你在酒樓大堂吃飯,剛巧我跟幾個朋友在樓上,其中一人也是易容高手,他也是觀察好一會兒才確定你真的易容的。”宮炎澈見她認真聽著接著道,嘴角忍不住微彎,他敢肯定自己是第一個發現她易容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麻煩你別泄露出去。”水靈兒滿臉不快緩緩道,在21世紀她都沒那麼失敗,這次倒被古人看穿。
那徐子陵與他不同,徐子陵是因為知道水靈兒不為人知的一個小事而發現的,認真說來還是他沒什麼憑據卻看穿了。
“除非告訴我你的名字。”宮炎澈挑眉,見她微惱的神情覺得如此可愛,嬌媚,為絕美的臉蛋更添一份光彩。
忍不住翻個白眼,輕啟紅唇吐出“水靈兒。”名字沒什麼大不了的,說了又能怎樣?
“成交。”宮炎澈一臉愉悅,心情很好,“沒想到你也姓水,你們隻差一個字,要不是知道水玉兒父母就生了她一個女兒,說不定大家都會以為你跟水玉兒是姐妹。”
水靈兒沒理他,拿起人皮麵具準備帶上,宮炎澈站在一邊揶揄“大晚上的靈兒不用帶也不會有人發現。”
水靈兒瞪他,正要頂回去,宮炎澈上前對她做個手勢,讓她靜聲,他則嚴肅側耳傾聽著什麼···
水靈兒蹙眉,運氣靈力一聽,外麵似乎有不少人靠近,難道那些人又返回了?
“走,這裏今晚不能呆。”宮炎澈吹滅房裏的燈,抱起水靈兒就要跑。
“等一下。”水靈兒低語,拿起隨身包包與人皮麵具,然後宮炎澈帶著她飛到外室,順便把燈滅了,往後院飛走。
剛剛離開院子,兩人躲在不遠處的樹林中看著,看來是兩隊人馬,隻見兩邊的人發現對方,今晚殺水靈兒的一群人立馬飛走,另外一群人飛身追上。
正在兩人疑惑中,見到不遠處馬上正是徐子陵,他怎麼來了?他追他們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