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地下室,就見一個穿著警服的老頭擋在我麵前。
“大爺,有事麼?”我疑惑的問。
大爺淡定的搖了搖頭,指了指對麵的廁所“沒事,我起夜。”然後慢悠悠的奔著廁所去了。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古怪!然後聳了聳肩,來到警局門口,微微把門打開了一個縫隙,向外望去,外麵是一個院子,空無一人,院牆正中一個大鐵門,從鐵門的欄杆向外望,一輛黑色的老式,當然在現在來說該是新式的轎車停在那裏。我定睛望去,隱約可見裏麵有人在動,好像還往這邊觀望。
靠!有詐!我趕忙關上門,開始尋找後門,到後門後發現,後門被從外麵鎖住了。窗戶上都是鐵欄杆,或許二樓窗子能跳下去也說不定。想到這我想往二樓跑,那老大爺卻是起夜回來了。
“小夥子,別費勁了,他們既然想方設法把你抓來,又怎麼會讓你輕易跑掉?”老大爺很淡定,看都沒看我一眼,自顧自的上了樓,上麵估計是他的臥室。
“#¥%@#……”我低聲罵了幾句,無奈之下便向回地下室,不做無謂的掙紮。忽然下麵一堆亂糟糟的聲音響起,我一看,好麼,那兩個二百五帶著小溪上來了。
“大哥,你砸還沒走?”年輕人問,現在在地麵,接著窗外透出的月色一看,這家夥還真是個帥哥偽娘,奶油的不能再奶油,隻是一臉的痞氣,影響了整體的觀感。
一邊的胖子抱著小溪,憨憨的看著我。小溪被抱著,滿臉受傷,沒精打采的像個沒吃著蘿卜的小兔子。被劃破的左手已經被包紮起來,弄得像個雞腿,也不知道誰還在上麵畫了個沮喪的小人臉……這三個家夥!
我聳了聳肩,“外麵警察蹲點,咱哥幾個是跑不了了,得,回去洗洗睡吧。”
這時那老大爺竟然又出來了,看了我們幾個一眼,又淡定的道“你們繼續,我喝口水。”
我也沒理他,看了看手裏的人偶,道“那~你怎麼辦?”
人偶搖了搖頭,好像有點傷感。這時小溪說話了“哥哥,你本事那麼大,幫tata找爸爸吧,小溪求你。”
我汗都下來了,我是茅山道士,又沒有狗仔隊的神通,沒網絡,連人肉都不行,讓我怎麼幫她?我撓了撓頭,猛的看了要回去打盹的淡定大叔一眼,頓時有了主意,“小溪,有問題找警察,這位大叔就是警察,你可以求他。”
………………
一個小時後,警察局檔案室,“劉楓儀,家住羅賓市雲樹村,家裏原有69歲老母,32歲妻子,跟一個女孩兒,二十三年前老母去世,十九年前老婆跟獨生女神秘失蹤,疑似受不了困苦的家境,與人私奔。隔年轉移戶口到了,恩,到了上海。”大叔淡定的帶著老花鏡看著我們,表示有用的信息隻有這麼多了。
“恩……那tata的爸爸就在上海了,那哥哥你帶她去找吧。”小溪舉著她的“小雞腿”,高興拽著我的褲腿。
“小祖宗,褲子都快讓你拽掉了。”
小溪咯咯的笑起來,像銀鈴似的。
我無奈地送了聳肩“小祖宗,我可送不了她,我可是連這兒都出不去。”接著我又對人偶說“得了,反正你自保能力還是有的,稱夜上火車站,搭順風車,找你的爸爸去吧。”說罷把她放在了地上。
人偶在地上揮了揮手,道“小溪,謝謝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忘記你的。哥哥,我也謝謝你,我以後絕對不會害人,還有,tata不是日本人,隻是被做成了日本玩偶的樣子。還有兩位哥哥,這位爺爺,再見了,我會想你們的。”說完,人偶轉身漫步離開,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了一段我始終未聽全的童謠
“妹妹背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我抱起哭的像小淚人似的小溪,輕撫著她的後背,心裏還真有點傷感,驀然間,頭靠在我肩頭的小溪忽然悄悄的用陰冷的語調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哥哥,小心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