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色催更話江湖(1 / 2)

仰望星空的燕青正暗自神傷,一打眼卻見林衝已立在房門口。疾走幾步到得林衝跟前:“兄長醒了?敢是小乙起床聲響擾了哥哥的清夢?”

林衝一搖頭,眼神掃過四周道:“你我且回屋中說話。”

兩人回到房間,關好房門。林衝放低聲音:“賢弟,我睡覺自來警醒。倒不怪你擾我。”

其實林衝身形高大,從來睡覺也是鼾聲如雷的人。但自從幾年前夜宿山神廟,當夜殺了陸虞候等人。睡覺就再也睡不踏實了,生怕睡的死了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就見林衝繼續說道:“白日裏我們平息民變倒是好事。能救助百姓也是善舉。不過,這卻露了行藏。你說七日後還要去泗州府衙為百姓主持公道。隻是我大宋自太祖始便是以文製武。這泗州知府官階品級上也大我二人許多。怕到時候。。。。。。”

燕青聽了林衝這話,笑道:“兄長,我看你為官年歲也是不短。豈不聞官衙大門朝天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那朱胖子能得泗州廂軍衙役相助,不須問,這泗州知府必定跟他們是一夥。熊家兄弟等黔首真去了泗州府衙再有理。。。。。。怕是也沒好果子吃。”

林衝也不是笨人,聽了燕青的話,恍然道:“賢弟的意思隻是日間平了糾紛,免得百姓死傷?好是好,隻不過吾輩一言既出,卻不好失信,平白墜了名頭。”

燕青回答道:“嗬嗬,哥哥不必擔心。在州縣為官的,哪個朝裏沒有靠山?我們二人假說自東京來此地辦差,這知府不明所以,麵子還是要給一二分的。再說強占民舍一事,朱珠顯是違法在先。不過我想的倒是。。。。。。”

林衝問道:“倒是甚麼?”

燕青冷笑一聲:“兄長,你安心。對簿公堂一事多半還有變數。明日裏卻須哥哥和我一同再出城一趟。如果青所料不差,正好有人的痛處要被我們拿捏。到時。。。。。。哈哈哈。”

林衝聽的心焦:“哎,賢弟你有話明說嘛。不要跟為兄打啞謎。”

燕青指指隔壁兩廂道:“不可說、不可說。反正就算不是明日,也在幾日內便有分曉。”

燕青岔過話題,口裏又向林衝討教起拳腳功夫:“兄長,有件要緊事小乙須兄長提點了。”

林衝:“何事?”

燕青:“小弟自那南山受傷,前事記不清了。連往昔所練拳腳功夫盡皆忘了。此時如兄長不困,便指點一下小乙的技擊可好?”

林衝有點疑惑:“賢弟,如果說到舞槍弄棒或是上陣廝殺,我還可與你切磋一二。要說到這拳腳功夫。。。。。。天下除了已故去的武二郎,誰人是你敵手?”

燕青一聽林衝這話,知道《水滸傳》裏對自己的描述八九不離十了。心裏那個遺憾啊,暗道要有真正燕青的一身本事走到哪兒不是吃香喝辣?自己前世迷戀炒作股票,期貨。這些技術到了宋朝用不上啊!燕青這輩子二十五都沒弄上一個正經女人,還特麼叫浪子。現在要盡量躲避官府不說,還被摩尼教的仇家追殺。浪個毛刷,悲催就差不多。

林衝倒不諳燕青這會兒的心思,繼續道:“賢弟,你要真記不得以前功夫,真真可惜。像武二郎的拳腳藝成之後一開始也並非天下無敵,都是江湖中一場場生死搏殺錘煉出來的。你我在梁山聚義後,剿滅王慶、田虎,征了方臘。每一次戰事都是險象環生、死中求活。那技擊之術方能爐火純青。這實戰經驗可是師傅教不了的啊。”

燕青默默頷首:“兄長言之有理!但目下小乙空有一付好身板,沒有防身之術豈不是兄長的累贅?我們人在江湖,身處險地。總不能事事都要兄長回護啊。”

林衝點頭道:“賢弟所言不差。如此,等你身體複原後我便教你槍棒軍馬功夫。現在隻跟你講點最基本也是行走江湖、揚名立萬的常識。”

燕青起身對著林衝一拜:“請兄長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