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老板僅僅隻是有些動容,而此時動容變成了震驚,從二品?戶部侍郎?這是什麼概念?在平明百姓眼中,如果朱由檢是神,那麼樂文謙就是次神級別的,反正不是凡人能觸及到的。
“原來是樂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贖罪。”老板連忙從櫃台後麵饒了出來,走到樂文謙麵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樂文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無需行禮,我今天來不是為了來擺官威的,而是為了來買你的酒樓。”
聞言,老板恭維道:“我賣,我賣,大人,您出多少錢?”
“你要多少錢?”
老板低頭仔細想了一下,耳後言道:“兩千兩,兩千兩白銀我便賣了,當初建造這酒樓,我花了有四千兩,現在折一半,你看怎麼樣?”
兩千兩?樂文謙聽到這個價格嚇了一跳,但從這酒樓的規模上看,顯然是值這個價格的,樂文謙稍微想了一下,而後言道:“這樣吧,我也不坑你,酒樓裏麵除了桌子板凳以外,其餘的東西你能賣就賣,我一樣都不要,然後我給你一千五百兩,但是我現在一下拿不出這麼多錢來,我先給你五百兩,三個月以後,剩餘的一千兩再給你,你看怎麼樣?若是你不放心的話,咱們可以立個字據。”
“啊?這……”老板顯然很為難,他倒不是怕樂文謙賴賬,畢竟樂文謙可是個從二品的戶部侍郎,民間素來說‘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更不用說從二品的戶部侍郎了。
見老板為難,樂文謙道:“掌櫃的,你莫不是有什麼為難之處?且說。”
老板扭扭捏捏道:“大人,小的不是怕您不給錢,隻是若賣了這酒樓,小的便要回老家了,哪怕是三個月有以後大人給錢,小的往返一次也頗為艱難啊,尤其是現在內亂不止,萬一這路上有個什麼意外,小的該當如何啊?”
聞言,樂文謙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倒也不是什麼難事,賣了酒樓以後,你且在我府上住下三個月,在這三個月裏,我好菜好飯伺候著你,等三個月以後,我把錢給你,你再離開也不遲。我現在就住在旁邊的雍景園,你也不用怕我謀財害命,我犯不上,也不值得。”
起初在聽到樂文謙說去他家住一段時間的時候,老板的臉上的確有些難看,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哪怕樂文謙為了賴賬真把他怎麼樣了,他也沒出訴說,可是聽到後麵說樂文謙在雍景園住,老板頓時就放心了,雍景園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有錢人住的地方,隻要能住得起雍景園,莫說一千兩,即便是一萬兩也不在話下。
老板當即答應了下來:“如此,便全聽大人的。”
“那好,我給你三天時間,你把房子騰出來,三天以後,我先給你五百兩,然後立字據,房子我就先用著,你看怎麼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