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謙站起身來,衝吳昌時一拱手,輕言道:“如此,小婿便先退下了,去後院查看一番夫人們的情況,便及早歇息,待明日再來拜訪嶽父大人。”
吳昌時也站起身來,先是點點頭,然後擺擺手:“去吧,去吧。”
樂文謙轉身離開,等他剛離開,卻有一個帶著小氈帽的家丁走了進來,低著頭,垂著手,悄悄的站到吳昌時身邊,也不說話。
吳昌時衝著門口冷笑一聲:“這樂文謙越發的精明了,嘴上對老夫嶽父長嶽父短,可心眼裏防著我比防賊人都厲害,哼!依我看那兩個刺客絕非這麼簡單,阿福,你且去好生查探一番,定要將真相查出來,稟報於我,去吧。”
樂文謙離開吳昌時書房經過小花園的時候發現吳征明還未離去,還像剛才一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樂文謙頓感疑惑,卻也不急著去後院,而是直接趴在花園的花圃上,衝吳征明擺了擺手,笑問道:“公子,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吳征明直直的走到樂文謙麵前,嘴角微揚露出一個很怪異的笑容:“本來是沒有什麼話要說的,可你既然問了,那我便說一說吧,先前聽聞府上的下人說,公子的一眾夫人都美若天仙,某頓感興趣,便去了後院,有心躲在矮牆後麵遠遠的瞧了一眼,確如下人們所說的一般,當真個個美如天仙啊,怕是大戶人家的夫人,王爺府裏的福晉,也不如貴婦人如花美眷呢。”
看著吳征明那副死樣,樂文謙就恨不得抽他兩巴掌,但礙於身份,樂文謙隻能隱忍,笑著回答道:“公子過獎了,除此之外,你便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了嗎?”
“沒了~”吳征明雖然嘴上說沒了,但是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顯然有一肚子話要說。
樂文謙看得出來,但是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便也不問,和吳征明告了聲別,便轉身就走,在去後院的路上,樂文謙不斷的回憶著吳征明的表情,想要從吳征明的表情上尋找到蛛絲馬跡,可是到頭來隻是覺得吳征明有問題,但卻並沒有多餘的更深層次解析。
說實話,樂文謙還是挺忌憚吳征明的,這小子和他老爹一個德行,都是腹黑的主,而且陰謀算計,無所不用其極,如果被這爺倆盯上,還真就沒什麼好下場。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後院,等找到眾夫人的時候了,眾夫人已經將一切都安頓好了,因為有吳芸兒這層關係,眾夫人也沒有受到虧待,算正式入住了,待見到樂文謙的時候,一眾夫人一股腦的撲了上來,鶯鶯燕燕的說個不停。
“相公,芸兒家好大呢,什麼都大,房子大,花園大,連床都特別大……”
“還有,還有呢,芸兒家的仆人好多啊,多的都用不過來。”
樂文謙也不忌諱下人就在旁邊,直接坐在床上,將柳月英和柳如是一左一右的抱在懷裏,然後挨個詢問道:“喜歡嗎?喜歡就在這裏常住下去,反正這是芸兒的家,你們也不必拘束,若是不喜歡,待過些時日,為夫在城裏買一個好一點的府邸,咱們自己住。”
一聽這話,吳芸兒連忙擠到樂文謙麵前,拉著樂文謙的衣襟,不斷搖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嘛,便和眾位姐姐在這住下去吧,芸兒的家便是姐姐們的家,再說了你若是長住下來,爹爹指不定多高興呢。”
天真無邪的吳芸兒不知樂文謙和吳昌時之間的進展關係,還以為樂文謙和吳昌時隻是單純的好嶽父和好女婿呢,殊不知稍有不慎二人便會劍拔弩張,拚個魚死網破,住在這便如住在刀刃上,小命都懸著呢~
看著吳芸兒渴望的樣子,樂文謙也不好澆她冷水,扭頭問柳月英:“月英,你看呢?”
柳月英經過這一趟旅途,一直和樂文謙還有眾姐妹擠在一輛馬車裏,本來私密的親熱變成了眾目睽睽之下的調情,拘謹保守的柳月英也已經習慣了,當著姐妹們的麵摟著樂文謙的脖子,笑道:“月英住哪都好,相公說住哪便住哪,倒是現在也沒有去除,暫住在芸兒家裏一段時間,卻也是上上之選呢。”
聞言,樂文謙伸手在柳月英的鼻子上輕輕的掛了一下,笑道:“月英越發的聰明了呢,一方麵把為夫捧上天,一方麵又不得罪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