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樂文謙頓時感到很好奇,心想這年頭雖然男女授受不親的理念還在,但也不會這麼機會,大姑娘小媳婦出去逛街,男人們該怎麼看就怎麼看,可眼前的這個男人,看到女人好像是犯了忌諱一般,根本就不想大明朝的人,更像是春秋戰國或者東漢末年時期的人。
這人雖然奇特,但不像是歹人,樂文謙也就消除了警惕性,讓程晨等人將刀劍入鞘,然後行之以禮道:“兄台無須自責,不知此地為何處?兄台又是何許人也?為何剛才兄台口口聲聲說我等踩踏了文家的劍塚,莫非這矮丘是什麼禁忌之地?”
那人也意識到樂文謙等人並無惡意,當下便直言道:“此地名叫長流莊,甚少與外界來往,因此知道的人甚少,我姓文,名弱,乃文家第三十代傳人,兄台問這丘陵是和禁忌之地,我且問一言,為何這周圍都種滿了樹,唯獨這丘陵空蕩蕩的呢?”
樂文謙眉頭一皺,思索了片刻,隨後不由得一愣,驚訝道:“莫非此處是貴兄台的家族陵墓?若真是如此,那我等真是罪該萬死了,竟然褻瀆先人。”
文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然後做了個手勢,指向自己的身邊,輕言道:“不知者不怪,不知兄台可否帶著你的人馬,從上麵移駕下來?”
“是是是。”樂文謙連忙吩咐程晨將人馬全都帶下丘陵,等下了丘陵以後,樂文謙還是跟文弱再三賠罪:“文兄,真是對不住了。”
文弱擺了擺手,輕笑道:“無礙,此處卻也並非是我文家的陵墓,而是葬劍之處。”
聞言,樂文謙微微一愣,直言問道:“何為葬劍之處。”
文弱解釋道:“這還要從我祖先那時說起,以前這長流莊共有兩戶人家,分別是我文家和方家,都以鑄劍聞名,但不知為何,我兩家又是世仇,常有衝突,打了三十代亦不能分勝負,到了我這一代,家族慘淡,人丁單薄,在經過了三次衝突以後,我文家終是寡不敵眾,敗於方家,方家蒸蒸日上,而我文家則從此沒落,我文弱愧對祖先,便將家傳的絕世寶劍葬於此處,希望日後有後輩可以將寶劍掘出,擊敗方家。”
樂文謙上學那陣看了不少小說,可是都沒有文弱說的邪乎,總感覺有點神神叨叨的,但出於尊敬,樂文謙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惑,而是擺出一副同情的神色,言道:“如此說來,倒是文兄時運不濟了。”
說到這,樂文謙又突然想起什麼來,又十分興奮的問道:“文兄,先前你開口說話,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莫非你有蓋世神功?可以千裏傳音不成?”
看著樂文謙滿懷期待的樣子,文弱微微一笑,當即便要回答,可是就在這時,突然一枚利劍從東方飛來,正好插在文弱寶劍的旁邊,緊接著從果木林裏衝殺出三十餘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一襲藍衣,仿佛是一個有組織有幾率的團夥。
見此狀況,程晨連忙命令兵士拔刀遇敵,樂文謙也有些緊張,沒想到此處距離京城已經如此之近,還有歹人借機行凶,當下樂文謙就要往女眷那跑,可還未等跑,就被文弱給攔了下來,隻見文弱嘴角微微上揚,雲淡風輕的說道:“樂兄莫怕,這些人是來找我的,斷然不會傷到你們。”
聞言,樂文謙和程晨都是不由得一愣,樂文謙心想難不成這些人就是剛才文弱說的方家人?還沒等樂文謙想明白,卻見那三十人中走出一個與文弱年紀相仿的人,身材卻要比文弱精瘦一些,氣勢上雖然不如文弱那般強悍,但也不落多少。
隻見那人走出來以後,先是四處的查探一番,隨即揚天大笑:“哈哈哈,文凶元!你莫不是家族裏已無能用之人?竟然請外人相助,還是一群兵士,莫不是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