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往前大踏一步,擋在樂文謙的身前,伸手指著那人喝道:“汰!方天嘯!你且莫要猖狂,這些人不過是些旅人,絕非我請來的救兵,文方兩家的爭鬥莫要牽扯無辜之人!”
聞言,名叫方天嘯之人打量了樂文謙一眼,又見距離樂文謙身後不遠處停靠著一些馬車,車上還有女眷,方天嘯這才相信了文弱的話,當下語氣軟了一分,言道:“原來如此,既然是外人,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倒是文凶元,你今日孤身前來,莫非是要以一敵多?輕看了我方家?”
文弱冷哼一聲:“便是來的再多又如何?我文弱一人足矣!”
“好!”方天嘯大歎一聲:“不愧是我方家幾百年來的對手了,有血性!也莫說我方天嘯欺負你,今日我便與你一對一比試一番,你若是贏了,我便準許你將祖傳寶劍掘出,再次鑄劍,若是輸了,你便要將所有的劍全部封存,不得在碰劍半分!”
聽到此言,文弱的臉色變了又變,劍是他的命,家訓有雲,劍在人在,劍亡人亡,若是封了劍,便是直接讓他文家永無出頭之日了,不可謂是不毒!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文弱隻能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說罷,他便轉身走到丘陵之上,將插在上麵的劍拔了出來,隨後方天嘯也行至文弱的身邊,將他插在旁邊的劍也拔了出來,兩人仗劍而立,卻並未急著出招,而是相互對視起來。
作為觀眾的樂文謙,看到這情景,心髒蹦蹦直跳,興奮的無以言表,以前讀小說的時候,裏麵有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紫禁之巔’,而今日則有文凶元和方天嘯決戰劍塚之上,這種隻有小說裏能碰見的場景,被樂文謙碰見了,怎麼能不興奮呢,現在樂文謙恨不得找來瓜子和可樂,坐下慢慢欣賞。
在樂文謙聚精會神的看著劍塚上的二人時,旁邊的程晨感歎道:“高手!這二人都是高手!”
樂文謙直言問道:“你與他二人比,如何?”
程晨搖了搖頭:“不可相提並論。”
聽到程晨的回答,樂文謙不由得一愣,他轉而看向那二人,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若是將他二人收於麾下,今後碰見一班二班的小毛賊,可以直接忽略掉了,有這兩個人當保鏢,今後的路絕對會好走許多,想到這,樂文謙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小星星,恨不得現在就跟他們倆簽下終身買斷契約。
就在樂文謙在腦海中YY的時候,方天嘯先動了,他將寶劍平舉,劍尖對準文弱,腳步微移,相距的距離不變但是卻繞到了文弱的身側,而文弱卻紋絲不動,當一縷清風吹來,帶起一枚落葉,從二人的中間閃過的時候,方天嘯突然發起了進攻,身體一顫,肩膀前傾,寶劍便以極其淩厲的攻勢向文弱刺去,原先靜止不動了文弱也在這一刻活了過來,身體虛晃一閃,躲過這致命一劍,握在手中的寶劍挽了個劍花,反身回削方天嘯的喉嚨,劍過留聲,殘影不斷,在千分之一秒裏便已經到了方天嘯的喉嚨前,下一刻便能讓方天嘯血濺五步。
麵對這回身一劍,方天嘯身體輕輕往後移了一分,便躲過了這一劍,劍尖從他的喉嚨前劃過,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劍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寒意,躲過文弱的劍以後,他身體向下壓,臂膀翻轉,手心衝上,再次將劍刺了回去。而同一時間,文弱的劍卻不知何時收了回來,豎在胸前,硬生生的用劍麵擋住了方天嘯鋒利的劍尖,緊接著一抖劍身,便將方天嘯的劍給蕩開了,還未等方天嘯收勢,文弱垂直在胸口的劍突然以手掌為圓心點,在麵前化了一個圓弧,當劍身處在水平方向後,劍尖直接向方天嘯刺去,同時身體也調整姿勢,本來是側身麵對方天嘯,這一刻也變成了正麵對抗。
方天嘯一劍劈開文弱的寶劍後,反手削文弱的頸部,文弱收劍來擋,但方天嘯卻突然變招,由削變刺,直取文弱的心口,眼看已經無法阻擋了,文弱竟然詭異的伸手來抓劍,食指和拇指按在劍身上,不但阻止了劍的力道,而且為傷到手指半分,與此同時,文弱手中的劍也已經揮出,砍向方天嘯的腦袋,而方天嘯也用出文弱的招式,伸手去抓,但文弱卻一抖寶劍,本來直直劈過來的寶劍突然晃動了起來,根本就無法看見劍的真身,可方天嘯卻沒有絲毫的動容,把腦袋一歪便閃了過去,還未等文弱收劍,便一把抓在文弱的手腕上。兩人竟然同時間限製住了對方的進攻,就好像幾日前樂文謙和鍾柯一般,誰也傷不到誰,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