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愣,隨即大笑:“哈哈哈,好一個樂文謙,現在無後顧之憂了,便大放厥詞,先前你夫人在我手上之時,怎不見你如此張狂?當真也是屬狗臉的,挨打便搖尾乞憐,不打便呲牙咬人!倒也是,天下能成大事者,無不不拘小節,你能有如此性格,也實屬常理。”
樂文謙才沒空跟他耍嘴皮子呢,直接將老者的話過濾掉,冷言道:“老賊,切莫跟我在這咬文嚼字,普天之下但凡是知道我樂文謙的人,必定知道我樂文謙最忌諱的便是‘夫人’二字,你今日敢碰我夫人,便是碰了我的死穴,莫說要我歸降,今日便要拿你性命!”
老者早已聽過樂文謙的大名,自然知道樂文謙的死穴是什麼,但他依舊敢碰,說明他並不在乎樂文謙怎麼想的,聽到樂文謙的這番言論,他反笑道:“你樂文謙雖了得,但還入不得老夫的法眼,今日老夫前來找你,隻為尋得一人!”
“何人?”
老者一指裝載著那名小將軍的馬車,高聲喝道:“那人!”
樂文謙回頭看到那輛馬車,頓時一愣,隨即扭頭盯著老者,疑惑道:“他是何人?你又是何人?”
老者輕捋胡須,高深莫測道:“他是何人,老夫不便明說,但老夫是何人,但告訴你又何妨?小兒你且聽好了,老夫便是鼎鼎大名的土閻羅,鍾柯!”
“鍾柯?”樂文謙聞言,腦袋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鍾柯是誰?還鼎鼎大名?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貌似曆史上沒有記載啊,難道是什麼野孤禪?等等……樂文謙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在來的路上,樂文謙偶爾會和程晨閑聊一些瑣事,記得程晨曾經提過一個名字,說是此人雖不屬任何一方勢力,卻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功夫十分了得,以前是俠骨義膽的大俠,後來因為朝廷汙蔑,所以幹脆棄明從暗,當起了劫匪,專門綁架商客,雖然被綁架之人多無性命之憂,但被劫去的銀錢卻數不勝數,但又因此人來無影去無蹤,官家根本拿他沒法子,任此人天地逍遙遊,而此人的名字便是鍾柯,江湖人稱土閻羅。
見樂文謙的臉色不斷變化,老者似乎看出一二,當下撫著胡須,自傲道:“樂家小兒,莫不是終於知道老夫是誰了?若是不想血濺五步,便將那人交予我,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兩不相幹。”
樂文謙沉默了片刻後,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老者,隨後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當時誰呢,原來你便是土閻羅啊,嗬嗬,聽商客們說,寧惹李自成,不遇土閻羅,說的就是你啊,還真看不出來,不過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樂文謙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裝作疑惑道:“像你這等大人物,想必是個極為在意妝容之人,為何今日卻裸露下體?被眾人欣賞?莫不是你知道自己年事已高,已不能行雲雨之事,便破罐破摔了嗎?”
聞聽此言,鍾柯愣了又愣,呆立了半天,隨後麵紅耳赤,怒不可解:“汰!你這黃口小兒,老夫先前與你好言說盡,奈何你卻不識時務!老夫已然幾十年未曾殺人了,今日便為你破戒了!”
說罷,鍾柯腳尖一點,化作一陣風向樂文謙襲來,速度快的驚人,還未等樂文謙反應過來,便已欺近身前,瘦骨嶙峋好似骨爪的手掌直接向樂文謙的胸口抓來。
麵對氣勢洶洶的鍾柯,樂文謙大感震驚,心想這老頭子莫非是屬人精的?越活越精壯?心裏吃驚,但手上卻未含糊,左臂以極快的速度擋在胸口,右手握拳同時揮出,打其肋下,當鍾柯的手抓在樂文謙胳膊上的那一霎,樂文謙隻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由小臂散布直全身,這疼痛險些要了樂文謙的老命,強忍著疼痛,樂文謙的右拳已經到了老者的肋下,隻要打中,以樂文謙的力量,就算這老者再厲害,但年事已高,肯定經受不住,可就在即將打中的那一刹那,老者突然弓腰收腹硬是躲過了這一拳,拳頭帶著風擦過他的腹部,卻未傷到他分毫,還不等樂文謙收拳,老者的另一隻手也抓在了樂文謙的肩膀上,不經修飾的指甲毫無阻力的插進了樂文謙的肉裏,樂文謙疼的一陣呲牙咧嘴,大罵道:“老賊!你多久沒剪指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