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隻要郡主將得到的資料送與我一份就行。”樂文謙笑道。對方既然也這麼下苦功,那正好,獨領風騷終究沒有一翻爭鋒後獲得成功產生的快感強烈,爽意。而且樂文謙自信自己不遜色於任何人。隻是樂文謙卻似乎沒有注意到郡主的神色變化。
剛才那話一出口,朱慈蓮便感覺一陣羞赧,卻見樂文謙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心頭不由一鬆,同時卻也有一絲失落。“好吧。”朱慈蓮下意識的想要甩脫剛才的尷尬,連忙接過話。“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她問道。但問過後,朱慈蓮又後悔了,自己這樣說分明是在趕樂文謙走嘛?
樂文謙不由一怔:“沒了。那文謙告辭。”
看著樂文謙起身,朱慈蓮懊悔極了,隻是此刻卻不知該怎麼說?難道出言挽留嗎?倒不是顧忌郡主的尊貴,而是自己身為一個女孩子,這樣做會不會太沒有廉恥了?
然後看著樂文謙離開了,朱慈蓮不由一陣惱怒,將桌上杯子碟子盡數砸在地上,不斷的發著悶氣。丫鬟們見郡主又發脾氣了,一個個躲的遠遠的,原本郡主雖然很冷淡,有些懼怕,但至少還好對付,但是現在,郡主的性子時而讓人感覺很溫暖,時而又像是暴風雨一樣,弄的下人們更希望郡主性子還是如同以前一般冷酷些好。
樂文謙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相信蓮郡主的能力,隻是對於那個魏藻德更為看重了幾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魏藻德和自己是想到一塊去了。成功從不垂青沒有準備的人,這個魏藻德不簡單。
曆史上這個魏藻德確實不簡單,三年時間從一個從一個六品升到正三品,成為首輔大臣。在大明敗亡的三天前還問道於魏藻德,連問數次,隻要魏藻德說什麼崇禎便做什麼。隻是這一切,樂文謙自然不會知道,不過此時樂文謙已經意識到這個人不簡單。
當天晚上,幾個寧靖王府的家丁送來一個箱子,箱子裏麵正是樂文謙想要的東西,而且是原版。樂文謙暗暗歎息,雖然知道蓮郡主人脈強大,卻沒想到強大到這等地步。
之後幾天樂文謙便即仔細研習起來,從這些聖旨,政令中揣摩崇禎這個人的性格。同時樂文謙發現箱子了還有一些崇禎自己書寫的東西,已經崇禎看一些書籍時候的批注。這些東西對於那些政令,聖旨更加能夠體現出崇禎的性格,樂文謙心頭愈發感激。前麵那些東西或許還好弄一些,但是後麵這些私密的東西弄到手可是非常的難,一些東西便是有錢也做不到,樂文謙明白定然是蓮郡主求了長平公主。
連續數天的研究。樂文謙發現崇禎這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反複無常的人,而且樂文謙意識到崇禎似乎對於袁崇煥的死有些後悔。尤其是從他寫的一些批注,一些見解中樂文謙發現崇禎有著帝王的狠戾,同時也有著一個尋常父親,兒子對親情的渴望。有著對當今現狀的不滿,憤怒,不甘,亦有著偶爾放任自流的無奈,頹廢。
樂文謙看的歎息不已,難怪崇禎最後自縊煤山,而在死前將妻女殺死。他有著帝王的尊嚴,卻又對現實充滿了無奈,最後又不願做被人俘虜,是以選擇自縊這種比較高潔的死法。又不願妻女被羞辱,她們若是被敵人羞辱,無疑是對皇室的羞辱,是以將他們斬殺……
本以為看了這些東西會對自己有些幫助,但樂文謙此時發覺看了反而無益。一個難以捉摸的人是不能用以前的觀點來看待,甚至會形成誤解。皇帝城府最深,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將他心思看穿,所謂伴君如伴虎,便是由此而來。樂文謙索性將這些東西放下,樂文謙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因為過於在意而入了相,自己為何能夠和郡主,公主關係不錯,就是因為自己不卑不亢,自然相處,所以能夠得到她們的看重,對待皇帝自然要有一些不同,但是也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