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吃了晚飯,席間說些金陵花魁大賽的事情。樂文謙口才極佳,自然將大賽說的高潮迭起,幾位姑娘的才藝如何精妙更是說的傳神之極,席間幾人聽的仿佛身臨其境,將近三更時候,老夫人精神實在撐不住了方才散去,倒是吳芸兒還是一副興致極高的模樣,隻是在五夫人的瞪眼之前方才和樂文謙分開,返回繡樓休息。
樂文謙的房舍早已經安排好,依舊是上次的房間。那房間已經成為樂文謙特定的房間,儼然一個主子。
第二日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樂文謙剛剛洗涮完畢,吳芸兒便即尋了過來。一副小心翼翼,偷偷摸摸模樣,但看見樂文謙的時候明顯喜笑顏開。
“文謙哥哥,再給芸兒說些花魁大賽的事情好不好?芸兒很想聽呢?”吳芸兒叫道,說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兒微微一紅:“娘親說女孩子家要矜持,不讓芸兒太隨意了,文謙哥哥,芸兒這樣好不好?”說這話,手兒撚著衣襟,有些忐忑的望著樂文謙。
懷春的少女最是羞澀,最是動人。動情的女子最是令人愛憐,嗬護。此時吳芸兒這番模樣,顯然什麼事情都已樂文謙為重,深恐自己現今保持些矜持的模樣令了文謙不喜。
樂文謙忍不住在吳芸兒額頭一吻:“傻丫頭,芸兒不管怎樣大哥都喜歡。”
“真的嗎?”吳芸兒一臉喜色,一下子跳到樂文謙懷中,像是隻小燕子一般。這番活潑模樣卻是比之過往有過之而無不及,顯然是吳芸兒這段時間被壓抑的厲害。
被吳芸兒感染,樂文謙當即抱起吳芸兒身子旋轉起來。
“哇!芸兒飛起來了。”吳芸兒頓時興奮的大叫起來,身子隨著文謙哥哥的旋轉的旋轉,一雙美眸初時還滿是歡喜之色,漸漸的化作迷情,眼神中除了樂文謙再沒其他人的蹤跡,仿佛整個天地間也隻剩下文謙哥哥和自己一般。
樂文謙心裏也滿是興奮,不知是不是其他幾女受了柳月英的影響,不住得對自己好,深恐虧待了自己,和幾女在一起樂文謙當然開心,但除了有些時候能夠放開,多數時候總帶著這個時代尊夫的烙印,稍稍美中不足。而和吳芸兒在一起則沒有那種感覺,完全的放鬆自己,展現出最純真的一麵,反而最是誘人。
“咳咳!”不知時間之推移,隻感覺整個天地就剩下了自己兩人,突地一陣咳嗽聲將兩人驚醒。
樂文謙抬頭看去,頓時發現吳老夫人和吳夫人一同在不遠處看著。發出咳嗽聲的正是吳夫人。她臉上帶著一些不知是嗔怒還是無奈的神色,倒是一旁老夫人臉上帶著笑容,十分歡喜的看著這對新人。
“娘親,奶奶。”吳芸兒低呼一聲,連忙從樂文謙身上爬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瞧著她的娘親吳夫人。
吳夫人微微搖頭,將手中抓著的一封信函揚了揚:“你爹爹來信了,是給文謙的。”
吳大人給自己的信?樂文謙微微皺眉,之前幾次吳大人來信都沒什麼好事,不知此次又是什麼?莫不是吳大人察覺到了什麼,所為正是那《誰主浮沉圖》?
樂文謙連忙接過,正要拆開信函,卻聽五夫人道:“老夫吩咐過了,這封信讓你獨處的時候再看。”
樂文謙當著吳老夫人,五夫人,吳芸兒的麵拆信是因為和這幾人不是外人,尤其是來信者是吳昌時,吳老夫人的兒子,五夫人的丈夫,吳芸兒的爹爹,若是自己私自看信不免顯得疏遠了些,卻沒想到吳昌時居然主動要求自己獨處時候看信?樂文謙不由向吳夫人看去!
吳夫人卻是微微搖頭:“這是老爺的吩咐,平時老爺也是這般,有些事情不會讓我們婦道人家知道。”
樂文謙頷首。心中卻是對吳昌時暗暗佩服。平時便是這般舉動,真有什麼大事發生時候完全可以做到不動聲色,若是尋常人家突然麵對這樣一封被明確要求的信函焉能不多心?吳昌時現今僅僅是五品官員,樂文謙開始疑惑到底是吳昌時刻意藏拙,亦或者是他時運不濟還是整個官場都是這般水深?後世有一項調查,亞洲人智商普遍偏高,中國人是是其中翹楚,而中國的官員更是翹楚中的翹楚。樂文謙感覺著這項調查不僅僅適用於後世官員,便是這些古代官員同樣適用,甚至可能更加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