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楊大人,王公子,小生江寧樂文謙。”樂文謙笑道。楊昌祚曆史上沒什麼名聲,但是這個王承宗的哥哥王承恩可了不得。有所謂“最奸奸不過王承恩,最忠忠不過王承恩!”這樣一個權傾朝野,卻能夠讓崇禎皇帝無比信任的人怎能不結交?
“嘩!”眾人一陣嘩然。
“原來是江寧樂文謙!”
“原來是他。”
“金陵今科解元!”
……
一陣議論聲響起。樂文謙沒想到自己在京師居然也有了名氣,而且看起來名氣還不小。
楊昌祚,王承宗兩人也是神色一變。眼中露出原來是他的釋然神色。
“樂公子大明遠傳千裏,楊某佩服佩服。”楊昌祚笑道。相比於楊昌祚,王承宗略顯陰沉,不過也說了句佩服的話語。
“楊大人,王公子謬讚了,倒是楊大人,王公子的畫作謙甚是佩服,在這寒冬時節,能看到一樹梅花,隻感覺春意襲來,寒冬時候也感覺遍體舒暖,而王公子畫作堪稱神奇,若非有王公子畫作在先,文謙也無法臨摹出那等神韻,倒是王公子教了文謙許多,得罪之處還請王公子原宥。”樂文謙說的甚是謙遜。
樂文謙之所以做這樣一副畫自然是要吸引住王承宗的注意,所以刻意將王承恩畫畫的場麵畫進去,果然吸引住王承宗注意,不過這樣做多少有點刻意壓王承宗公子一頭的意思,是以樂文謙此時連忙說好話,希望打消王承宗的不滿。
“哈哈。叫什麼楊大人,忝在朝堂,浪費許多米糧,明春樂公子必然高中,大家互相稱名即可。不過,嘿嘿。”楊昌祚倒是有些爽朗。笑著看了看王承宗。
王承宗無奈一笑,看了看四周眾人:“樂公子我們且上樓再說。”王承宗說罷,從懷中丟出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卻將樂文謙那幅畫拿起:“樂公子登樓用這五百兩銀子,這幅畫我拿去了。”
樂文謙見狀,心頭稍稍放心,王承宗既然這樣做,顯然是愛畫之人,憑借這方麵的造詣,自己和他為友並不困難,甚至十分容易,想來他並沒有動怒。那麼臉上陰鬱神色倒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了。
那青衣小廝見狀,稍愣,隨即連忙叫了起來:“王公子,實在抱歉,這畫我家郡主十分喜歡,包括王公子,楊大人剛才做的兩幅,隻怕……”小廝說的委婉,但一股不容拒絕卻夾纏其中。
王承宗臉上頓時露出一股怒意,但隨即緩緩收斂,沒再說話,臉色卻是陰沉了下去。
郡主,沒想到這小廝的主子就是郡主,這小廝知道王公子的背景居然還這般強橫,不簡單啊!楊昌祚臉上也不大好看。
樂文謙連忙笑道:“文謙最喜歡交友,興趣所致做些畫作,王公子不知日後可否有幸同遊京師,談論下畫技?”
王承宗一聽這話臉上陰鬱之色頓時化開,哪裏聽不出樂文謙的意思,討論畫技是虛,實則則是兩人一同作畫,那麼有些上佳之作那麼到時候再無人和他哄搶!
不待王承宗說話,楊昌祚已經叫了起來:“此等幸事怎麼可以少了我?樂公子不若我們現在就走,今天倒也風和日麗……”
聽著楊昌祚洋洋灑灑說了起來,樂文謙暗笑,這楊大人倒是個愛畫之人。卻見王承宗冷笑一聲:“楊大人公務不繁忙嗎?”
楊昌祚哈哈一笑:“讓樂公子為你我各做一副畫如何?老哥可不搶你的畫。”
王承宗這才釋然。
見王承宗也又馬上離開這裏的意思,樂文謙連忙叫道:“實在抱歉,隻怕今日不行。今日張鈺庭公子約文謙有些要事要談。”
聽到張鈺庭這個名字,楊昌祚神色不變,王承宗卻是臉色又暗了下來。
看來這兩位都對這張鈺庭不爽啊!樂文謙心道,楊昌祚雖然神色不變,但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鄙夷卻是逃不過樂文謙的眼睛。樂文謙看了看左右,許多人依舊圍著,樂文謙拉著兩人上樓,這才道:“文謙今日是為了文謙未來大舅哥吳征明而來。”
“吳昌時的公子?”兩人同時道。
“正是。”樂文謙臉上笑容也收了起來,露出一絲惱恨之色。
兩人臉上倒是露出幾分笑容,但隨即卻也流露出一絲關切,王承宗皺眉道:“張鈺庭是首輔張誌發大人的公子,這件事情其實說來麻煩也不麻煩,樂兄你可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