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謙微微一笑:“不牢兩位兄長擔憂,文謙已經有了辦法,今日乃是張鈺庭張公子主動邀請文謙到此。”見兩位這般關切,樂文謙自然順著話語往上攀關係。
兩人都是聰明人,那張鈺庭那麼囂張跋扈,何時主動邀請過人,如此說來倒是樂公子占據了上風。兩人頓時好奇起來,不知樂文謙到底用了怎樣的手段?都是愛畫之人,有種同道中人之感。而且聽樂文謙叫兩人兄長,心中也是歡喜,心生親近。
“兩位兄長,今日暫且別過,他日再敘,文謙現在住在吳府。”樂文謙道。此時若是能夠和楊,王兩人多聊一陣,必然加深感情,但若是突兀提出告辭,必然引起兩人注意,而且不向王承宗借力,反而給兩人留下更好,更深的印象,之前樂文謙故意將王承宗的作畫一幕畫在畫中明顯有拉交情的感覺,於文人而言,這點舉動已經顯得市儈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王承宗冷聲道:“若是我二人能夠幫上忙的,賢弟且說。”
“一定。他日在邀約兩位兄長。”樂文謙誠懇道,隨即告別兩人往四樓而去。
身後楊昌祚,王承宗兩人暗暗點頭。
楊昌祚歎息一聲:“老弟,你若是能夠幫上一把,就幫上一把。”
王承宗苦笑一聲:“老哥,你不是不清楚我的處境,我大哥都不讓我參加科舉。我能做什麼,也就是自保了。”
楊昌祚搖搖頭:“來,喝酒!”
緩緩踏上四樓,隻見張鈺庭幾人坐在一張桌子前,正喝酒酒,十分得意模樣。
“想要踏上這四樓哪裏有那麼容易?哼,且讓我們將這酒水喝完了,與他一些殘羹冷炙。”其中一人笑道。
“隻能說他自己沒什麼才學,須怨不得我們。若是難住了,他不是什麼解元嗎,隻能說明他才學不濟,隻怕是弄虛作假得來。”又是一人笑道,隻是這人說完,其他人卻沒發出笑聲,而是看著他身後。
樂文謙不知事實上上四樓同樣有考校,不過因為樂文謙那一副畫令的考校免去了。那幅畫足矣上四樓。
那人連忙回頭,頓時瞧見一人走了上來,下意識的驚呼一聲:“樂文謙?”他並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看情形,隻怕就是樂文謙。隨即朝張鈺庭看去,果然看見張鈺庭臉上難看。
樂文謙走過來,見那酒席雖然動得不多,但已經動了,而剛才這幾人的話也聽的清清楚楚。樂文謙笑了笑:“原來這邊是張公子的待客之道,文謙倒是長了見識。”對其他人樂文謙或許需要謹慎,但對這張鈺庭,此時看見自己後依然有些忌憚模樣的張鈺庭,樂文謙用不著和氣,甚至和氣了會讓張鈺庭感覺自己底氣不足。這人有些小聰明,但是抗壓能力太差,大智慧就更別提,完全絕緣。
“換一桌。”張鈺庭怒聲道。
其他幾人也是臉上有些難看,不知該怎麼做,聽到張鈺庭說換一桌,連忙叫喊起來。
這幾人各個公子哥打扮,不過或大腹便便,或神色猥瑣,張鈺庭倒是這些人中的金鳳凰!
樂文謙笑著坐在一旁,看著張鈺庭等人,等待有一桌酒席換上之後,樂文謙笑了起來:“多謝張公子招待,要是讓人知道張公子招待樂某用了兩桌宴席,倒是要說樂某大胃王了。”
“嗬嗬!”張鈺庭尷尬的笑了兩聲。
昨天返回家中後連忙調查樂文謙,原來這人並非普通人,京師之中知曉的人也很多。不過居然和應天府尹,堂堂三品大員辯論,讓朝廷三品大員都很無奈的角色讓張鈺庭震住,他隻是想到定然是由長平公主在樂文謙身後撐腰,否則一個書生怎麼敢和府尹大人屈服?要知道那可是五十餘人命的大案子,而且對方可是一地要員,莫看京中官員品級比應天府尹高的多了去了,但是論權勢遠遠不及一地首腦。
張鈺庭愈發堅信樂文謙有長平公主在後麵給他撐腰。長平公主可是周皇後的女兒,而且和太子同胞,說是當朝第一公主絲毫不為過。今日打探到這一切後,張鈺庭本想將吳征明放了了事,平時父親大人雖然縱容自己,甚至有時候鼓勵自己去花天酒地,為非作歹,但是總有一個度,一旦自己超過那個度,馬上就是老頭子暴風驟雨般的責罵,張鈺庭知道,若是讓老頭子知道自己得罪了長平公主,非打自己個半死。
隻是就這麼放了,日後哪裏還有麵子在?將這事遮遮掩掩的說了,沒提及長平公主,幾個平時玩的來的紈絝頓時想到這麼個主意,在這忘憂閣,用連郡主的要求考校樂文謙,借助蓮郡主的勢力為難樂文謙,即便是放了吳征明也不會損了自己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