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吳芸兒今夜竟然變得這般敏感,樂文謙連忙將吳芸兒抱起:“傻丫頭,你哭什麼?”心裏愛憐不已,忍不住輕輕吻了吻吳芸兒臉上的淚痕。
感覺到文謙哥哥的親吻,吳芸兒身子顫了顫,眼睛卻是閉的更緊。
“芸兒,來陪文謙哥哥說些話。”樂文謙輕聲道。
吳芸兒連忙睜開眼睛,心裏麵感覺怪怪的。
“芸兒,今年你才十五歲,知道嗎?十五歲的小丫頭還是個孩子。”
“有人十五歲就當媽媽了。”吳芸兒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大哥不舍得你走,但是大哥不會那麼草率的吃了你,等你到十六歲的時候。”
見樂文謙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吳芸兒嘴唇又嘟了起來。很多事情吳芸兒都是聽樂文謙的,樂文謙說不行的下意識的便不再去想。
見吳芸兒有些不開心,樂文謙心裏清楚,吳芸兒和月英,琰兒在一起,見到兩位姐姐和自己都有了親昵的關係,唯獨她沒有,心裏必然有些不平衡:“芸兒,在大哥心裏,你們三人是不分彼此的。明天芸兒就要出發了,大哥和芸兒好好說些話兒好不好,做那個芸兒會很困,芸兒想讓今天晚上那麼快的過去嗎?”
“不,不想。”吳芸兒連忙叫道,雙臂將樂文謙抱的更緊了些。
“芸兒,和文謙哥哥說說你家裏麵的事情好嗎?”樂文謙笑道。吳芸兒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樂文謙心裏的底線是十六歲。況且,吳芸兒這時候將身子給自己,讓樂文謙有種一去不複返的感覺,這令他很不舒服。喜歡一個女人,不一定要馬上占有,在一個最恰當的時候,最有氣氛的時候,而當回想起來時候,會感覺十分的幸福,幸運。會感覺受到許多的珍視。
吳芸兒終究是小孩子心性,聽樂文謙這樣一說,頓時來了興致,連忙說了起來,不過說的最多的卻是家裏老夫人一定會喜歡樂文謙,母親大人一定會喜歡樂文謙,說來說去,還是圍繞著樂文謙。
說了一陣子,樂文謙說起自己家鄉的一些故事。在療傷那一段時間裏,吳芸兒早晨起來便為樂文謙祈福,一天中許多時間就在禪房中待著。那時候樂文謙般給吳芸兒說許多故事,一天時間就那樣平靜,淡然,而充滿甜蜜的過去。
本以為吳芸兒不多時便會睡著,沒想到吳芸兒聽了好一陣子,不但沒什麼困意,反而越來越精神。緊緊抱著樂文謙的胳膊:“文謙哥哥,芸兒好長一段時間聽不到文謙哥哥的故事了。文謙哥哥快單來京城好不好?”吳芸兒輕聲道。聲音柔柔的,像是一隻有些受傷的小花貓,惹人愛憐。
“嗯,會的。”樂文謙道。腦海中不由想起柳如是的身影來。逗留在金陵一方麵是因為京城波濤洶湧,另一方麵何嚐不是因為柳如是的緣故?一旦離開金陵,日後再見柳如是便有些困難了。想到柳如是為了不惜將生命奉獻,說柳如是不愛自己那根本是最荒謬的結論。必須打動柳如是,消解柳如是心中那驚恐被人拋棄的恐懼。樂文謙不願強行動手,自然也絕不會放手。此事隻能慢慢來。
“文謙哥哥什麼時候來呢?”吳芸兒又道。
“那就要看芸兒有多想文謙哥哥了。”樂文謙笑道。
“芸兒每時每刻都想的。”吳芸兒說道,說著用手抓住樂文謙的手掌放到心口。
入手首先是一團滑膩。那是吳芸兒尚未發育完全的蓓蕾。接著便是那蓬勃的心跳,很急促,很打動人心。
這個丫頭,樂文謙真有些舍不得了。
吳昌時召吳芸兒回家,顯然是在向自己示警。樂文謙明白吳昌時的心思,心裏也有不願完全憑借吳昌時的念頭,那樣的話隻會讓吳昌時看輕。樂文謙想要讓吳昌時日後主動將吳芸兒送過來。在和吳昌時爭一口氣。無疑,這樣做對吳芸兒有些不公平,但樂文謙那些自尊讓他放不下這一切。為一個女人放下自尊,那是一種癡情的表現,但在放下自尊的同時也可能被女人拋棄。
樂文謙毫不懷疑吳芸兒絕不會離開自己,但是樂文謙所擁有的不是一個女人,而且腦海中更是清楚的知道未來幾年大明朝的走勢,此時不強大自己,抓緊可以抓緊的時間,幾年後迎接自己的隻有苦頭。
樂文謙輕輕吻了吻吳芸兒的額頭,心中歎了一聲:“芸兒,對不起,但是這一天會很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