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樂文謙早早醒來,見吳芸兒還睡著,趴在自己懷中酣酣的睡著,心中柔情一動,在吳芸兒額頭上輕輕一吻。忍不住想要起身,卻發現吳芸兒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不忍將她驚醒,又躺了下去。
房間外,王大壯已經準備妥當,吃了早飯,卻遲遲不見自家小姐出來。
柳月英,甄琰和王大壯站在一起,兩女原本是來給吳芸兒送行的,但是同樣沒有等到吳芸兒,想到昨晚相公和芸兒妹妹同房,兩女會心一笑,安撫住神色頗為焦急的王大壯。
“王將軍,不若吃過了午飯再出發。”甄琰笑道。柳月英一旁暗笑。這王將軍清晨起來便要急著出發,甄琰,柳月英兩女勸著王大壯吃過早飯再出發,而後兩女不見樂文謙,吳芸兒出來,便又穩住王將軍,說且稍等一會,直到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時候,兩女見相公,芸兒妹妹還不曾出來,隻得再讓王將軍多等一會。
王大壯本是一個落魄書生,後來得到吳昌時賞識,成為吳府一個管事,雖然不再專門攻書,但性子裏還是保持著許多書生的謙恭,不敢也羞澀於與兩女爭辯,尤其是兩個如此漂亮的女人,甚至連看上一眼都覺得不妥。隻是看著日頭越來越高,馬上就要中午,若是真應了甄小姐的話吃了午飯再走,豈不是違背了老爺的命令?
“兩位小姐,還請去催催我家小姐。”王大壯無奈,卻也隻能乞求道。
見王大壯這般難為情,雖然想要芸兒妹妹和相公多待一陣,卻也覺得有些歉疚。柳月英當即去房間裏催催。
樂文謙躺了一陣子,便發覺吳芸兒已經醒了過來,眼睫毛不時的眨動著,一雙手卻將自己緊緊抱住,裝作熟睡模樣。對於吳芸兒這點小心思,樂文謙心中隻有感動,也將吳芸兒抱緊。
聽到芸兒小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弓著身子,盡量讓肚子勒的緊些。
這個可愛的笨丫頭!樂文謙心中說了一句,將吳芸兒又抱緊了些:“芸兒,大哥陪你吃點……”
“不!”吳芸兒連忙打斷:“文謙哥哥,讓芸兒多抱一會好不好?”吳芸兒探著小腦袋說著,眼神中帶著祈求。
樂文謙輕輕應了一聲:“隻要芸兒想,以後大哥隨時抱著芸兒。”
“文謙哥哥,不要這麼說,芸兒怕堅持不住,不想走了。”吳芸兒頓時哭了出來。
“傻丫頭,很快就會再見到大哥的。”樂文謙沉聲道,眼眶中微微帶著淚水,卻用力將它禁錮在眼眶中。不去阻止吳芸兒離開是在和吳昌時鬥氣,但同時也是在為事業也奮鬥,而樂文謙心裏更加清楚,如果自己此時沉浸於兒女情兒,吳昌時定然會全力反對自己,甚至可能永遠的失去吳芸兒。這一次的抉擇比上次選擇送出烏啼馬更加艱難,但同樣都沒得選擇。
因為吳昌時的喜好就放棄月英,琰兒,不可能。現在隻能暫時委屈芸兒一陣子了。
“相公,芸兒妹妹?”門外柳月英的聲音響起。
“文謙哥哥,芸兒該走了。”烏雲然從床上爬了起來,輕聲道,用力擦了擦眼中淚水。
……
“文謙哥哥,早點來京城!”吳芸兒騎在馬上用力的揮著手臂。
“芸兒,等著大哥。”樂文謙心裏叫道,卻說不出口,用力揮著手。
王大壯,吳芸兒身影漸漸遠去,消失在樂文謙,柳月英,甄琰三女的視線。柳月英,甄琰兩女淚眼已然朦朧。
樂文謙輕輕抱了抱兩女,輕聲安慰著:“大哥,永遠不會和你們分開,放心吧,芸兒妹妹很快就會回來。”
三日時間轉眼過去,樂文謙幾人從吳府中搬了出去,搬入甄家大院。這幾天時間裏,甄琰廣泛求醫,想要治愈老爺子的病,金陵城中大夫已經確診,老爺子是中了毒,隻是這毒見所未見,想要解開,一時間卻沒有絲毫辦法。
同時甄老掌櫃想要讓甄琰振興玲瓏珠寶行,樂文謙尋思了一翻,甄家雖然被幾股勢力惦記著,但現在甄氏戒指之名已經打了開去,趁著這個時候正好可以大賺一筆。而後賺了一票之後馬上收手。戒指這個東西,在後世那等消費能力之下依舊是人手一件,更不要說這個時代,所以戒指的買賣是一次性的。至於之後怎麼經營,樂文謙尊重甄琰的看法。
事實上,無論玲瓏珠寶行是否繼續經營下去,以前珠寶行經營得來的錢財都將成為他人眼中的香餑餑,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此時甄家無依無靠,就仿佛那懷揣著寶玉而沒有自保能力之人。既然如此不如維持原狀,或許未來有轉機。不過樂文謙不會將後世許多商業上的好點子說出,至少在樂文謙侍立不足夠強大的時候不會說出,否則根本是在加速玲瓏珠寶行的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