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芸兒不知所以,將當時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
吳芸兒說罷,樂文謙心頭已然明了了。若是僅僅這三人一同出去,那吳大人根本不會邀請自己,隻是添加了烏啼馬,事情便不同了。吳芸兒有些憨,向遠,陳達二人卻是不知其中門道。前次吳芸兒和自己說過她也有一匹寶馬,但是卻被她父親送到了軍中,用作交配,為何要用那寶馬交配,隻因寶馬產下的馬駒質量上乘,雖然不及寶馬,但是卻也非一般馬匹可比,在平時寶馬就已經非常吃香,更何況現在北方戰亂,戰馬更加重要。
記得吳芸兒說過吳昌時當時將吳芸兒的小紅馬送入軍營後,便即逃往南京,尋了一個同考官的差事。可見吳芸兒十分得吳家人喜愛,但是吳昌時依然將馬匹送出,若說吳昌時是個清官,從他教導出來的弟子便可以看出未必,更何況教導出吳征明那麼一個小狐狸?定然是個老狐狸,而將寶馬送入軍中所得利益必大,此次見了烏啼,隻怕也是想要將烏啼送入軍中。
這幾天正是烏啼的發情期,自己也有些煩惱烏啼交配,送入軍中倒也無不可!不過白白征用那是不可能。
“好。不過到時候要將烏啼馬好好送回來。”
“樂大哥,你答應了?”吳芸兒歡喜的叫了起來。
“嗯。”樂文謙瞧了瞧向遠,陳達兩人,兩人剛才一直擔心著,此時見自己答應,亦是滿臉喜色。吳昌時是這次的同考,雖然不是主考,但是這位吳大人的來投極大,一眾書生都是知曉的。考試前能夠見到吳大人,對他們的幫助極大。
三人到來,想要休息已經不可能。陳達,向遠兩人頗為緊張於晚上的宴請,不時的向樂文謙詢問一些問題。向遠稍微好些,畢竟家境殷實,陳達則顯得十分激動,取了幾首詩篇讓樂文謙看,尋求指點,顯然晚上有將這些詩篇請吳大人一覽的想法,不時也向吳芸兒問些話,吳芸兒十句中回答上一句,卻依舊歡喜的說這話。
約莫酉時,吳芸兒催促起三人來。樂文謙洗了臉整了整衣衫便即準備動身,向遠,陳達兩人卻是換了件新衣衫,向遠平時衣衫便不差,此時不顯,倒是陳達換了一件上好的衣衫,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穿上新衣衫人精神了許多。
樂文謙見兩人為此時大動幹戈,微微好笑,但想到古人對功名的看重,便即明了,倒是吳芸兒在看過陳達替換了一件上好衣衫時,有些不滿樂文謙隨意的穿著,但見樂文謙態度隨意,卻也不敢說什麼。
三人來到樓下,隻見一輛馬車已經停在酒店外,一個小廝過來向吳芸兒行禮。
吳芸兒,樂文謙四人上車,馬車“咕嚕嚕”向城東行去。
馬車上,樂文謙閉目養神,著實是一下午被緊張的陳達搞的煩了,前世身為軍師,幫派中兄弟哪裏敢輕易打擾?現在被陳達詢問著,有心不理會卻又感覺不妥,無奈下隻得作答,不料那向遠聽了一陣也將平時做的感覺不錯的試卷取來讓自己過目,不好厚此薄彼,隻得一一說之。好在恩師劉宗銘教導有方,於詩畫方麵自身造詣雖然還不足,但見識卻已經堪比於大家,對兩人一翻指點頓時叫兩人佩服不已,於是足足被問了一個下午,難得這個時候有點空閑。
向遠雖然激動卻也見過些市麵,此時也學著樂文謙閉目養神,尋思著一會如何讓自己表現的好些,給吳大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陳達則有些激動,一直正襟危坐,不時撐撐衣衫,深恐將衣衫坐皺了,手中捧著經過樂文謙提點過的詩篇,眼睛不時的橋瞧樂文謙,又瞧瞧身旁的向遠,偶爾目光掃到吳芸兒,偷偷瞟上一眼,然後連忙挪開。隻是瞧見吳芸兒笑嘻嘻的,瞧瞧瞥向吳芸兒的次數不由多了起來。
吳芸兒本想說些話,但見樂文謙卻閉上了眼睛,也知道樂大哥忙了一下午,心中對陳達,向遠二人有些怨懟,向遠閉目養神倒也罷了,那陳達確實不時偷看自己,初時有些羞惱,但見陳達不時弄弄衣衫,身子僵直的坐著,感覺好笑不已,也懶得理會那書生呆子。
“希律律!”馬車慢慢停了下來。車簾掀開,馬夫的聲音傳過來:“小姐,三位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