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公子哥見狀,連忙跟著上車。
“芸兒,上車。”吳征明瞧見吳芸兒還在烏蹄踏雪馬前徘徊,知曉自己這個妹妹喜歡寶馬,但那樂文謙雖然僅僅相見不足一刻,卻已然發覺那人極不簡單,深恐小妹吃虧,當即喝了一聲。
“哦!”吳芸兒應了一聲,十分留戀的瞧了瞧烏啼馬,眼神又在樂文謙身上掃了掃,慢慢上了車,不過臉色倒是比之之前好了許多。
“勞煩郭大人領路!”吳征明見郭淮依舊愣著,不由喝了一聲。
“是,是。”郭淮反應過來,連忙應聲。察覺到吳公子似乎不高興,臉上的苦色更濃。返身欲上轎子,突地發現自己坐轎子似乎對吳公子,吳小姐不敬,須知通行之人坐轎子的比乘坐馬車的地位要高些,猶豫之下從一個衙役手上要了匹馬兒坐了。
一行人緩緩前進,此時天色已然亮堂許多,街市了多了許多做生意的人,道路頓時有些擁擠,瞧見一眾百姓慢騰騰讓路的模樣,郭淮大怒,揮舞著馬鞭大聲呼喝。
一眾衙役因為樂文謙曾對他們平時騎馬馳騁街市,驚擾百姓不滿,故而在街市上行走時都放緩了速度,對百姓也不大聲嗬斥,此時均不做聲,聽著縣丞大人大聲嗬斥。
後麵馬車裏,吳征明瞧著大聲嗬斥著,沒有半點官樣甚至還不及一個普通衙役的縣丞郭淮暗暗搖頭,難怪此人被惡吏欺負。目光落在前方騎著高頭大馬,風度翩翩的樂文謙身上,眼神中怨恨之色閃爍,小小惡吏,不分尊卑,這般囂張跋扈,看本公子如何懲治你!
江寧不過是一座小城,行了約摸七八裏便到了縣衙,郭淮連忙從馬上爬下,平時都是坐轎子,少騎馬?雖然走的慢,卻也顛簸的厲害,胯骨,大腿,腰肢感覺酸痛難以,身子似乎要散架了一般,隻得倚著馬匹站立。感覺兩股疼痛的尤為厲害,似乎大腿內側的皮肉被磨破了,想要揉揉,但這麼多人,哪裏還動?隻得強忍著。
“吳公子,吳小姐,眾位公子請!”郭淮連忙道。說著話的同時怒目瞪視著一眾衙役,收拾不了那樂文謙,還收拾不了你們這些劣貨?
一眾衙役驚悸於縣丞大人的眼神,連忙下馬做列隊歡迎。
樂文謙侍立一側,牽著馬站在一旁。
吳征明等人下馬,走過眾衙役時目不斜視,看也不看,走到樂文謙身前時卻是各個怒目。樂文謙臉上含著淡淡的笑容,根本不屑理會。
“你叫樂文謙?那馬兒賣給我好嗎?我出一千兩銀子。”一個身子突地跳到樂文謙身旁,脆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正是吳芸兒,吳小姐。
樂文謙眼眸微亮,剛才不曾仔細打量這姑娘,現在才發覺這姑娘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雖然年歲尚小,風情不現,但已然看出是個美人胚子,尤其是那一雙靈動的眼眸,仿佛會說話一般,麗色和柳月英,夜鶯兒難分上下,比之甄琰也僅僅是稍遜。若是長開了,隻怕足以和甄琰媲美。更難得的是一臉英氣,這非尋常女子所有。
吳芸兒麵色一怒,咬著嘴唇叫起來:“喂,看什麼看,本姑娘要買你的馬。快點把馬賣給我。”
樂文謙回過神來,笑了笑,好個刁蠻的丫頭。未及說話隻聽吳芸兒再次開口:“郭大人說在我們走時要送我們一份重禮,嗯,本小姐就將那份重禮當做費用買了你的馬,不許拒絕。”
郭淮站的不算遠,聽到這話險些栽倒在地。此話豈不坐實了自己要送於他們重禮的承諾?
樂文謙差點大笑起來,這姑娘倒是有趣:“吳小姐,下官說過,隻要有人能夠將烏啼馬馴服下官自然賣於那人。這是其一,其二,這烏啼馬乃是千裏神駒,至少價值千金,隻是不知郭大人送於吳小姐的重禮有沒有千金那麼貴重?”
吳芸兒歪著頭想了想,突地叫了起來:“那將小珠的那份也算上。”說著吳芸兒將身旁的丫鬟拉了過來,然後又對郭淮叫了一句:“郭大人,我們兩人的重禮價值不在前金之下吧。”
郭淮有心想要做沒聽見,但是一旁吳征明雙目灼灼的盯著他,心裏苦的堪比黃連,臉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歡喜模樣:“之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