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公子?”甄鎮見樂文謙沒有回複,不禁有些著急,這事可是小姐和掌櫃的吩咐了務必請到。當即又是一禮:“樂公子,昨日之事實是小姐無心之失,我家掌櫃……”
樂文謙回過神來,笑道:“好了,不用說了,既然如此,我且換件衣衫。”
甄鎮見樂文謙答應,大喜,連忙又道:“樂公子,若是不叨擾夫人,也請夫人一同前去。”
院中柳月英聽的心中一顫,也邀請自己嗎?這甄管事她曾見過,不過對方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更遑論甄家的小姐,掌櫃,那是她平時根本不曾見過,隻能仰望的人物,這是要邀請自己嗎?
樂文謙微微疑惑,隨即笑道:“好,你且稍後,我們寬衣後便來。”說著將院門關了。對方既然是擺宴道歉,自是人越來越好,但隨即想到自己娘子月英在,更方便和甄小姐打交道,便即明了了。
“相公……”柳月英連忙叫了一聲,她有些緊張,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倒不是想去,事實上她有些怕,跟著相公一起出去,會不會損了相公的麵子?
樂文謙一眼看出柳月英的擔心,親昵的撫了撫柳月英的臉頰:“月英,相信自己,你是我的妻子,我說你是最好的女人,你便是。”
聽著相公的話,柳月英下意識的便點點頭,相公的話在她心頭仿佛天經地義一般。
不多時,兩人收拾完畢,並沒有刻意裝扮,柳月英按照樂文謙的點撥稍稍化了些淡妝,頓時小家碧玉的美麗流露出來,而眉宇間的一絲嬌羞風情更增添幾分倩麗。
甄鎮瞧了一眼,雙眸頓時一亮,隨即便連忙低下頭去,來到馬車前邀請兩人上車。自做馬夫,親自趕車前往甄家大院。
讓堂堂甄管事做車夫,那甄小姐,甄掌櫃的誠意可以十足,而越是如此樂文謙越是疑惑。從現在甄小姐,甄掌櫃的行為來看,可見對方的歉意表現的十足明顯,既然如此昨日又何須那般?著實怪異。隻得暫時將疑惑壓下,到了甄家自然會見分曉。
約莫兩盞茶的時間,馬車在甄家大院前停下。掀開簾子,隻見甄掌櫃,甄小姐已經迎了出來,甄小姐雖然依舊帶著麵紗,但是眼神卻沒昨日那本清冷。
“樂公子,樂夫人多謝賞光!”甄掌櫃連忙過來招呼,一旁甄小姐也是微微欠身。
樂文謙笑笑,扶著柳月英下了馬車。柳月英臉兒又是一紅。
甄掌櫃瞧見柳月英,不由一怔,之前也曾見過柳月英,隻是當日不過是個還未成熟的小丫頭,雖然有幾分姿色,不過更像是一個花苞,含香待放,而近日卻已經完全長開,其魅力甚至能夠隱隱和琰兒一爭高下。自然也看出了柳月英略施脂粉,並沒珠玉佩戴,已是這般美麗,帶上玲瓏珠寶行的珠寶,必然再添許多麗色。想到這裏,頓時有了主意。
柳月英有些嬌羞,瞧向甄掌櫃,隨即看到一旁的甄琰,頓時為之一驚,櫻唇微張。竟有這般美麗女子,雖然麵上帶紗,但耳著明月璫,手腕上珠玉輝映,青蔥肌膚映照無雙,柳月英頓時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廚房的燒火丫頭。
甄琰也是雙眸微微睜大,未曾料到樂文謙的妻子竟然這般貌美,心頭微微釋然,昨日那麼多男子都暗中打量她,唯獨樂文謙不曾,她激怒於樂文謙多少也有些被人忽視的不甘,此時見了柳月英方才知道為何樂文謙對她視而不見。而尤其是柳月英眉宇間那一絲似嬌羞,似魅惑的韻味更令她心顫,那是一種怎樣的風情啊?又見柳月英身上並無珠玉相襯,瞬間亦和甄掌櫃想到一處去,送些樂夫人珠寶做賠禮,必然能夠讓樂夫人滿意。
昨日一翻哭泣,今晨醒來甄琰氣漸漸順了,頓時知曉自己和章爺爺帶來多大麻煩,作為最寵愛她的章爺爺,她也知道章爺爺最大的抱負就是將玲瓏珠寶行發揚光大,不忍毀了爺爺的心血,也從章爺爺口中得知許多當年爺爺艱苦創業的經曆。知道爺爺,和章爺爺對珠寶行的看重,反正她是要嫁出去的人,身為女兒家,這一生便是如此了,曾經那些小時候的女伴不也多嫁做人婦?自己反正也要嫁人了,何須為難章爺爺?當下令甄鎮親去邀請。章爺爺知曉後雖然為自己叫委屈,但是事情已經如此,也隻能按照她的心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