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猩猩開始對我們進行測驗。第一項測驗是做條件反射試驗。緊接著,它們又做電擊的條件反射試驗。
後來,姬拉和另外兩隻猩猩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是一頭比大猩猩要矮的猩猩,還帶著一個小雌黑猩猩秘書。它顯然是姬拉的上司,它們直奔我而來。
我向它問好使它嚇了一跳。我想嘲笑它一下,於是學著它的那種怪樣,反背著手來回踱步,這時我又叫出了它的名字“米?紮伊尤斯”和“姬拉”,使它們又激動起來。
平靜下來之後,它叫猩猩再對我進行那兩個試驗,我輕而易舉地就對付過去了。姬拉十分驚喜,但這卻絲毫不能使這老猩猩信服,姬拉又和它激烈地爭論起來。
之後,我們又接受了接二連三的試驗,我同樣表現得很突出。我還記住了猩猩語中的幾個單詞。紮伊尤斯向姬拉傳達了新的指示,我們被成雙成對地關在一起,我和諾娃關在一起。
現在,我已習慣了這種囚籠生活,甚至不再費力地去和姬拉交談。
但有一天,我終於厭倦了。我趁一次伸手向姬拉表示謝意時,搶過了它手裏的本子和筆,給它畫了一張諾娃的肖像。我又畫了一張勾股定理的幾何圖形,這一次使得它驚呼起來。
我又繼續畫一些幾何圖形,它也畫了一個。後來,我就是用這種方法畫出了它所在的星係,也使它明白了我是乘坐飛船來自太陽係的地球的。但它不讓我向紮伊尤斯泄露這個秘密。
從這一天起姬拉每天都找借口教我學猩猩語,同時向我學法語。不到兩個月,我倆已能夠進行內容廣泛的交談。
我得知梭羅爾星的猩猩分為三支:黑猩猩、大猩猩和猩猩。幾乎所有重大的發現都屬於黑猩猩;一部分大猩猩是統治者,猩猩則是搞官方科學的。姬拉向我解釋了猩猩和人的進化問題,並答應要帶我去見它的未婚夫高爾內留斯,它在這方麵更有見解。
在我的多次懇求下,姬拉終於答應帶我去城裏轉轉。姬拉帶我走進一座公園,姬拉說我們被破壞的火箭小艇已經被發現了。
我急得喊了起來:“那麼,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它們呢?”
姬拉說:“紮伊尤斯認為這不過是一種發達的動物本能。一旦公開你的麵目,你將被送到腦神經科成為研究的犧牲品。”
我說:“這麼說來,我注定要被囚禁一輩子啦?”
姬拉說一個月以後,這裏要舉行生物學家年會,到時要我在大會上自己公開自己的身份以說服眾人和記者。
它的未婚夫也在科學院工作,答應幫我,不過要先見見我,親自證實一下。它親自盤問了我很多問題,我們談論得很熱烈。
猩猩不以國家劃分。整個行星受部長會議領導,部長會議由大猩猩、猩猩和黑猩猩三巨頭主持。此外,還有一個國會。
很早以來,大猩猩就推行強權統治,形成了最強有力的階層。那些不占統治地位的大猩猩,通常幹些粗活,要不然就當獵手。猩猩數量最少,它們代表官方科學,但大都迂腐、缺乏創新精神。
黑猩猩代表著這個星球真正的知識分子,大多重大發明是它們的功績,大部分有意義的書也是它們著的。這裏全球統一,沒有戰爭,它們有電,有工業,有汽車、飛機,但很明顯無論宏觀還是微觀科學都落在我們的後麵。
姬拉經常領我到公園散步,一天姬拉建議到公園旁邊的動物園去。在動物園人區的籠子裏,我意外地發現了被賣到動物園裏的安泰勒教授。他正在向一個小猴乞討水果,這個人的身上已沒有任何安泰勒教授的痕跡了。
盼望的日子終於到來了。會議的第三天,我和另外幾個大概也是具有某些特點的人被送到了會場。最後,終於輪到我上場了。
我站在一個巨大的圓型劇場的台上,得到會議主席的允許後,我巧妙地開始了我的演說。我不僅告訴它們我是個有思維的生物,而且還來自一個遙遠的星球——地球,以及地球上的取得的成就。
隨後,我講了自己是怎樣來到了參宿四星和梭羅爾,如何被俘,進了牢籠,又怎樣試圖與紮伊尤斯接觸卻失敗了。最後,我讚揚了姬拉和高爾內留斯給我的寶貴幫助。說完這些話,我已經精疲力竭了,然後我便暈倒了。
醒來後,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個大房間的床上。我被允許恢複了自由!新的生活開始了。就在這時看守來報告說諾娃因我這麼長時間沒有回籠子而大吵大鬧,於是我和姬拉就趕回囚籠廳。諾娃和別的人看見了我就平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