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阿諾學長,這完全是你自己對劍的領悟,才能做到如此的突破啊,”鬼凡亟頓了頓,繼而說道,“可以想象,不單單是水元素,更多的元素力量都可以成為劍術的延伸,而且威力和形式肯定各有不同,所以,對於元素力量的修煉,千萬不能怠慢。”
鬼凡亟之所以這麼說。
完全是因為看到了剛才依卡諾的那一劍的威力之後,有感而發的。
鬼凡亟是屬於那種思想很活躍的人,往往隻要一點就通,而且可以很大膽的往那種別人所不會注意到的地方去想。
就像看到了依卡諾將水元素轉化成了劍術的延伸之後,鬼凡亟的第一反應,便是想到了其他的元素定然也可以成為這種延伸。
而且肯定的是。
每一種元素使用起來,都肯定各有千秋,如果依卡諾將來可以多多修習到集中元素力量的話,那他在戰鬥中將會所向披靡,因為麵對各種情況,他可以有各種選擇。
“沒有你的指點,我恐怕還一直死守著自己的那個愚蠢至極的信念,”依卡諾看著鬼凡亟,然後認真的說道,“你的那些理論和見解,對我來說,簡直就是金玉良言,謝謝你了,阿鬼。”
依卡諾說的很忠誠。
經過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機會,他領悟到了一些完全與以前自己堅持劍術至上,和那愚蠢的唯劍主義背道而馳的東西。
此次的幡然領悟,定然會將他帶向更高的一個巔峰。
“其實,我一直覺得有件事情很困惑,”鬼凡亟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張明的麵前,說道,“隊長,你既然擁有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元素力量,就應該是想辦法讓它得到最可能大的發揮,而並不是總是遵循著過去的一些老套路了,特別是今日當我親眼目睹阿諾學長的這一劍之後,我才慢慢發現,我們可能一直身處一個死胡同中,總是在裏麵不斷碰壁,卻還是執意要往前走,但我們如果轉過身來,沿原路返回,再去尋找其他的路,可能將會得到真正需要的答案。”
“阿鬼,你說的是我們一直都在重複著一個錯誤?”張明微微皺眉,看著依卡諾,問道。
“是的,重複著一個錯誤,一直都是如此,”鬼凡亟聳肩道,“就像是剛剛看到的,不要局限於上次我所說的那個攻擊性水元素的方法,像阿諾學長一樣,去尋求創新,雖然剛剛阿諾學長也是無意,但是他卻在這個無意中,已經走出了我們一直身處的這個死胡同。”
“這……”張明隻覺的喉嚨間一陣幹澀,在聽了鬼凡亟這些獨到的見解之後,他沉思了很久,鬼凡亟和依卡諾沒有打斷他的這種沉思,最後,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張明突然抬起了頭,他看了看依卡諾,又看了看鬼凡亟,說道,“創新,對,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創新,並不是沿著以前的老路繼續走,而是開辟一條新的路。”
……
晝夜更替。
似乎人們怎麼努力也找不到黑白顛覆的那個點,總是匆忙之間,才發現身後逝去的東西已經離自己很遠了。
一般來說。
剛剛處在入冬時節的明安總是格外的冷清。
然而今年的這個冬天,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雖然平日裏不見得有多熱鬧。
但是隨著人流不斷的湧入。
明安儼然已經成為了大陸上人口最多的一座城。
特別是葉城到來之後,各地的武裝力量也紛紛向這裏靠攏。
恐怕瑪亞大陸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是大陸最北邊的西冉雪山上最不問世事的野人們,也已經知道了馬裏克公國鬧騰出來的動靜。
猶如所有的江河彙入大海一般,沒有多長時間,明安仿佛就是在一夜之間已經成為了馬裏克公國最熱鬧的地方。
馬裏克公國的每一個平民都知道,現在自己國家的都城已經淪陷了,而且就算是皇宮,也已經成為了休斯國可以隨便進出的茅房一般。
葉城已經在全國所有地方發布了國防告急的公告。
現在馬裏克公國中所有的軍民心中,都隻有這樣的一個覺悟:國家已經朝不保夕,如果現在還不行動起來,恐怕很快就會階下囚,或者是被別的國家強行賣到邊遠地區廉價的勞動力,更或者占領了自己國家的人,會將自己的孩子給掐死,把自己的老婆給……
不過。
其實這些隻是葉城在發布的公告中對休斯國的行為描述稍微誇大了一點。